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難道非得鬧得滿城皆知嗎?”歐陽凌風原本是不想要去管,他就是想要借林易煙的手來教訓林冰之一番,可是看着林冰之臉頰上的五指紅印,他突然的感到應該結束了。
“凌風,你看嘛,這妹妹太不象話了,當着這麼多賓客的面,讓人家可丟光臉了啊!”林易煙聽到歐陽凌風的話,果然是住了手,林冰之羞怒難當,掩臉逃開。
“別理她,咱們繼續,凌風,少了花女,咱們一樣幸福,再說了,她算什麼花女呢?凌風,你說是不是呢?”林易煙嬌聲輕語,伸出手來挽着歐陽凌風的胳膊,拖着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遠遠跑開的林冰之身上的歐陽凌風,朝着牧師的位置走去。
林冰之一口氣逃出了教堂,將自己藏到了教堂總的背後的一叢樹林當中,在這無人可見的地方,她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起來。
淚水瘋狂的涌出,林冰之發泄的衝着身邊一顆樹子拳打腳踢,就算是手被粗糙的樹幹擦破了皮,她也絲毫的不在乎,就算是腳在樹幹上踢疼了,她更是毫不在意。屈辱和心靈的痛楚,讓她無法排解,蹲了下來,抱着剛纔自己踢打的那棵樹子,大聲的哭了起來。樹林當中,充斥着林冰之的泣聲,一股悲傷的氣氛讓這樹木似乎都失去了生氣,低垂着的樹枝在輕風中搖擺,迎合着林冰之的傷悲。
“小姑娘,這是怎麼了?今天聽說這裡有人結婚,我特意來看看,哪裡料到會遇到這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在哭泣和踢打無辜的樹子。怎麼,你這麼小的小姑娘,應該不會是愛上了今天的新郎,而在感嘆新娘不是你,而生氣哭泣了吧?”就在林冰之的羞怒無法抑止的發泄出來的時候,一個醇厚而好聽的聲音,由身後傳了過來。
林冰之不由自主的回過了頭來,一個身穿休閒裝,腳穿一雙蹬山鞋,揹着一個旅遊包的男,站在她的身後,一臉微笑的說着話。男子一頭長髮顯得有些散亂,而且腮邊也有着一層不淺的鬍鬚,看來已經很有些時間沒有打理過邊幅了。只是,雖然一張臉頰顯得有些黝黑,但卻顯得更加的健康和俊郎。
“我,我沒事!”林冰之看到是一個陌生男子,羞澀間,趕緊的抹去眼淚,只是,那張上了濃妝的臉,卻被抹成了個大花臉。急切間,林冰之趕緊的想要站起來,只是,因爲一直蹲着,雙腿血脈不流通,腳下不穩,林冰之一個趔趄,朝着地面就摔去。
林冰之反應不及,驚恐間,趕緊的閉上雙眼,準備去承受這一摔的痛苦。
“當心!”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林冰之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莫名的感覺衝上心頭,林冰之臉頰剎那間變得通紅。羞澀讓她情何以堪,乾脆繼續的緊閉着雙眼,裝着受到了驚嚇,似乎是暈厥過去了一般。
“小姑娘,你沒事吧?”長孫即墨柔聲輕喚着,看着懷中靠着的林冰之,滿心的憐惜。
好不容易將事務交給左右手,
自己得閒偷空出來遊玩一番,遇上這邊有人結婚,想要湊湊熱門,沾沾喜氣,洗一洗身上那濃烈的戾氣,結果,卻看到了這位偷哭的小姑娘。她是受了委屈嗎?還是因爲,她愛的人結婚了,新娘卻不是她呢?
長孫即墨的好奇讓他靠近林冰之,一番對話,嬌美柔弱的林冰之,讓長孫即墨這位從來都是在打打殺殺的強勢中度過的漢子,心中有着軟軟的顫動。也許,現在要是任何一個他的手下看到他臉上帶着微笑,這般溫柔的對待一個女孩子,恐怕會將眼睛都給瞪出來的。
要知道,在他們的心目當中,長孫即墨這位大佬,可是女xing的絕緣體。曾經見到過多少次,一些自認爲條件出衆的女xing想要和大佬發生些超友誼關係之類的露水姻緣,卻都被大佬虎着臉拒絕,在他的身上,可是從來不能夠見到溫柔兩個字眼的表現的。
而現在,這一切,似乎都是在改變!
“姑娘,你沒事吧?”林冰之羞澀間不好意思張開雙眼,長孫即墨感到了不安,難道是因爲自己長得太醜,或者是太嚇人,讓小姑娘受到了驚嚇而暈厥,醒不過來了?
“小姑娘,你醒一醒,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嚇你的!”長孫即墨再次柔聲呼喚,騰出一隻大手手了,比劃了半天,計較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學學一切電影電視上所寫的,去掐掐她的人中,讓她清醒呢?
