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方鯤萬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京城裡很多家都跟他走的相當近,以前方鯤萬都不會在京城走的這麼勤。
“這件事我也只是跟你們說說而已。”弄潮淡淡的說,“其他的事你們什麼都不用做。”
幾個人都知道弄潮是一個有主意的,互相看了看由年紀最大的蔣老先生開口,“需要我們做什麼儘管開口,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一定幫。”
弄潮就姑且相信這句話是真的吧,旋即淡淡一笑說,“真沒有你們需要幫助的地方,諸位老先生有這份心,對於我來說就是極其感謝了!”
這一句話,讓他們都不知道一時之間說什麼好了,這次開口的是老宋,“我早就看那個姓方的不順眼了,如果真要幹起來的話,指不定誰怕誰呢!”頓了頓,又說,“再說現在是個法治社會,他要是敢亂來的話,我們這些人絕對不會放過他!”
弄潮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舉起跟前的紅酒,對着大家舉了舉,笑了笑。
一頓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吃了,出了門小龍就已經站在門口了,“女神你要去哪,小的送你!”
小龍現在的身份是弄潮的粉絲,弄潮對小龍笑了笑,優雅地坐上車。
“大嫂,去哪?”小龍一邊開車一邊問,弄潮淡淡說,“去那拉家。”
自從那拉小五和家族決裂之後,伴隨着和愛德華兩個人戀情的升溫,已經有了嫁人的打算,怎麼說愛德華的年級也已經不小了,既然兩個人感情已經穩定下來了,考慮結婚這一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那拉小五對演戲這方面只是因興趣而已,之所以會簽約,是因爲當時情況特殊,自己身心都無所依靠,急需要一個避風港。
可是現在的那拉小五是幸福的,隨着對演繹事業越來越喜歡,和愛德華感情已經到了談論婚嫁的地步,她對那拉柔那點恨和怨也一點點消散,她在角色中尋找自己,逐漸明白那拉柔這麼做也有自己的苦衷。
不是那拉小五聖母,而是活了二十多年,自己的母親和姐姐是對她最好的人,能夠感覺出來姐姐是真心對自己好的……
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過得很好,雖然那拉家孩子衆多,但是跟自己最親,血脈最濃的也只有那拉柔,她希望和愛德華結婚的時候,那拉柔能代表孃家人出席。
那拉小五得知弄潮要去京城,特意打電話拜託弄潮去那拉家看看,“我很擔心姐姐……”
事情從那拉柔的一封郵箱說起。
那拉小五以前是不用郵箱什麼的,幾年前申請了一個郵箱也是因爲自己的初戀,後來這個郵箱隨着初戀的劇終而被那拉小五遺棄。
現在作爲演員,有一個喜歡有什麼事就發郵件得頂頭上司,那拉小五又重新申請了一個郵箱,不過這個郵箱是由助理打理的,她很少上。
也就是前幾天助理有事告假,馮經紀人已經把工作發在了每個人的郵箱裡,她登錄郵箱後,赫然發現是自己遺忘了多年前的郵箱,更讓她意外的是,最近三天的發件人是那拉柔!
那拉小五迫不及待的點開郵箱,全是英文……找了一個軟件翻譯。
小五,姐姐對不起你,做了很多傷害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原諒姐姐……
你的事姐姐知道了,姐姐希望你和愛德華幸福的走下去,不要來京城了,不要來那拉家……
這是愛德華替那拉小五整理出來的,剛開始以爲是翻譯軟件有問題,後來去找愛德華視頻,愛德華說這語法錯了,還有的單詞也錯了,這讓那拉小五有點不相信。
自己姐姐英語可不弱,怎麼會犯寫錯了語法和單詞這種低級的錯誤呢?
這太不符合她的風格了!
那拉小五驚疑不定,猶豫一番之後打算打電話給那拉柔,可惜關機,隨即也不在打電話了,或許姐姐不希望自己回去吧。
這件事那拉小五以爲過去了,意外看到新聞播放‘那拉家當家人打算做全職太太,有意把生意交給丈夫打理’這則新聞後,有點懵逼了,她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姐姐處心積慮的想要得到那拉家當家人的位置,怎麼會交給其他人大理,對方還是自己的丈夫?!
那就更呵呵了!
其他人不知道夫妻兩個人的事,她是最清楚不過了,人前恩愛的夫妻其實背地裡並沒有那麼好,自己姐姐是個女強人,一門心思的想要在家族中做一些成績出來,怎麼會做全職太太?!
