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危急時刻,卻見一道火色的身影從高處落了下來,穩穩的衝着這重重刀光劍影而去。
那萬千支利劍就在那一刻驟然間掉落下來。
“哐”又是一聲利劍落地的聲音。
陳大寶嘴角上的詭笑已經收回,眼眸裡驚恐的望着這一抹從天而降的玄色身影,不禁皺眉道:“你是誰?”
之所以令他詫異的原因,是因爲這白蓮教的劍法,霧裡探花在這世上根本沒有幾個人能破解,而眼前這人如此輕巧的將這一招破解了,也算是高人了。
而鳳凰此時卻也是迷茫,他剛纔不過是看見火影茫然的望着眼前的這位男子,而不敢動彈,這才決定出手相助。
若不是他這一招,怕是火影已經在這利劍之下臧生了吧。
只是面前這人好像很是驚訝的模樣,不過是拆撒了一支利劍而已。便覺得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正在鳳凰困惑之時,陳大寶淡淡的道:“看來是我低估這皇宮了,這裡的高人確實層出不窮,竟然連白蓮教的霧裡探花的劍法都能破解,今日自是甘敗下風。
鳳凰看了一眼火影,卻見火影此刻也是差異的望着他,臉上露出差異的神情。
“你竟然能破解的了白蓮教的致命劍術?”火影皺眉,詫異不已。
鳳凰只能裝一裝,走到火影面前,淡淡的道:“什麼霧裡探花?我只不過是湊巧而已!”
話落,火影更是詫異。
陳大寶見火影聽完鳳凰的話,臉上露出的詫異表情,更是覺得鳳凰的身手不凡,便道:“今日到此結束,火影,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告訴教主,自此之後,你便是白蓮教的仇人,隨時都會遭到白蓮教人的追殺。”
火影凝眉,冷笑一聲道:“我與你們白蓮教,自此之後,若是在相見,那也是兵刀相見!”
陳大寶道:“好,好一個兵刀相見,希望你不要後悔!”
隨後,陳大寶便飛出了御花園,消失在這層層的夜幕之下。
此時的御花園裡,不知從哪裡吹來了陣陣的冷風。
那一抹玄色的長衫猶如火焰般鋪開。在御花園的花叢中綻放。
樹上的花瓣凋零醉落,散了下來。
“你怎麼來了?爲什麼要救我?”火影望着鳳凰,眼眸裡露出一陣微光。
“我只是恰巧經過!”鳳凰轉過眼眸,沒有與火影的目光對視。
而此時兩個人的脖頸之間都帶着那一抹碧綠的彎月。
鳳凰玄色長袍在夜風中飄揚,他剛纔聽到了陳大寶的話,這才相信,當日火影在慕容明青面前所說的話全部屬實。
心裡不禁感到一陣酸楚。
這纔回眸看了一眼火影道:“你……”
心裡有太多的話卻不知如何的表達。
“弟弟!”火影終於忍不住,衝着鳳凰喊了起來,畢竟,因爲尋找他,他曾經做了那麼多年的殺手。
人常說,有感情的殺手不是好殺手,而火影終歸依然不是好殺手。
他此時沒有上前,只是這樣脈脈含情的看着他,他害怕自己的衝動將他嚇得
逃之夭夭,就如當日在慕容明青的房間中一般。
“你真是我哥?”鳳凰也開始微微觸動,喉頭間微微一動,終於將這話說了出來。
火影眼眸裡浮上一絲的淚光,看了看鳳凰點了點頭。
鳳凰只是淡淡的看着火影,道:“不管你是不是我哥,但是,現下我可以確認你不是白蓮教的人了。”
火影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激動,看着鳳凰道:“那我要如何感謝你救我?”
“你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王爺吧。”鳳凰大踏步的朝着一旁走了。只留給火影一個火色的背影。
火影暗笑,他覺得應該好好找慕容明青慶祝一番。終於還是如他所說,鳳凰來找自己了。
幾個翻身,便到了冷宮。
此時的冷宮猶如往常一般的冷清,到處都充滿了寂靜。
火影站在這冷宮的院中,卻見在梧桐樹上,坐着一個男人。仔細的查看卻見這人與慕容明青有幾分相像。
他墊腳縱身一躍,便躍上了這梧桐樹的寬大的樹幹。
“你來了?”慕容明青似乎早就會料到他會來這裡一般,拿着手中的酒壺,淡淡的笑着。
“你是在借酒消愁麼?王爺?”火影皺眉,看着慕容明青手中的酒壺道。
“呵呵,借酒消愁?”他笑着又拿起酒壺輕輕的抿了一口道:“愁更愁!”
