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你是從何得知的?”
“憐兒姑娘先別急,你先看看這個!”說着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玉佩,上面赫然是刻着荷花的樣兒,最主要的是在每一朵荷花的頂尖上面有着一個獨特的開口,在中間那一朵的上面有一個只有極少部分能夠看出的‘香’字。
憐兒一把奪過玉佩,看了看,然後再擡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的這個男人。臉上帶着不羈的笑容。
“這是從何得來的?”
“當然是主人給我的!”
憐兒還是有點不太相信。這小姐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呢?先不說這東西的力量,這個東西可是能夠調動‘無敵’裡面的任何人的東西,更是小姐的隨身之物。
“憐兒姑娘還真是小心啊!我是廖宇,相信你聽你主人說過吧?”
這下,憐兒的懷疑完全消除了。小姐曾經給自己提過這廖宇。
“我家小姐呢?”
“看來憐兒姑娘已經相信我不是招搖撞騙的人了啊?”帶着善意的嘲諷和調侃。
憐兒白了他一眼,這還真是如同小姐所說的啊!放蕩不羈,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就好像沒有事情能夠讓他改變改變臉色一般。
憐兒瞪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問題,在一旁坐下:“我家小姐怎麼沒來?還有,她爲何將這玉佩交予你?是不是小姐出什麼事情了?”
這纔是自己最關心的,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小姐斷不會將這玉佩交予其他人的。小姐將玉佩交給了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廖宇也臉色凝重了起來,將之前的事情給憐兒敘述了一遍。憐兒聽了,囧起了那淡淡的眉:“小姐怎麼這麼糊塗啊?這要去取藥,等到攻下了澈國,直接在皇宮翻不就得了嗎?爲何在這緊要關頭去冒這個險呢?”
“這我也不是沒有說過。但是,爺說他等不及了,要是再不將解藥取回,恐有性命之危啊!”廖宇一說到這裡,想到爺暗淡的眼神,便覺得心痛。他知道,那是她必須在乎的人,那是她願意用命去換藥的人,所以他和老大都沒有阻攔。只要是她要救的人,他們都不會阻止,哪怕陪上自己的性命也無妨。
“小姐他們去了多久了?”
“去了快七天了!我在家裡等了三天,不見他們回來,便連夜趕往你這裡來了!本來我是不該來這裡的,現在是非常時期。但是,只有你能夠保證他的安全!”
要不是因爲他,他那天就會跟去了,或是等不到他們回來,便找去了。不過……
“他?他是誰啊?”憐兒有點不太明白。
“這是地址,你待會去將他接到你覺得最安全的地方,好生照顧。”廖宇從懷裡取出地址,交給憐兒。
“那你呢?”
“我要去看看他們!”就在三天前,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什麼事請發生,心裡有着不安。自己以前不信這些,但是現在,這次不得不相信了。
“你一個人?”憐兒瞪大了眼睛,就他一人
怎麼去啊?
“恩,我武功高強不會有事的!”
語氣平淡,沒有害怕,就像沒事兒人一樣。
“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你家小姐信任你,我也相信你,所以纔將他交給你,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然你家小姐可是不會放過你的。”
廖宇說完,便快速的閃出了房間。
“你不要以爲你不吃飯我就會放過你!你還是乖乖吃飯得好!”歐陽香帶着威脅的語氣說道。
面前正是那日從密室裡面拖出來的鄧宇。仍舊是渾身無力的靠着那牀畔坐着。由於幾日未進食有點虛弱,臉上也沒多少血色。
“我家爺呢?我要見她!”依舊是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聲音。
“你要是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若是高興了,我就會帶你去見她!”
歐陽香現在才覺得自己真是應了那袁清香的話,本來是將他帶出來玩玩兒的。玩完了就丟了,但是卻被他的倔強給吸引住了。
這個府邸是自己在外面買的,裡面住的都是自己的男寵。只要看着順眼的,便會帶回來。但是都是對自己服服帖帖的,早就膩了這種感覺。但是他,他是進來這裡卻唯一一個敢對自己不敬,對自己的話毫不在意的人。自己竟然有點捨不得將其丟了,也捨不得殺了他,更不想逼他就範。自己也是需要一個能讓自己依靠的男人。那些軟弱,附在自己衣裙下的男人都不是真男人。所以對於這個異類,突生了興趣。
“真的?”鄧宇有點懷疑的問道。
歐陽香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但是心裡卻不是滋味兒。爲了讓他不死,爲了留住他,卻只有說出那人的名字才能起到作用。這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失敗呢?但是不會久的,自己一定會讓他乖乖的,心甘情願的跟着自己。將來成爲自己的左膀右臂。
鄧宇眼裡皎潔的霞光一閃。眼裡帶着笑意,也帶着一點敬佩。
當日,爺抱住他,用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道:“你先不要擔心,我們一定能出去的。你出去後,她定不會立即給你解藥,你一定不要自殺,無論她說我什麼,你都不要自殺以表對我的忠。一定要強硬態度,她一定吃這個。等到時機成熟了就找機會出去,然後找人來救我!我等你!”