那拉小五覺得裡面肯定有事,正好弄潮要去京城,就託弄潮去那拉家看看。
自從那拉老夫人去死之後,祖宅就被那拉柔給鎖了,按理她以那拉家當家人的身份住祖宅的。
弄潮來到那拉家別墅,迎面走來那拉柔的丈夫,“你好。”
“我是來替小五看看她的姐姐。”弄潮之前並沒有多留意這個男人,事實上她這是第二次見他。
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站在那拉柔的身後,風度翩翩一派儒雅的模樣,氣息全被那拉柔給掩蓋,讓人很難發現他的存在,而這一次。
這個男人卻跟之前弄潮所見的截然不同,就像一匹意氣風發的豺狼,整個人都帶着運籌帷幄的笑容,“請進,請進。”
弄潮這次隻身一人來京城辦事,這一次讓人找到了那熟悉的扇子,熟悉的髮簪,還有那熟悉冷漠的神色。
弄潮身姿搖曳的跟在方梟身後,憑藉自己敏銳的洞察力,還洗筋伐髓之後五識俱開,這個別墅裡面可藏了不少的人!
方梟帶着弄潮來到了偌大的客廳,“秋太太先等我一會兒,我上樓去看看她醒了沒有,因爲前段時間我們夫妻的一時疏忽,這好不容易懷上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所以她在心裡一直耿耿於懷,鬱鬱寡歡,精神不是很好……”
弄潮一邊打着扇子,一邊對男人這句話不至於否,方梟吩咐傭人一定把弄潮給伺候好了,隨後便上了二樓。
弄潮心中對男人心存不喜,自然不會喝水,約莫等了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那拉柔身穿着一身家居服,簡單的收拾一番之後就下來了。
弄潮算是閱人無數了,在第一次見到那拉柔的時候她雖然不喜歡對方的做派,可是卻喜歡對方那種盛氣凌人的自信,這一種自信讓她變得與衆不同。
然而看看現在這個女人,面色蒼白之下,甚至帶着有點不正常的暗黑,身子比之前纖弱了很多,走路的時候腳步輕浮,如果沒有方梟在一旁攙扶,恐怕早就要倒地了!
“小心一些……”方梟聲音流露出是對妻子無微不至的關心,臉上的神色一時溫柔得彷彿可以滴出水來。
弄潮卻察覺那拉柔身子不露痕跡的一顫,眼底的驚恐一閃而逝。
那拉柔看到弄潮後,強打起精神來,“抱歉,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你跟前實在是不得體!”
“不礙事!”弄潮淡淡說,“你的身體似乎狀況很差,看醫生了嗎?”
“看了醫生說,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頓了頓,又說,“我這是心結,只要心結打開了就成了!”
那拉柔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面部顯得比較僵硬,看弄潮的眼神欲言又止當中又帶着一絲焦急,“我家小妹最近好嗎?”
“很好,她的未婚夫感情很穩定,兩個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弄潮一邊打着扇子,一邊說。
“那就好,那就好……”那拉柔怔怔的說,很是爲那拉小五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感開心,隨後臉色又驟然一變,生氣說,“既然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以後就好好的跟那個男人過日子吧,他當初脫離家族,我就沒有她這個妹妹,從今往後讓她好自爲之吧!”
“今天我過來見你,除了是你妹妹吩咐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我想請你去看看那拉小五!”弄潮將男人的神色不露痕跡的盡收眼底,慢條斯理的說,“我說起來也算是你妹妹的老闆,那拉小五表面上還在跟你置氣,其實心裡想你想的不得了,平日裡拍戲忙,所以沒空過來看你,也沒有時間跟你緩和姐妹之間的感情!眼看你妹妹就要結婚了,身後除了我們這些人之外,一個孃家人都沒有,你作爲他的姐姐,即便是發生再大的事情,你也不能讓你妹妹在夫家這方面的臉面給丟了,而且那拉小五可是個明星,明星結婚自然是備受矚目,等結婚那一天,孃家人一個都沒來,你說媒體會怎麼想?”
“所以我身爲老闆,爲了公司的利益,同樣身爲她的朋友,我今天邀請你去一趟紐約,前面二人見個面,有什麼事情攤開了說!”弄潮淡淡說。
“我,我……”那拉柔剛要說什麼,坐在身邊的男人握住她的手,眼睛看着那拉柔說,“不如再等一等吧,等我妻子身體好一些再去紐約,現在她可是相當的虛弱呢!”
那拉柔抿着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笑容溫柔充滿了關切,可是這一切在她的眼中卻彷彿被一條蛇或者豺狼虎豹,冰冷的盯着,根本感受不到一絲的暖意。
“這位先生,你雖然是她的丈夫,在我看來做決定的人並不是你!”弄潮這一刻聲音放柔了一些,“你這病在我看來就需要好好出去旅遊旅遊,散散心,這孩子多大的事,沒有了就沒有了,你現在還年輕,等身子養好一段時間再懷孩子也是一樣的!”