火影望着慕容明青有些暗淡的臉龐,從他手中將酒壺奪了出去,放在嘴邊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喝完,又衣袖擦了擦嘴角。
剛剛擦完嘴角,卻見慕容明青不知何時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絲帕遞到了他的面前。
這樣的場景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尷尬,火影倒是先笑了起來道:“我出身鄉野,哪裡有那麼講究!”
慕容明青也笑了笑道:“真真的羨慕你,如此的隨意瀟灑。”說着又飲了口酒,目光微微收斂。
“你是在爲皇上將你歸宗的事情發愁麼?”火影似乎很瞭解皇宮裡的一切。
慕容明青只是異常詫異的望了一眼火影,不禁皺眉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因爲這是秘密,這後宮之人,知道自己已經歸宗的人也僅僅有那麼幾個。眼前的人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如何知道的?”火影微微一笑,額前傷疤在頭髮中影影綽綽。
慕容明青沒有說話,只是拿着酒壺看了一眼火影。
“當下程聚成要起兵造反,這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事實,而造反的那天,無疑就是王修容產下皇嗣的那天。現在,京城之內的兵力極少,大多數都是程聚成的收下,其他的二股兵力,一股在去邊疆的路上,一股卻還待在邊疆!”
說道這的時候,火影又微微一笑,望了一眼慕容明青道:“而在邊疆的那一股勢力,很明顯的就是王爺先前的部下。”
慕容明青對火影的說辭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現下,當今皇上想要在邊疆的那支部隊回來,無疑的必須得讓王爺您歸宗,否則的話,那支部隊的將領,又如何能聽的了皇上的調遣?”
火影的聲音迴盪在這梧桐院中。
這些,慕容明青自然知道,他之所以睡不着今日在這梧桐樹上坐着喝酒的原因也正是以爲此事。
“你說的不錯,這就是我那弟弟的所作所爲。”慕容明青嘆了口氣。又想起之前的種種事情,心裡頓時浮上一陣的悲涼。
兩兄弟之間爲了皇位相殘至此,說出來也會讓旁人及天下人恥笑吧。
可自古以來爲了皇位而不擇手段的人比比皆是。實在是這權貴害人不淺啊。
“其實本王還是羨慕你的,能爲了尋找自己的親生弟弟而放棄了白蓮教教主之位!”慕容明青額間的長髮被風輕輕吹起。
他側目望着火影微微笑道。
“呵呵,白蓮教不是被世人唾棄的教會嗎?有什麼好遺憾的!”火影只是微微一笑。
“若是你父親母親和族人並不是被白蓮教所殺,你會因爲尋找自己的弟弟而放棄權貴麼?”慕容明青緊緊盯着火影的眼眸,似乎想要將他的內心看透一般。
火影絲毫沒有猶豫的道:“當然會!”
“我替鳳凰感到欣慰!”慕容明青眼眸裡露出幾分的羨慕之意。
之後,便又是一陣的沉默。
“怕是本王這次即便是歸宗,與那程聚成展開廝殺,到最後依然是落魄的下場,本王沒有什麼可以掛念的,只是,不想讓慕容國落在他人的手中,枉費了師父師妹的一番苦心!”他將酒壺揚起,猛然的喝了一口。
隨即又學着火影,伸出長袖將嘴角的酒水擦去。
火影看着慕容明青,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邊疆的軍隊如何了!”慕容明青眼眸裡充滿了對部下的思念,還有多種其他異樣的情思。
子牧因爲拖着傷兵殘將,只能將自己的部隊分爲兩股勢力,一股是傷殘的兵將,一股是得力的兵將。
又憑着自己對去邊疆路的熟識,沒有走之前的大路,而是朝着小路走去了。
行至了十幾天終於到了邊疆部隊。
邊疆。
邊疆的部隊由趙毅挺掌管,帶着並將在這裡生活了多年,邊疆的生活條件比不上京城,卻比京城過的安逸。
自從慕容明青評定內亂之後,外界族人也沒有人對慕容國進行侵犯,內亂評定,這裡到也過的一片祥和。
趙毅挺自從慕容明青走後,便按照慕容明青訓練部隊的方式對這裡的士兵進行長期的訓練,絲毫沒有半點的怠慢。
所以,這裡的部隊雖然處於祥和盛世的局面,卻沒有荒廢訓練。依然保持着高度的鬥志。
由於是邊疆地帶,所以氣候也變得多變,有時候白天醒來的時候還是春天一樣的氣候,可是到了晚上卻如冬天一般的寒冷。
趙毅挺此時還在帳篷內研究各種訓練戰術。卻聽見身後的人道:“不知道王爺現在過的如何了?”
趙毅挺聽到身後的人在念叨慕容明青,自己從內心裡發出一聲聲的嘆息。
慕容明青當年走的匆忙,只是告訴自己說要好好的帶領部隊,即便是沒有仗要打,也要保持像以前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