出來後,被關在這裡,她不時的對着自己說爺的不是,但是我只是反駁幾句,便不再理會於她,漸漸的,她也不再說什麼了。
吃飯是必須的,我必須將身體趕快養起來,纔有力氣去救爺。但是我又不能吃飯,只有這樣才能見到爺。於是我在她的面前絕食,目的就是要挾她帶我去見爺。現在,成功了。但是我私下依舊是吃了飯的,先身上也有了一點的力氣。但是還是要裝作身體虛弱的樣子,以免懷疑。她不會武功,所以根本就察覺不出什麼來。
“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歐陽香簡直不敢相信。
那人點了點頭,表示所說的完全屬實。
歐陽香推開他,迅速向密室走去。
推開密室的大門,看見的便是袁清香臉色慘白的蹲在角落裡面,嘴脣完全沒了血色。
踱步來到她的面前,用手觸碰她的鼻尖。驚恐的一收手,不敢置信的看着躺在地上沒了氣息的袁清香。
這怎麼就死了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冷靜了一會,眼裡全是責備的問道。
“我們依照夫人的意思,準備對其侵犯的時候,卻見她笑了笑,然後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粒白色藥丸,含進了嘴裡。不一會,臉上就開始失去了初有的血色,慢慢的就躺在了地上。我們一看,一看……發現她已經沒氣兒了!”
那人瑟瑟發抖的將這件事的始末說了一遍,眼裡全是害怕。這也是她府裡的男寵,只是身體強壯些罷了。所以她纔會帶上他們前來對其進行一番羞辱。可是現在,現在卻沒了命。
自己是想要她的命,但是不是現在。現在,她死了是解了自己的恨意,但是卻如何使得鄧宇乖乖的呆在自己的身邊?如何讓他真心的幫助自己?
“先將其放在這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接近這裡。”
撂下一句話便擡步出去了。
現在既然已經死了,但是卻不能壞了自己的計劃。
“你,過來!”出去了的歐陽香衝着站在一旁的侍衛說道。在侍衛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便沒了什麼擔憂之色的離去了。
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麼就沒有留下你們的必要了。
再次擡首看了看面前這個一直用來自己做密事的地方。既然已經死了,那還是給你留得一份起居之所吧。
那男寵看着面前這個臉色蒼白的臉,看着那緊閉的大門。唯有悽苦的閉上了雙眼。他長得一表人才,甚至可以說是讓有些女子有點慚愧的臉。但是本來強壯的身板,現在卻看起來瑟瑟發抖,有一種欲倒的錯覺。
現在才明白,自己捨去男人自尊,一直守着的人,現在連自己都放棄了。剛剛在她的眼裡看到了滅口的信息。當時覺得那是錯覺罷了。但是 看着那緊閉的大門,這些,自己不得不承認了。她已經放棄了。
是啊!在她的府邸,那男寵不是上千也有上百,又怎麼會在意他這麼一個人呢?
砰……
正待他發愣的時候,那原本緊閉的石門,突然動了起來。緩緩的升起,男寵驚恐的看着那升起的門的方向。
本以爲是她又後悔了,回來接自己回府的,卻見到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人的容顏。是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
“你是什麼人?”男寵戒備的詢問道。
進來的男子沒有理會他,而是徑直越過他,來到那一臉無色,躺在地上的袁清香。手顫抖的觸及袁清香的鼻尖,驚恐的縮回了手。這對於一個男人,更何況是他們,竟然升起了害怕。
看着那白如鬼魅的臉,還有蓬鬆的亂髮,這……要是主子看到現在的她的樣子,會不會抓狂?根本就不敢想。那樣的主子絕對比一年前更加的瘋狂,更加的失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