弄潮握住那拉柔的手,不露痕跡的爲對方把脈,從脈象上看來根本就沒有流產。
那拉柔感覺弄潮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手,順便還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彷彿在告訴自己什麼,“我……”
方梟笑着說,“秋太太,她是我的妻子,現在妻子生病了,作爲丈夫替妻子,做決定分憂,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方梟這時的笑容比之前冷了幾分。
“她雖然是你的妻子,但是夫妻之間也不是處處都平等的,你是入贅到了這個家,在自己妻子沒開口的時候,你這個入贅的丈夫亂插什麼嘴呢?”弄潮面上也冷了。
方梟臉色十分難看,沉默了一下說,“秋太太,這裡不歡迎你,還是請你離開吧!”
“我想你自始至終都搞錯了自己的身份和立場,這個家是那拉家的,就算要讓我走,也輪不到你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當家理事了?”
精美的扇子唰一下打開,弄潮眉宇之間滿是清冷,這種情人很難讓人形容,就宛如高高在上睥睨一個螻蟻一般的人!
方梟看向那拉柔。
那拉柔一臉的痛苦,猶豫,掙扎……
弄潮一邊打個扇子,一邊不疾不徐的說,“那拉柔,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像這種不聽話的男人,你留着有何用?還不如給一筆錢把他打發出去了!”
這句話弄潮彷彿在說方梟就是一個阿貓阿狗,準確的說是應該一條不聽話的狗!
方梟這下臉色有點繃不住了,緊緊的握着拳頭,兇狠的看着弄潮。
弄潮只是對方梟面露不屑的笑了笑,“我難道說的有錯嗎?就你這種姿色平平的男人,又不聽話,又不溫柔懂事,給我一百個我都噁心的不要!那拉柔是家族的繼承人,什麼樣的男人找不着啊?非得用你?”
現在幾乎整個z國都知道弄潮有一個低調而且非常有錢的老公,十分的寵妻,顧家,非常的疼愛孩子,可以說是國民好老公啊!”
方梟面上越來越冷,“這好像跟秋太太沒多大的關係吧!”
“別說的這麼自信。”弄潮不想跟方梟浪費脣舌,便對那拉柔說,“我們走!”
那拉柔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弄潮拉這麼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扯過去了,方梟這個時候想要把人拉回來,卻遲了一步。
“走!”
弄潮不由分說就拉着那拉柔離開,方梟箭步衝了過去。
“你不能帶她走!”方梟臉色陰沉無比。
“滾開!”弄潮淡淡說,氣勢全開,喝點讓所有人顫抖了。
“這個地方容不得你來撒野!”方梟黑着臉。
“那我今天倒要看看,誰能攔得了我!”弄潮啪一聲把扇子給收了,冷冷的看着方梟。
方梟在空中做了一個手勢,下一秒,只見眼前一花,弄潮的扇子突然抵住了他的咽喉,扇子末端全是一排排螺旋的刀片。
“比一比是他們的箱子快,還是我的扇子快!”弄潮冷笑。
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長裙,長裙飄飄,帶着一股仙氣外加她頭髮挽起來,給整個人給人一種高貴神聖到不可侵犯。
方梟渾身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弄潮。
那拉柔也看着弄潮,眼裡滿是驚訝,這驚訝並非來自於扇子裡面竟然藏着刀片,而是驚訝弄潮,竟然爲了自己大費周章到這個程度!
“你走吧……外面有很多人都帶着槍……”那拉柔哽咽說,“回去告訴那拉小五,說我對不起她,希望她能夠原諒我……”
“這句話要說你自己說去,我不是手機。”弄潮對着方梟說,“放不放人!”
“你……”方梟當然不願意放人,自己好不容易就要把那拉家的產業全部轉到自己手上了,現在可不能功虧一簣。
弄潮此時身上出現了很多紅外線點,而當事人卻神色自若,“看樣子你是拒絕合作了!”
伴隨着話落,方梟咽喉處的那柄扇子突然冒出一股異香,隨後弄潮又帶着那拉柔坐了回來。
那拉柔有點摸不着頭腦,方梟也有點懵逼,不過兩個人也沒有疑惑太久,方梟忽然,就發現自己身上奇癢無比。
“啊!”方梟稍微一抓,就發現皮膚立即被抓破留下了血痕!
“好癢……好癢……”方梟此時的皮膚薄如禪翼,脆弱的很,只要稍不留神就容易抓破,越抓越癢,越癢越痛,越痛越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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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生病了,更新少了,漸漸恢復更新……別拋棄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