車子開了四個文小時就到了鎮子上,不過山裡的路就要難走的多,一個多小時下來,晉虎和越野車還在山腳下晃着呢,望山跑死馬這可不是白說的,而且這沿山的小道將將的就夠放四個輪子寬的,車子還不能快,快了說不定就讓溝裡去了,一直開到下午三四點,晉虎這才把車子開到了小半山腰,在想往上面開也不可能了,沒車子能過的路了。
現在晉虎呆的地方還不是靠屯山,用老家的話來說叫門子山,就像是大山的兩道大門,山上有條兩個並肩的小道,這纔是通向大山的路。
晉虎把車子停到了一個小土坪的一個小賣部前面,這裡有兩三戶上家,建國以前這就是進山的卡子,住的是放哨的人,土坪子上原來有個高大的石頭臺子,算是簡單的烽火臺,現在烽火臺上的石頭早被拆了又變成了三個石屋,以前哨子幾家就住在這裡,不過現要他們也不是放哨了,而是開個小賣部,山裡進出的人可以在這裡喝口水,歇歇腳。
剛把車停在了邊上,兩個穿着開襠褲露着小鳥的娃兒就圍了上來,用小髒手摸着車子,一摸就是個小手印。
“山瓜子!你爹呢”晉虎笑着對着一個腦袋剃的發青的小娃子問道。
小娃子吸溜了一下鼻涕,另一個剃了福娃頭的小東西看着晉虎看了一會兒不卻定的問道:“虎兒叔?”。
晉虎走上了前去,伸出腳在小娃子露出大半的屁股上輕輕的踢了一腳:“小狗日的,現在才認出你叔!”說完就把從車上拿下來的兩大包的糖果分給兩個小娃子抱在了懷裡。
山瓜子抱着糖袋子,一隻手背擦了一把鼻涕,整個黝黑的小臉上立刻拉出了一條亮痕,轉身就向着屋子門口跑去:“爹,虎兒叔回來了,開着大嘟嘟”山裡半大的娃子叫車子都是嘟嘟。
聽到了小娃子的叫聲,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後面跟着上胖女人,男人看到了晉虎,愣了一下:“虎崽子?”看着晉虎點了點頭,又轉頭看着車子說道:“這是發達了啊”。
“我車留這裡先回家去,出來的時候來取”晉虎打開了車門從車子裡摸出了一條煙給男人扔了過去。
男人接過了煙,夾在咯吱窩裡:“你就放心去吧,沒事兒的”。
山瓜子看着晉虎要關車門,扭捏的湊了過來:“虎兒叔!我想上去玩玩!”話還沒說完,屁股上捱了男人一腳,立刻就是一個地墩:“玩個蛋!整天的沒個消停的時候”。
山瓜子摸着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哭鬧,就這麼傻笑着,剝了一個糖放到了嘴裡,這下女人看到了娃子手裡的糖,從娃子手裡拿了過去:“一天吃兩塊就行了,剩下的我給你收着”。
娃子立刻不幹了:“你收着就沒了,虎兒叔給我的”看着女人揚起了手,立刻抱着腦袋退了兩步,離的老遠瞪着自己的老孃。
晉虎笑了笑,把車門打開:“你們玩可以,只准用手別用上刀子棍子,要不是我回來吊起來抽你們!”說完就把兩大旅行包一前一後的背在了背上:“那我就走了!”說完向着進山的小路走去。
這山裡的娃子耐操實,現在這天氣城裡的小少爺小公主們都是長褲長袖了,這幫小崽子還是露着個小鳥到處晃着呢,這皮勁兒也不小,你要是不說一聲,東西到了他們手裡那就沒型了。
揹着兩大包的東西沿着山路向裡面走,直走了兩個多小時,天都快黑了下來,這才依稀的看到遠處寨子裡的煙火,這還好有了風暴七型,要不是光着兩個大包都要累死晉虎,要是以前早就讓老子推個獨輪車到小土平子那裡接自己了。
打着強光手電,披着月光向着自家的寨子走去,走了快一個小時,這纔到了寨子門口,還沒進寨子,黑漆漆的寨門口趴着的大黑狗對着晉虎就是一陣的狂叫,立刻引起了寨子裡的土狗都叫了起來,晉虎對着大狗吼一聲:“叫個魂!大黑”。
大黑狗聽到了聲音,停了叫喚,搖着尾巴湊了上來,伸手在大黑狗的腦袋上揉了一下,晉虎揹着包就往寨子裡走,剛走了兩步,一家門就開了,一個五十多的人把腦袋伸了出來:“誰?”。
“竿兒叔!是我,虎崽”晉虎對着那個說道。
“虎崽兒啊!怎麼今天回來,沒聽你爹孃說啊”老竿兒拉開了大門,看着晉虎笑着說道:“來家裡坐會?”。
“不了!我先回家”晉虎對着老竿兒擺了擺手,然後從前面的大包裡摸了一條煙遞了過去,老竿兒笑呵呵的接了過去。山裡人就這樣,你給了他就收,沒什麼推脫客氣一說。
晉虎這一路走來,每家每戶的都伸出腦袋來看一下,晉虎邊跟這些叔叔大爺,侄子侄女們打招呼邊發着手上的禮物,到了家門口,前面的大旅行包也就空了一大半。
還沒到自家了門前,自己的老子老孃己經站在門口了,月光撒在兩人的肩上,讓兩人看起來有些佝僂,兩張帶着皺紋的臉上全都是笑容,老孃一邊笑着一邊用手輕輕的抹着眼角的淚水,晉虎連忙急走了兩步,走到二老的面前,鼻子一酸卻說不出話來。
