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爹你自然幫他。”對此,鳳凝嗤之以鼻。
說什麼傾城與沐家關係不好,今日她可是看得真切。沐老夫人對傾城完完全全寵愛,這裡是不好。明明是太好。
傾城知道這件事無法解釋,她與沐家的恩恩怨怨早已超越前世的羈絆。對於沐相爺,她也不知道孰是孰非了。
“可在我心中,他並沒有你重要。”她將真心呈現,柔和的燭光打在臉上映出溫柔一片。
鳳凝也不過是發發牢騷,看着傾城鄭重模樣,她也無比認真道:
“在我心裡你也很重要。”
兩個人的友誼彌足珍貴,她們亦彼此珍惜。
翌日,傾城從皇宮出來後,並沒有回沐府,而是直奔朝陽城。
“傾樓”的生意如今今非昔比,少了“卿樓”添亂,如今更上一層樓。
花朝節的活動讓朝陽百姓全都認識了“傾樓”的姑娘,她們端正美麗,個個姿態萬千,禮儀相伴。
“傾樓”三樓正式開業,引無數文人、墨客爭相而來。
周掌櫃下了大牢,寧家傳來消息說要嚴懲不貸。不但關了“卿樓”,更撤出了在朝陽的所有的產業。如此,酒樓之中“傾樓”一家獨大。
“公子。”小聖正忙着算賬,偶爾瞥見傾城來了,急忙迎接。
傾城擺擺手,示意他先忙,她去樓上轉轉。
如今“傾樓”今非昔比,小聖作爲明面上的掌櫃,將酒樓治理好,他也頗有顏面。
三樓選了是個曼妙女子,每個人開設一雅間,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引得文人墨客駐足圍觀。雅間外左右站立女子兩名,必須答對問題才能進入雅間。
而那些未能選上的女子則被安排成了丫鬟在一、二樓伺候。
“傾樓”給的工錢高,環境還好,所以姑娘們即便沒有上三樓,亦十分開心。
“傾樓”終於煥發生機,傾城也樂得自在。
而最爲關鍵的四大美人還沒展現,她們一經出現,畢將吸引整個“鳳昭國”的注意。
“張甜,張甜,你給我出來。”傾城正在感嘆所有的事都朝着好的一面發展,門外忽然衝進一個彪型壯漢,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書生樣的男人。
“你們怎麼又來了,想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想訛人上一邊去。”小聖怒氣衝衝地衝了上去,對着大漢厲聲道。
大漢見到小聖心虛地往後讓了讓,卻還是不饒人道: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張甜騙了我兄弟的感情,如今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天下哪有這般好事。”他彷彿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聲音大到讓傾城身在二樓依然聽得清晰。
“你胡說,我騙他什麼了。”張甜從包間內衝了出來,直接到大漢面前,怒氣不減。
這時,男人身後那個書生也站了出來,氣勢孱弱道:
“你答應給我做媳婦兒的。”
“你纔是騙人,我根本沒有說過!”想比張甜的中氣十足,書生着實不入眼。
所有的客人已經被聲音吸引,大家都好奇地看着這一八卦事件。
“傾樓”的女掌櫃原來是別人的媳婦兒,還被人找上門來,這樣精彩的場面,自然讓人圍觀。
“怎麼回事?”傾城從樓上走了下來,語氣淡然。
她自不信張甜會說這種話,可如今人已經尋來,先要解決眼前事。
“公子……”張甜看到傾城,完全沒了剛纔的氣勢,只剩委屈。
傾城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到男人面前,抱拳道:
“這位兄臺,不知大庭廣衆之下來我‘傾樓’鬧事所爲何?”她直接將男人的行爲定爲“鬧事”,如此便也許多人摸不清頭緒。
男人還算理智,他亦衝傾城抱拳道:
“您便是王公子了吧,我們不是來鬧事的,我們是老討回公道的!”
男人說得擲地有聲,倒不像故意爲難。尤其是張甜的姿態,傾城對她還算了解,若此人真是鬧事,那她定不會如此難看。
“可否後院一敘,在這裡恐會對大家多有叨擾。”傾城對男人還算客氣,邀請去後院。畢竟這裡有許多客人,即便是張甜的私事,也會叨擾道旁人。
男人看了看傾城,又看了看張甜,最後道:
“可以。”
一切還算順利,沒了客人的視線,傾城處理起問題來便沒了顧忌。
一行人來到偏廳,傾城坐在主位,男人和書生坐在一側,張甜站在傾城一旁。
傾城考慮到此事關係到張甜的聲譽,故此沒有讓人前來。況且,阿大就在暗處,眼前的兩個男人對她沒有威脅。
“不知兄臺如何稱呼?”傾城禮貌道。就算人家是來鬧事的,最起碼也得知道是哪個名頭。
男人也算禮貌,解釋說:
“我叫吳彪,這是我兄弟,吳海。”
傾城瞥了眼張甜,見她並未反駁,便道:
“兄臺所爲何事,但說無妨。”
男人彷彿終於找到了發泄途徑,盯着張甜惡狠狠道:
“公子,不瞞你說,我們也不想來鬧事,實在是被逼無奈。我兄弟打小就喜歡讀書,家裡也一直供着他讀,本想考個功名傍身,可自從遇到張甜,我兄弟便茶飯不思。這張甜騙我兄弟說願意和他好,還說要嫁給他。”
“我只是說會考慮,可沒直接答應。”張甜終於開始反駁,她因爲氣憤渾身顫抖,眼中更是淚光盈盈。
如果她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那麼當初如何也不會那樣做。
可她已經做過的事,便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如今把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還讓公子看到她的狼狽。
“張甜,退下。”傾城沒容張甜解釋,便出言斥責。
“可是,公子……”張甜還想解釋,但看到傾城的目光最終還是老老實實站在一側。
男人似乎很是得意,他向傾城誠懇道:
“公子您是個明白人,張甜若不是承諾了我兄弟這些話,我兄弟又怎麼能爲他付出那麼多?如今可倒好,張甜她抵死不認。莫不是‘傾樓’生意好了,便可以仗勢欺人?”
男人一副質問模樣,彷彿傾城就是那幕後指使的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