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宛青朝申方招招手,說道:“小方,看到了沒?以後多長一個心眼,再遇到一羣渣渣,狠狠虐,懂嗎?”
她清脆的嗓音,糅合了一股子狂妄的口吻,落在衆人耳中,跟炸彈爆炸一樣勁爆。
“好的,青青姐姐。”申方看向李宛青,這回是徹底的被她折服了。
他那小眼神裡的仰慕,簡直濃烈得不要不要的。
申花走到她身邊,抱住她,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李宛青對她道:“別怕,萬事有我頂着,他們要對付你,就是跟我李宛青不對付,誰再欺負你們,跟我說,我打臉打回去。”
“嗯。”申花哽咽。
這一瞬間,申花一行人都感覺,李宛青好像是一顆可以依靠的大樹,讓他們可以安下心來。
而周圍的一衆人,在這一次,真正對她起了幾分忌憚的心思。
同時,也不再像之前那麼小瞧了她去,大家不由自主地將她排除在心房之外。
這種人,不要命,不怕死,頑強又不需要像貴族人的一樣的遮羞布,她大大咧咧的,絲毫不用去維護那張高高在上,優雅動人的臉面。
她動手,狠辣無情。
她每走一步,都帶着強勢的血腥意味,似乎,絲毫不用擔心落了自己的顏面一般。
這種人,哪怕是出身低賤,最好避而遠之,不去看,不去結交。
如果她能夠像泡沫一樣徹底消失,那就好了。
圍觀的人,紛紛離開了,大家都不想看到李宛青,感覺他們那羣人,像一把火,隨時會將他們焚燒殆盡。
唯有慕厚鬆,他看向申方,脣邊勾出一抹幽深的笑意。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他友好地問。
“我叫申方,爺爺。”申方對於這個爺爺,很有好感,他也有禮貌地回答。
“哦。申方,這麼說,你跟了你媽媽的姓?”慕厚鬆忽然問。
“對啊,咦,爺爺,你是怎麼知道我媽媽姓申?”申方好奇地問。
說起來,慕厚鬆也不算是特別大的年紀,大概是50出頭,申花也已經四十了。
她生孩子生得晚,二十七八歲才生了申方。
“我聽到青青喊她申花嬸的啊。”慕厚鬆笑道。
“很好哦,你今天表現很好,我這裡有一隻鋼筆,送給你。”慕厚鬆從口袋裡取出一隻英雄牌的鋼筆。
雖然是一隻舊的鋼筆,不過申方激動不已,瞪着興奮的眼珠子,看向李宛青,問道:“青青姐姐,我,我可以拿嗎?”
李宛青失笑。
她摸着他的腦袋,笑道:“拿着吧,這是你慕爺爺送給你的禮物。”
“哇----謝謝你,慕爺爺。”申方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
他用純稚的聲音說道:“我以後,想要做像慕爺爺一樣的人。”
慕厚鬆點點頭,眼底有一絲流光閃過。
白老爺子走過來,看着他道:“司令,你這把骨頭,終於肯出來曬曬陽光了?”
雖然白老爺子年紀比慕厚鬆還要大,但是上一屆的司令寶座,還是被慕厚鬆強勢奪取。
他輸得心服口服。
一直對外人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這一回,孫子爲他掙足了臉面,他終於聽到司令也說起了這句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