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我真的不會傷害她的。”葉凡再次強調,希望自己在兒子的心中留有餘地。
夏小秋頭很痛,但是朦朦朧朧聽見葉凡正在打着電話,葉安歌會救自己嗎……
葉安歌爬上頂樓,他把電話拿的遠遠的,喊道:“風聲,爸聽見了嗎?我站在最高大廈的頂樓!既然,我勸不了你,就只能以死來勸你。雖然我覺自殺得是最愚蠢的行爲,但是死了,我就可以解脫了,那樣我就不用再看見你去警局,更不會看見我心愛的女人被自己的爸爸傷害!”
葉安歌視死如歸站在大廈的邊角,一眼望下去腦袋就直暈,難道他的故事結局就是粉身碎骨嗎?
葉凡亂了陣腳,就是因爲自己的無恥行爲,安歌就不願意活下去了?
“安歌,安歌,你聽爸爸說,你千萬不要想不開,我都聽你的,好嗎?”葉凡哭道,這個世界對他最重要的人莫過兒子。
“不,我不相信你,除非夏小秋安全回家,否則我是不會下來的!我現在的腦袋很暈,或許隨時就會掉下去……”葉安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在嗤笑自己,跟自己爸爸玩這種威脅遊戲,真是最可笑的事情!
“安歌,我錯了,我一定把她安全送回家,你下來好嗎?”葉凡基本士懇求的語氣,即使輸掉這個世界,也不能輸掉兒子……
夏小秋再醒來,已經躺在家裡的牀上,小秋媽一直守在她的身旁。
“小秋,你醒來,餓嗎?”小秋媽着急地問。
夏小秋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睡在家裡,是葉安歌救了自己嗎?她開口問:“媽,我怎麼回來了?
“小秋,你只是做了一個惡夢而已。”小秋媽眼睛躲躲閃閃,她不願意告訴小秋實話。
夏小秋摸摸後腦勺,明明很疼,不,我被綁走的事情是真實存在的。
夏小秋下牀想要去找葉安歌證明這一切,小秋媽趕緊阻攔道:“小秋,葉安歌爲了救你,意外墜樓身亡,事實已經是這樣!”
什麼?墜樓身亡?事情怎麼會這樣嚴重,她不信!
小秋媽摟住小秋,哽咽地勸道:“事實已經是這樣了,沒有了他,你還要繼續去生活。人各有各的命,小秋,你不要再去想這件事了。最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過去的事情就會過去的。”
夏小秋沒有流一滴眼淚,因爲她根本不相信,葉安歌不會那樣傻的人。
“我要去看他!”夏小秋只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小秋媽又氣又疼小秋,真不知道哪裡生來這個固執女兒,都說女兒像爸爸,夏正年從來都不那麼固執。
夏小秋穿上衣服,收拾揹包,很堅定地說:“我去找他,我要問明白!”
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小秋媽一直忍着夏小秋,這些日子一直順着她,她總是一意孤行,不考慮家裡的感受。
小秋媽生氣地揚手就要打小秋,但最後她的手還是定格在空中,她不忍心再打女兒。
小秋媽只能生氣地大喊:“夏小秋,你到底要鬧哪樣!”
“我只要知道真相!”
小秋媽泄氣看着夏小秋,嘆息道:“小秋,葉安歌說你不小心被人挾持,後來他建議我直接說他死了,這樣你會對他徹底死心。”
夏小秋真是沒有想到,葉安歌據說撒謊騙自己的媽媽,難道他怕我會去報警?
剛纔那份傷心早已經被憤怒替代,夏小秋漲紅着臉,心在顫抖,葉安歌,你真個可惡的人!你真可笑,還說你爲了救我死了,你還想我會欠着你的,門都沒有!
夏小秋握緊拳頭,越想越生氣,她對小秋媽坦白地說:“媽,你被他騙了!我必須找到他,否則他們隨時會去挖我爸的墓!”
