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傾城接觸到鳳焱的目光,衝他溫柔一笑。
她知道鳳焱的擔憂,不過此刻,薄情不敢輕舉妄動。
有了傾城的首肯,鳳焱也才安然。
“我出去等你。”
“嗯。”
鳳焱離開之後,傾城將目光投到了薄情身上。
“薄少,可以說了?”
算起來,薄情也不過二十歲罷了。雖然他爲薄家做了許多,但在社會上,也纔剛剛成年。
一身西裝打扮的他看起來有幾分單薄,可堅毅的面容卻不可小覷。
薄情見鳳焱真的離開,直到艙門關閉,他這才坦言:
“實不相瞞,薄家有考古挖掘的產業。前些日子,在挖掘一處古蹟時發現了一個古代地宮。”
地宮之事,傾城早聽鳳焱提過。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事,這對外界來說還是秘密的事情,薄情居然會告訴她。
“地宮中富麗堂皇,哪怕歷經歲月,卻也保存完好。考古學家說,這處地宮的發掘或許足以改變古代歷史。”
此事,傾城自然認同。
她看過地宮裡出土的文物,那些她似曾相識的東西,在她所學的歷史書中從不存在。
鳳昭國的歷史或許會被發現,整個古代歷史都將改變。
“可是,我卻沒有上報國家。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
薄情不但對傾城說了地宮的事,還對她說出了秘密。
沒有上報,這種事可以告訴她嗎?
傾城不知道薄情要做什麼,也懶得去猜。
“還請薄少不要讓我猜啞謎了。”
她不知道爲何薄情對她似乎沒有隱瞞,但她從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對另一個人全無保留。她沒有看出薄情的目的,卻不代表薄情沒有目的。
“因爲,在開啓地宮的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夢。”
剛纔的夢境乃是薄情臨時起意,而真正的夢境,他現在才說了出來。
“夢中的情景大抵與我剛纔所說相似,只是,要找到‘五彩蝮蛇’不是爲了榮華富貴,乃是爲了讓墓主人安息。”
提及此事,哪怕如今,薄情都有些惶恐。
“那個進我夢中的人,他說自己是大墓主人。我們的挖掘打擾他清修,若不將‘五彩蝮蛇’奉上,薄家將遭遇大難。”
這纔是他無法捨棄的真正原因。
薄家,是他的底線。
“不怕沐小姐笑話,我雖是長在陽光下,可對這些事卻極爲認同。”
薄情對傾城的感覺很好,有些別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就這樣對傾城完整說了出來。
“八歲那年,我得了一場重病,差點就活不過來了。吃了無數的藥,做了無數的檢查也無濟於事。最後,還是我爺爺找當初很有名氣的一位老道,才讓我活了下來。根據老道所講,我的魂魄被勸圈禁纔會如此。從那以後,我對此事便格外認同。”
傾城啞然。
這種事,她也極爲認同呢。
作爲一個自小學習科學的現代人,有一天忽然穿越回了古代,經歷了那麼多人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哪裡還能不認同呢?
薄情的夢,有多少水分,傾城不得而知。不過,這個夢的真實性,傾城還是相信的。
“夢中人可告訴過你,他要‘五彩蝮蛇’做什麼?”
傾城直到現在也沒發現小金有什麼不同,那傢伙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沒有半點靈獸模樣。傾城現在都懷疑,她是不是撿了條假的“五彩蝮蛇”?
然而,對此薄情一概不知。
“他沒有說,只讓我找到之後將蛇放入地宮之中。”
薄情的神情不似假裝,傾城因有着鳳昭國情節,對他的話也不作猜測。
她基本可以認定,薄情發掘的地宮就是鳳昭國的地宮。可至於是誰的墓葬,她還不得而知。
不過,薄情所謂的夢中人,着實讓傾城感到好奇。
“地宮還在挖掘嗎?”傾城詢問。
薄情搖頭。
“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後,我便讓人封了地宮。”
原本,他還不以爲意。可隨着進入地宮之人接連出事,他也不敢再有所行動。
如今,只有趕緊讓“五彩蝮蛇”進入,他才能夠進行下一步。
“五彩蝮蛇”,他根本聽都沒有聽說過的種類,居然真的存在。以薄情的頭腦,他很快想到,作爲“五彩蝮蛇”的主人,傾城難道與地宮有什麼淵源?
雖然,這太不可思議了。
傾城也不在意他在想寫什麼,她有她的主張。
“我可以讓小金進地宮,但我有一個要求。”
傾城的答應,讓薄情大爲驚喜。
“你說,別說一個要求,就是十個我也答應。”
以薄家的勢力,這世上少有什麼事是他解決不了的。
面對薄情的誘惑,傾城只堅持本心。
“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我也要進地宮。”
她對地宮有太多的好奇,鳳昭國究竟如何存在於世上,她太想弄清楚。
“什麼!”薄情大驚。
“這太危險了。”
他纔剛剛敞開心扉,就要讓傾去經歷那麼危險的事,絕不可能。
“我不但要自己下,還要帶着幾個人一起下去。”
傾城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地宮因何而來,可她若下了地宮,鳳焱爲保護她,必定跟從。至於阿布和阿蠻,傾城隱隱感覺,地宮的出現,對他們而言或許是好事。
薄情萬萬不會答應傾城的要求,別說傾城,他一個都不會放進去。
“既然如此,那我不會借出小金。”
傾城的威脅非常明顯,想要小金,保住薄家?
放她進地宮就好了。
“還是說,薄少怕我拿了地宮的東西?”
傾城隨意猜測着薄情的想法,卻讓薄情大爲惱怒。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明明是擔心她,可她……
心中這一閃而過的想法讓薄情一驚,他擔心她?
從什麼時候起,他竟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有了擔心。
“你是誰?”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傾城,更不放過傾城臉上的任何表情,似乎只有這樣他纔可以看穿傾城。
傾城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突如其來的詢問還是讓她有些莫名。
這句話,似乎在遙遠的過去,曾有人對她說過。
可是,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