老孃伸出手,拉着晉虎的手放在手心拍了兩下,擡起了手在晉虎的臉上摸了摸:“我的兒瘦了”。
晉虎嘟囔了兩下說不出話來,任由着老孃乾巴巴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着,想了半天,才從臉上擠出了點笑容:“我這吃好喝好的哪裡能瘦了”,
老子到是還算鎮定,壓了個煙鍋抽了兩口:“你這婆娘,兒子一回來站在門口就開始抹豆子,也不怕人家笑話,娃兒這點回來,一準兒還沒吃飯呢”。
聽了晉廣福的話,老孃笑着擦了一臉:“進屋去說”說完拉着晉虎的手進了屋裡,屋裡幾十瓦的燈泡發着黃光,時不時的還閃着一下子,電壓很是不穩定。
到了屋裡,晉虎就把大包放了下來,拉了個小木凳子坐了下來,老孃立刻給晉虎張羅着吃食。
晉廣福看着晉虎抽了口煙對着晉虎說道:“把你跟人家結怨的事給我說一遍,仔細點”說完看着晉虎就這麼板着臉。
晉虎把跟徐茂結仇的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除了戰艦的事情,沒有一點兒的遺漏,晉廣福就這麼一口接一口的吸着煙,聽着晉虎講了事情的經過。對着晉虎又問道:“你現在忙些什麼?”。
晉虎那裡敢說自己現在跟着騎士團搶別人東西,就對着自己的老子說道:“我正準備收些水晶,然後運到國外去,另外還從國外進口一些刀具賣!”。
晉廣福聽了把菸袋在板凳的腿上磕了磕,又上了一個鍋子,對着晉虎問道:“你這兩個活兒一年能賺多少?”。
晉虎想了一下,水晶不不指望賺錢了,刀具什麼的,加上自己現在騎士團的活兒最大自己能擠的出來的數目,想了下就說道:“一年有個兩百多萬吧”。
“那一年能不能拿出八十萬來?”晉廣福看着晉虎說道。
晉虎聽了自己老子的話,愣了一下:“家裡要用?”。
“你別管!你就說你能不能拿的出來吧”晉廣福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
“那沒問題!你要的話我回去就給你划過來”晉虎看着老子說道:“這家裡的屋子也該好好的修修了,另外在給寨子里弄兩臺柴油的發電機,這電壓真心不行!”。
“那你這次回去給我弄點錢,給寨子裡發電機,還有娃兒們上學的錢都給付了”晉廣福對着晉虎說道。
晉虎聽了點了點頭:“那纔是多少點錢啊”晉虎跟着騎士團出去一趟少說就夠寨子花五年的。
晉廣福聽了點了點頭,從小凳子上站了起來:“我去找你三爺爺商量下事情,你吃了早點兒睡”。
晉虎聽了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我也去吧,給三爺爺帶了東西呢”。
“你在家裡呆着就行了,東西我給你三爺爺拿去”晉廣福對着晉虎說道:“把東西給我”。
晉虎聽了老子的話,把大旅行包打開,拿了七八樣東西出來,晉廣福拿了個有點兒發黃的超市塑料袋把東西一提出了門。
三爺姓單,讀音是同善,單三爺的老子是晉虎曾祖的把兄弟,也是匪窩的二當家,單三爺也是晉虎爺爺的把兄弟,現在晉家寨位份最老的人。兩家幾代人的情份,跟晉虎的親爺也沒什麼兩樣,現在寨子裡活着的最大的都是他的子侄輩,老頭子不光做的了晉廣福家的主,全寨子的主都做的了。
晉虎看着老子出了門,坐着也沒什麼事情就把給自家買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剛擺好,老孃端着一個碗走了進來:“快點趁着熱乎!”。
晉虎接了過來,蹲坐在小凳子上,沿着碗口吸溜了一下,老孃還是這樣,每碗都是滿滿的,碗裡是四個水雞蛋,配着一些青菜,加了點油鹽,上面又滴了兩滴香油,湯湯水水的一大碗,山裡就這點兒東西,想吃別的也沒有。晉虎拿起了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覺得比餐廳裡大廚做的都美味。
吃完了飯,晉虎跟着老孃試了一下新買的衣服,娘倆一邊聊着一邊等着晉廣福回來,誰知道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人,老孃就催着晉虎回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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