“我,我沒事,好了,謝謝你!”林冰之羞紅着臉,卻也裝不下去了,趕緊的睜開了眼睛,由長孫即墨的懷中站直身體。
活動着雙腿,適應着痠麻的感覺,林冰之悄悄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純是一種好奇,讓她看到這位英武中透着粗獷的男子,他的懷抱,好溫暖,好有安全感!
“別動,姑娘!”長孫即墨看着林冰之,看着她小花貓一般的臉頰,他心中一動,不由得脫口而出。
“啊,怎麼啦?”林冰之有些不知所措,以爲是發生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她回答間,還真正的是站在那裡,一動不敢亂動。
長孫即墨由身上掏出一張黑手巾來,輕輕的爲林冰之擦拭着臉頰,“怎麼搞成了一個小花貓,小姑娘,要是你的親人看到,可會心疼的。”
長孫即墨微笑着說着話,看着林冰之的打扮,應該是今天這場婚禮當中花女,怎麼會一個人到這裡來哭泣,如果是自己的妹妹,可捨不得讓她如此受傷。
林冰之莫名的感到心中一陣痛楚,有着一種想要哭泣的衝動。雖然這才短短的幾天時間,但是,由天堂到地獄的差距,讓林冰之深受折磨,哥哥歐陽凌風的轉變,更是讓她感到惶恐和畏懼。幾天的折磨,讓她對人生幾乎都失去了希望。
而今天,這一個陌生男子的溫柔,讓一向矜持,向來對陌生人戒備甚重的林冰之居然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心,任由着他拿着一張黑手巾,在自己臉頰上擦拭着。
“好啦,小姑娘,你好美,好可愛!”
擦去已經花了的妝容,
露出林冰之那純美的容顏來,長孫即墨脫口而出的讚美着。由排斥異xing到主動的讚美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孩子,長孫即墨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心xing,已經是在這些時候,發生了莫大變化了。
“謝謝!”林冰之羞得臉頰紅透,晶瑩剔透的耳垂和潔白的脖子上都浮上了一層紅暈,“你的手巾被弄髒了,我,我給你洗乾淨再還你吧!”
林冰之羞澀中透着不安,初次接觸的陌生人,卻能夠讓自己心靜,這與面對着哥哥歐陽凌風的時候的感覺雖然不一樣,但是,卻也是同樣的讓自己心法起伏不定。
“好吧。”長孫即墨微笑着將手巾遞了過去,也許這一次偶遇後的分手,就會一輩子再也不能碰面,留下這麼一個小東西,給自己一個回頭的藉口,或者,算是一種留念吧。
“我會幫你洗乾淨的,你住哪裡,我到時候給你送過去。”林冰之接過手巾,輕輕的吐了口氣。她不願意欠人的,就算是歐陽凌風,她也不願意。
“這是我住的酒店,對了小姑娘,我叫長孫即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老是叫你小姑娘小姑娘的,多不禮貌!”長孫即墨微笑着遞過了自己下塌酒店的名字,原本明天就要離去,他心中卻突然的有了延長呆在這個地方時間的衝動。
“讓我來告訴你她的名字吧,她叫林冰之,怎麼樣,人如其名吧?很高雅很純美吧?”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進了林冰之和長孫即墨二人的耳朵中。林冰之身體下意識的一陣顫抖,不知是害怕,還是被他撞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羞澀。長孫即墨看着林冰之的反應,心底重複着那三個字眼,心中爲之一顫抖,感到一陣異樣的心疼。
“到處都找不到花女的影子,原來,是被別的男人給拐跑了啊!”歐陽凌風上前來,依然的是用那冰冷的語氣說着話,大手伸出,捏住林冰之的一隻胳膊,狠狠的一帶,在林冰之的痛呼聲中,她的身子被拽進了歐陽凌風的懷抱,撞在歐陽凌風的身體上,結實的胸膛,令她再次的一聲痛呼。
“這位先生,我和林小姐是萍水相逢,並沒有什麼事情。倒是先生你的做法,是不是有些欠妥呢?她畢竟只是一個小女孩子,你這樣的做法,會不會對她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呢?”長孫即墨擰緊了眉頭,第一次,爲了一個女孩子,和別人爭執。
在長孫即墨的生命當中,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平生第一次,雖然他不是什麼欺男霸女之輩,但是,平常時分遇到什麼以強凌弱的事情,他還都是鮮有過問的時候。在他看來,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生存,是生命的永恆定律,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讓人生存下去,而弱者,永遠都只是被淘汰的可憐蟲。
只是今天,長孫即墨卻爲了林冰之這一個自己第一次見面的‘可憐蟲’而與別的男人發生了爭執。甚至要是放在以前,歐陽凌風這種男人,在長孫即墨的眼裡邊,很有可能是認爲,是他的同一類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