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隱月在北辰陌面前裝腔作勢了一番,心裡得意,但是正所謂樂極生悲,不知怎麼地夜裡就受了風寒,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慌的不得了,急匆匆地讓宮女去請了太醫。
那新來的太醫自從診出了清潯的喜脈之後心中的雄心壯志更重,西露宮的宮女來請太醫,他自告奮勇的就去了。其他太醫一聽是風寒也放下心來,既然他搶着要去也樂的休息。
那太醫神清氣爽地到了西露宮,廬隱月看到他心裡卻是一沉,這太醫院也太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蕭清潯有個頭疼腦熱的去診脈的就是太醫院的院判,她受了風寒過來的就是這麼年輕的太醫,高下立見啊。
廬隱月心裡不痛快,自然也不會讓別人痛快“你是來給太醫探路的藥童嗎?”她這話的諷刺不屑之意十足,將一個太醫說成藥童,完全就是侮辱。
這年輕太醫終究是血氣方剛,比不得那些老太醫習慣了看的開懂得隱忍,當下就站直了身子“微臣不才,但也不是什麼藥童,是入了太醫院名冊的太醫。”他的語氣有幾分急,乍聽之下倒是有幾分底氣。
但是廬隱月看到一個小小的太醫都敢這麼對她說話,頓時氣血上涌“放肆。”一聲端足了氣勢的怒喝還不夠,順手就將榻邊的上好瓷瓶給揮到了地上。清脆的瓷瓶碎裂聲嚇了宮女一跳,她立馬上前勸說“娘娘息怒,您還病着,身子最重要。”
廬隱月這風寒得的也是真的,被這太醫不知深淺地這麼一氣,臉色緋紅,連連咳嗽起來。那宮女覺得一個小太醫也不怕得罪,再說這可是討好廬隱月的大好機會,頓時柳眉一豎“你這太醫好大的膽子,氣壞了貴妃娘娘你承受的起嗎?”
這太醫也是一肚子火,他好端端地來診脈,這貴妃看不起他也就算了,連個宮女也敢對他大呼小叫的,腦子一熱就衝動了“貴妃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替皇后娘娘看過病呢。”他想起絕色和善的清潯,再對比對比仗勢欺人的廬隱月,心裡更是覺得皇后比她高貴了不少,果然國母不是一般人可以當的。
說完後他覺得就這樣乾巴巴的兩句話沒什麼說服力,又腦子一熱將清潯懷孕的消息脫口而出“而且我給皇后娘娘診出了喜脈,這可是皇家嫡親的皇長子。”那神情那語氣好像清潯懷的孩子是他的一樣。
廬隱月只覺得腦子轟地一聲炸開,蕭清潯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她只覺得額頭上滲出了一些冷汗,也顧不得剛剛還看不起這個太醫,急急地問道 “你說皇后懷孕了?”
太醫看着她的樣子心裡得意起來,讓她看不起他,現在知道他的厲害了吧“我仔仔細細診的脈,皇后娘娘確實懷孕了。”
廬隱月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當真?”她手腳冰冷,有了孩子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她想要離間北辰陌和蕭清潯就更加難了。
“千真萬確。”那太醫看到廬隱月變幻莫測的臉色只覺得揚眉吐氣,語氣堅定,斬釘截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