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來橫禍 玉佩之緣 一六五
逐冥冽趨近她,彎腰,雙手捧起她的臉,說道——
“流蘇,千萬不要出賣本王,否則,本王……”
“如果你一意孤行,我不會袖手旁觀的。”流蘇深呼吸了一口,看着他,堅定地說道。
逐冥冽站直了身子,說道,“是嗎?拭目以待。要去找太子還是要告訴父皇今天的事情是本王一手策劃的,都隨你”
流蘇站了起來,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有事,更不希望……綺羅的爹,你逐冥冽變成一個嗜血的魔鬼,六親不認的暴君。爲此,我將不惜站在四哥你的對立面,成爲你的敵人。”
流蘇說完,轉過身,斷然離去——
逐冥冽看着她的背影,淡淡說道——
“流蘇,你的身子,暫且留着,因爲要待到天下屬於本王的那一天,在和你行洞房之夜,那一日,你會成爲日曜王朝最高高在上的皇后。而我們的綺羅,會是本王唯一的公主,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我都要給她。流蘇,無論怎樣,到時候,本王一定要你在身邊。”
“我不和魔鬼在一起。”她站在原處,沒有回頭,說道。
“流蘇,怎麼了?這麼快就要走了嗎?”經過大廳的時候,多海又迎了上來,問道。
“不了,我走了,你好好養好身子。”說着,流蘇往外走去。
四王爺府越顯蕭瑟了,總是不時透出一股淒涼之氣,她不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是否能改變什麼。
走到王府門口,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地方,而後,回過頭去,跨上她的馬,策馬回宮去了。
剛一回到宮門處,便看到一襲冰藍色衣袍的逐野瞳立在紅色宮牆下,看着流蘇——
看起來,他已經在此等候了一段時間了。
“十三哥。”流蘇將心事收了起來,跳下馬,站在原處,喊道。
逐野瞳一步一步走了上來,一直站在她的面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之間去四哥府上?”
“我……我見父皇受了傷,想說……讓四哥來看看,結果他說,父皇見到他只會更生氣,所以想說等父皇的傷好一些再來。”流蘇說了謊,眼睛都不敢看着逐野瞳的。
“哦,好吧,進去吧,父皇已經醒了。”她根本就不會說謊,她的臉上明明寫着“我有心事”這四個字,但逐野瞳見她實在不想說,也就沒有再追問了。
“嗯。”
逐野瞳牽過流蘇的馬,兩人一道往逐月皇的寢宮走去。
此時,微風拂來,白玉蘭樹立在兩旁,淡淡的花香瀰漫在空氣中,綠影婆娑,花紅片片。
“逐野瞳,我們在樹下坐一會吧。”流蘇突然說着,在一旁的樹下坐了下來。
“嗯?逐野瞳?幹嘛又突然叫名字了?”逐野瞳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就像在十三王爺府時候那樣,兩人並肩而坐。
“對啊,逐野瞳,不然呢?你以爲你真的有資格做我的哥哥啊,哼!”流蘇揚起一張俏麗清靈的臉,故事露出誇張的鄙夷的表情。
“你這臭丫頭,你敢取笑我?”逐野瞳說着,一把將她拉了來,按在地上,作勢要把她綁起來,“幾天不訓你,你翅膀硬了是吧,別忘了,你是我手心裡的小鳥!”
“啊……很疼哎,你你你……你放開我啦……”流蘇一邊掙扎着,一邊伸手去推他。
“你說,你還敢不敢取笑我?”逐野瞳就是不鬆手,把她摁在地上,迫她投降。
“我……我不敢了啦,你是英雄,你是大將軍,饒了小的吧。”流蘇趴在地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這還差不多,敢再放肆,把你扔到太液池裡去!”逐野瞳這才鬆開了她,但是,同時又不忘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大概是近日以來,兩人最輕鬆的時候了。
“你去駐守塞外好不好?十三哥。”流蘇看着他,說道。
逐野瞳聽了,臉上的笑容隱去,說道——
“又要本王去塞外!我不是說了嗎?不管怎麼樣,我逐野瞳都是你身邊的人,不論是哪種身份,我都在留在你的身邊,你休想逃脫我的魔掌!你是怕你突然變成妹妹,我會尷尬嗎?”
“我……”流蘇張口,又將想說的嚥了下去,轉而說道。“好啦,不去就不去,我原本想啊,你只要去塞外才能找到草泥馬,既然不願,那就算了……”
“你還敢提草泥馬,你說你是不是在耍我啊,我這大半年以來,本王一直在派人找尋,根本就找不到什麼草泥馬!”
“你覺得我在耍你就是耍你咯。”流蘇拍了拍衣裳,站了起來,往逐月皇的寢宮走去……”
“喂!你給我說清楚!!”逐野瞳站在原地大聲吼道。
“我幹嘛耍你啊,草泥馬確實有,只是呢……它太稀有了,所以難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