“什麼?這麼嚴重!”小秋媽有些難以相信,本以爲那個年輕人至少是品格優秀的人,竟然撒謊……
“我走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說完,夏小秋急匆匆走了,包裡也帶着那本日記。
夏小秋把日記本放在店裡的換衣櫥櫃裡,發了短信給葉安歌:日記本其實在我手裡,怎麼不想拿了嗎?
葉安歌一直盤問爸爸綁架夏小秋的原因,但是葉凡閉口不答。
正好夏小秋發來短信,葉安歌問:“爸,日記本是什麼?”
葉凡搖搖頭,羞愧地低着頭,不停吸着煙,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那天他接到一個電話錄音得知,夏正年的女兒夏小秋,手裡握有他爸當年的日記。並且,夏小秋同葉安歌正在熱戀中,她故意接近葉安歌的,爲的就是了解真相。
葉安歌被磨的一點耐心都沒有,掀翻桌子吼道:“趕緊說,難道讓我親手送你進監獄!”
葉凡不想安歌爲難,不想他替自己擔心,只能透露一點:“當年,我是撞死人,但是那隻判了幾年,當時我還犯了經濟罪,你媽也參與了。有個陌生電話,打來說夏小秋手裡有她爸的日記,我怕對你媽不利,所以……”
葉安歌額頭上根根青筋突起
,像是要爆裂似的,生氣地打斷道:“爲什麼她不去坐牢,你幫她那份也頂了?你真可笑,人家在美國早就重新嫁人了,你還爲她着想,你是傻子吧!”
葉凡心裡比誰都清楚安歌媽媽的爲人,即使這樣他也不會怨她的。
“你媽回美國了嗎?”葉凡現在最關心地就是這件事。
“我怎麼知道,關我什麼事!”葉安歌冷漠地說,葉凡更是關心她,葉安歌心裡更是瞧不起那個女人。
葉凡又抽起煙來,緩緩吐出菸圈說:“那是你媽,你怎麼可以不關心她?”
“有這樣的親媽!”葉安歌不想繼續溝通下去,生氣甩門而出。
夏小秋不停地看手機,心裡帶有鄙視的想:怎麼不敢回我信息?
她電話撥過去,結果對方馬上掛掉,再撥過去直接掛機,哼,男人都是一樣的,就算葉安歌也是一樣的。我還有理由相信愛情嗎?
夏小秋猶豫一下,打車來到警局。好像認識葉安歌后,就頻繁來警局了,第一次他爬陽臺,自己來警局,第二次,自己被誤爲是勒索犯……最近的一次,卻是因爲顏靜的逝去。
我真的要報警嗎?“嗚嗚”的警車聲在耳邊迴盪,警局是個世界上最悲涼的地方,因爲總有犯人的家屬在門口嚎啕大哭。
如果,自己報了警,有確鑿的證據,葉安歌的爸爸會去坐牢,那葉安歌會不會傷心,會不會仇恨自己?不,我還是回去吧,在沒有弄清事實,報警的事都擱淺在這裡。
第二天傍晚,夏小秋的電話響了,是葉安歌打來的。
“喂,小秋,半個小後在碼頭等我。”葉安歌的聲音很沙啞,在他身上應該發生很驚天的事情。
“好。”夏小秋淡淡地說。
夏小秋趕到碼頭的時候,葉安歌已經一個人在那喝悶酒了……
夏小秋走近,見他胡茬沒有刮,頭髮也沒有打理,顯得滄桑憂鬱,看來昨天晚上沒有睡好,應該是睡的很不安。不過,昨天下午他手裡的是什麼?
夏小秋直接坐下來,調侃說道:“怎麼,良心不安在喝悶酒啊。”
葉安歌還是低頭悶聲喝酒,這時海邊起風,吹起夏小秋散亂的頭髮,也吹冷了他們的心。
夏小秋也拿過一罐啤酒,拉開拉環,仰頭大口大口地喝,嘲諷地語氣說道:“啤酒並不會麻痹人,更不會使人忘記煩心事。”
葉安歌不敢直視夏小秋的眼睛,他低沉地問:“你的頭還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