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啊,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御膳房已經不是當初的御膳房了。”關月容苦口婆心的勸說。
李美女依舊執迷不悟,“不行,李嬤嬤還在御膳房,把我這個位置讓給她把,她年紀大了。”
囧,姑娘讓我說你什麼好呢?關月容組織了一番語言解釋道:“李嬤嬤這個年紀已經不能做貼身宮女了,再說了,御膳房雖然不是過去的御膳房了,李嬤嬤卻依舊是李嬤嬤,她有資歷在的,你懂不?”
李美女迷茫的搖搖頭。
“就是你大娘雖然不是你大娘了,你大爺卻依舊是你大爺!懂了嗎?”關月容耐着性子爲李美女做比喻。
李美女聽了先是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不管是懂了還是不懂,關月容已經顧不上了,拽着李美女就去了丞昊宮,現在凌謹淵的戰爭已經從後宮搬到了朝中,御膳房也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凌謹淵已經能夠充分利用好自己業餘牛郎的身份,掌握他的女人了。
從御膳房到丞昊宮的路上李美女一言不發,一直在低頭沉思着,到了丞昊宮的門口,李美女突然擡頭,緊緊握住關月容的手,“月容,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也會成爲像小翠小英一樣對你有用的人!”
關月容重重的點了點頭,姑娘啊,你要是讓自己變得聰明些就行了,真的!
李美女雖然反應遲鈍,但幹活還是很麻利的,將她放在三皇子身邊關月容也很放心,到門口二人便分別了。
過幾日關月容打算出宮一趟,一來去見見她思念許久的小正太,二來將這幾日嬪妃們賞賜的東西運出宮去,有了前車之鑑,關月容可不想再被凌謹淵抓住小辮子了,凌謹淵太腹黑了,跟腹黑男對弈簡直太危險了,他笑的時候可能是在謀算你,不笑的時候那肯定是生氣了,你更是死定了。
一路思考着這些問題,關月容連前面有人都沒注意到,一不小心兩人裝個滿懷,這一撞不要緊,對方立刻倒在地上了。
“你沒事吧?我沒使勁撞你呀!”關月容拼命搖晃着對方的肩膀,只覺得對方臉色蒼白的如同泡椒鳳爪。
搖晃了許久,那摔倒的宮女終於睜開眼睛了,看見是關月容對方的眼中萌發出希望,緊緊抓住關月容的手,急切的說道:“月容姐,求求你救救我家主子,我是乾心殿的小秋,六皇子發熱不退……”
“你彆着急,慢慢說。”關月容說着扶起小秋,小秋痛呼一聲,整個人的重心都靠在關月容的身上。
看小秋的樣子怎麼也像是生病了?
關月容扶好小秋道:“你臉色怎麼如此蒼白?不如我先送你回乾心殿吧!”
小秋猛搖頭,急的眼淚都出來了,“我身上有傷,你把我放在這兒就行,快去給六皇子請御醫吧!”
關月容終於知道了來龍去脈,那一日六皇子衝到馬前太后表面上沒什麼動作,午膳過後立刻派人將乾心殿兩名宮女抓起來打了板子,二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六皇子乃是一位昭儀所出,先皇駕崩時正得寵,先皇一死立刻被太后送去陪葬,現在整個乾心殿只有兩名宮女,以至於六皇子突然發燒也沒有御醫診治,是沒人診治,還是故意不給診治可就不得而知了。
關月容去太醫院找到溫雪茹以後,溫雪茹聽了立刻叫上了兩個小太監,兩個小太監將小秋扶了回去,關月容踏進乾心殿的大門,只覺得一片荒涼,院子裡雜草叢生,沒有一點人氣。
牀上的六皇子早已經燒的小臉通紅,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說着胡話。
“娘……娘……皇兄……”
溫雪茹爲六皇子診脈以後立刻開出藥方,關月容直接接過方子,眼下能夠煎藥的人只有她了。
爲六皇子診治以後,溫雪茹又替小秋和另一位宮女看了傷,皮開肉綻的,不知道兩個姑娘家怎麼忍受的,一座乾心殿,三個昏睡的病人,關月容看在眼裡只覺得六皇子太可憐了,父母離世,獨自一人在這宮中生活,如果今日關月容不撞到小秋,這宮裡就算死了個小皇子也不會有人知道。
收拾好藥箱,溫雪茹這纔想起關月容來,頭也不擡的問道:“那天你怎麼樣了?皇上沒罰你嗎?”
“皇上罰我?”關月容指着自己的鼻子反問道,“我只記得那天跟你一起喝酒,然後……”
下面的事情關月容就說不下去了,就算是溫雪茹這麼好的朋友,她也沒辦法告訴對方她酒後亂性,竟然強了皇上。
溫雪茹早就料到關月容會這樣說,無奈說道:“那天我們剛喝了兩杯你就開始胡言亂語,說什麼皇上喜歡男人,那時正好有人靠近,我就踢了踢你的凳子,你可還有印象?”
“有啊!可是我以爲你亂蹬的嘛!”
溫雪茹極力壓抑住想要暴走的衝動,咬牙說道:“不是亂蹬!是在提醒你,結果你沒有察覺到,緊接着門口的人就跑了,再有人敲門時,我一開門,門口的人竟然是皇上,而你還在那裡說皇上的壞話……原本我是想跟皇上解釋一番再給你診脈的,你卻直接衝着皇上去了,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關月容無語凝噎,後面的事情她知道,她把凌謹淵當成了夢中的美男,對凌謹淵上下其手,最後竟然在龍牀上終結了凌謹淵的處男之身。
尼瑪!事情的來龍去脈竟然是這樣!那凌謹淵是知道自己被強了的?她到底該怎麼辦啊!
“雪茹啊,你那兒有沒有藥能讓人吃了消失一段記憶的?”關月容哭喪着臉問溫雪茹。
“要那種藥做什麼?你不必太自責的。”溫雪茹苦口婆心的勸阻。
“給皇上吃啊!吃了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溫雪茹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