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炫驚呆了,“你在說什麼?”
眼頓冒陰霾,冷冽厲喝“酒?這酒!來人!這酒是誰倒的?”
大總管嚇得撲通跪在地上,“是……是奴才,可是,同一壺酒,同一個杯皇上剛剛也喝了,給奴才十個膽都不敢毒害皇上和玉昭儀啊。”
易楚炫微怔,扭頭望着憤怒的玉玲瓏,“你,不會以爲是我下毒吧?我爲什麼……”
“不是嗎?”玲瓏打斷了他的話嗎,輕輕放下冷詩敏,站了起來。
慘然一笑,“既然皇上要奴婢死,奴婢一定不會苟活,皇上,你又何必花那麼大心思呢?”
看着易楚炫暴怒的青筋,牙根咬得咯吱響,玲瓏心裡暗暗說,對不起,易楚炫,今天我就借你的手,傷害你自己一次。
易楚炫眼眸冰寒,腦子被她絞得一片混亂,死死盯住玉玲瓏,咬牙切齒地說:“玉子瓏!我下毒?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我下毒?你也信?”
“哈哈哈。”她忽然大笑,掩飾着眼中飈出的淚水,腹中一陣絞痛,讓她不禁微彎腰,咬了咬牙,擡眸,盯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蘇凝雪,盯得她渾身有些發毛。
綠珠、芷月忙扶着身子有些搖晃的玲瓏,她堅強地直立起腰,小臉慘白,“皇上,請准許奴婢回到自己的宮殿,死在皇上面前,奴婢不願意。”
血色漸去的薄脣艱難地扯出一抹慘笑,“賢妃娘娘,深得江湖著名毒梟鬼冥婆的真傳,哪怕一點點,就要了兩人的命……”
“哇……”靈兒早已嚇得渾身發抖,看見玲瓏轉身要走,恐慌地大哭起來,“不要啊,不要丟下靈兒啊。”她想跑過來,可是身子被宮女死死抓住,只得伸出一雙手,徒勞地揮舞着。
玲瓏轉身艱難地走了兩步,勾起一抹沒有人察覺的笑意。
“賤人!你血口噴人!”凝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狂跳和恐慌,一句賤人出口,就後悔莫及。
玲瓏身子一僵,狠狠地咬破舌頭,嘴角溢出一抹鮮紅,舌頭傳來的痛讓臉色更加蒼白。瞬間,眼中換上滿滿的哀怨,徐徐轉身,身子輕輕地搖晃,推開綠珠的攙扶,盯着易楚炫“知道這杯裡有毒的不止皇上您,還有賢妃、柳美人,哈哈哈,皇上,你就那麼輕視我嗎?你就如此看不清嗎?”
話音剛落,身子一軟,向後倒去。
“不要啊,瓏兒阿姨……娘……”靈兒大哭着拼命掙扎脫開宮女,跑了過來。
易楚炫立刻飛身上前,一把抱住她墜落的身子,滿眼的焦急和惱怒,夾雜着陣陣心痛,“你這個蠢女人,怎麼會是我?我怎麼會下毒害你?你明知有毒還喝?”一把抱起她軟軟的身子,就往內殿飛跑。
玲瓏在心底笑了,眼眸瞟向柳晶晶和蘇凝雪,她們兩人同時一愣,她的眼神帶着得逞的笑意,好可怕。
玲瓏收回眼眸,半眯着看着易楚炫,他臉上的焦急是真的嗎?
靈兒哭着拼命跟在後面躺在牀上,身體一點一點的冷下去,一羣御醫圍着團團轉,爲首的已經滿頭大汗。
“到底怎麼樣?”易楚炫臉色陰沉。
“臣無能,這毒真是怪異,已經喂娘娘喝下解毒藥,可是,依然沒有太大的效果。解毒還需下毒人。”御醫說完偷偷瞄了他一眼,忙低下頭。
易楚炫倏然轉身,衝忙玩外走,“朕去要解藥,你們都滾!”。
嚇得太醫忙退了出去。
雪貂悄然露出一個白絨絨的腦袋,見易楚炫出了門,便迅速轉身,很快地蹦到玲瓏身邊,從她腰帶裡,咬出一隻白色小瓶子,衝着綠珠吱吱地猛叫。
芷月蹲在牀前埋頭痛哭,綠珠也正抱着靈兒哭得淚人一樣,聽到聲音,定眼一看,雪貂口中的白瓶,猛然醒悟,驚喜地問道;“解藥嗎?”
雪貂點頭。
綠珠忙取過瓶子,到出一粒白丸,抱起玲瓏,“娘娘,娘娘,快吃解藥。”
玲瓏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綠珠,輕聲問道:“皇上呢?”
“皇上說去要解藥了。”
玲瓏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把白色藥丸吞下,擡起手抹了抹雪貂的腦袋,“美人,謝謝你哦。”
“靈兒,乖,不要哭了,我沒事。”
靈兒大眼通紅,邊抽泣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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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炫旋風一般,直接衝入雪晶宮,“賢妃!”
蘇凝雪聞言,擡眸,盯着他,她知道皇上是來要解藥的,反而冷靜下來。
易楚炫如鷹般狠虐的眼神盯着她,“解藥!”
蘇凝雪淡淡一笑,“皇上,如果臣妾要下毒,那又如何拿出解藥呢?如果皇上不信臣妾,請把臣妾和肚裡的孩子一併打入監牢,讓我們母子爲那個賤人陪葬!”說罷,跪在地上,眼睛直直地盯着易楚炫。
易楚炫啞然,像是不認識她一樣,“你……爲什麼那麼做?她害你了嗎?”
“她……奪了皇上的心,臣妾跟着皇上十多年了,從8歲起就愛着皇上,以前是玉玲瓏,現在是玉子瓏,皇上,你讓臣妾死吧!臣妾沒有怨言。”
“你!朕沒有讓你死,只是讓你拿出解藥。”
蘇凝雪冷冷一笑,“解藥?那是劇毒,冷詩敏喝下酒,一刻就一命嗚呼了,她呢?雪貂是雪域上含有劇毒的動物,她都能駕馭,她會怕這小小的毒?是臣妾失算了,是臣妾小看她了。”
易楚炫一愣,一種被人耍的憤怒倏然衝上大腦,猛然擡起巴掌就要向着蘇凝雪甩過去,手掌停在半空,呆呆地看着那張原本溫婉的臉。
徒然落下。
她的話是真的嗎?瓏兒是騙自己的嗎?可是她蒼白的臉,嘴角的血跡都是假的嗎?
“你還有柳晶晶都知道酒裡有毒?”
“是的!”
易楚炫扭頭對華榮說:“柳晶晶壓入大牢,賢妃禁足三個月,不準離開雪晶宮半步!”說罷轉身往鳳鳴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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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大概在晚上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