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牧再返回火星時，這才發現趙布已經返航。
點點頭，沒了他礙手礙腳，辦起事來反倒輕鬆。
“連這些人造痕跡，都只能勉強看出來，更別說留有的文物了。”
藍牧在地下找了許久，連個化石都沒發現，假設火星真的有過文明，講道理一千五百萬年絕對不足以將所有東西都消磨掉。
“大量的鐵器應該都塵歸塵，土歸土了。鑑定之氣無法從這種形態消逝的東西里辨別出有效的信息，必須找個人眼也能看出的人造物才行。”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藍牧終於在某個岩石中間發現了完全混合其中的一塊鐵器。
準確的說是合金，或許因爲在石頭裡得到了有效的保護，它並沒有完全被時間消磨掉。
“看起來像是個半圓帽？鑑定一下。”
“價值5，誕生於一千五百萬年前。”
“評語爲龍大陸末代居民滅絕芒斯文明的火箭殘片。”
藍牧心思活泛起來了，儘管他不知道兩個勢力分別代表着什麼，可從龍大陸的名字來看，他暫時猜想其爲地球。
“龍大陸或許是指亞洲？這麼說來，他們的火箭技術至少有從地球打到火星的層次。”
“這麼說來，這應該是一場兩個相鄰行星不同文明進行的激烈戰鬥，彷彿地球上跨越大洋的兩個國家戰爭。”
“連續兩個殘留都是龍大陸的東西，而芒斯文明什麼也沒留下來，這說明僅從材料技術上來看，他們的造物要弱得多，一千五百萬年的時間過去，所有痕跡都被抹掉，而龍大陸轟殺他們的武器反而保存了下來。”
藍牧純憑猜想腦補着，在他的幻想中，那是一場史前的大戰役，無數火箭劃破蒼穹，從天外轟殺在火星的土地上。
因爲技術被壓制，火星地表的所有建築都被摧毀，迫使他們轉向地下生活。
可最終還是被消滅，徹底滅絕。
而火星或許也因爲這場戰爭導致氣候大變，變得不再適宜生存。
稍微想了一下，藍牧也就不再關心了，畢竟實在沒有東西去證實，火星滄海桑田，已經面目全非了。
遺留的信息太少，而城市更是與地質融爲一體，難以辨認。
那樣遙遠的古事，藍牧也無能爲力。
“龍大陸……我很在意這個名字啊！總覺得……算了……”
“還有五分鐘就要變身，九天也算是很不錯的變身了，先回主神空間吧。”
……
藍牧在主神空間裡默默等待變身，沒過多久，身體頓時劇變。
有種變身麒麟的感覺，四肢一張，撐在地上。
“虎頭、獨角、犬耳、龍身、獅尾、麒麟足。通體白色，猶如蒼狗。”
藍牧眨眼間就變成了似犬非犬、似龍非龍、似虎非虎、似獅非獅、似麒麟非麒麟的生物。
“這是什麼……咦？”
藍牧剛變身，通常要根據形象結合已知的資料進行判斷，可這回他直接就靈感到信息，知道自己變了什麼。
“諦聽！”
“原來如此，這還是我第一次一變身就知道自己是誰，擁有什麼樣的能力。”
“諦聽可以聽辨世間萬物，尤其善聽人心……這種感覺好奇妙，聆聽萬物的聲音，這不是普通的聲音，而是包含了無限複雜信息量的冥冥之音。”
藍牧無法描述這種感覺，異常的玄妙，非要強行描述的話，就只能用一個類比來形容。
諦聽應該是具有了某種高維度通靈天賦。
從四維看三維時，由於三維事物在各個層次上都暴露在四維視野中，原來封閉和被遮擋的一切都平行並列出來。這並不是‘透過’了什麼，而是所有的一切同時展開，本身就是暴露在外的。這種展開是所有層次上的，蘊含着難以形容的信息量。
比如一個封閉容器，首先可以看到它內部的物體，而這些內部物體的內部也是可見的，包括它每一個斷面。在這無窮層次的暴露並列中，便顯露出無限的細節。
假設四維空間的三維事物真的是這樣，那就不難想象諦聽的能力。
只不過它不是看，而是聽。
相比於視覺上的信息海洋，聆聽就要受約束的多，因爲光線與聲音毫無可比性，聲音傳播所受到的約束太多了。
不過即便如此，高維世界的聲音依舊具有相當的信息量，只要在大氣內，諦聽就可以辨認萬物。
事物的實力、心理活動、來歷，經歷了什麼，成分組合，詳細參數。
通靈於高維度的傾聽，是一種頂尖的竊聽手段。
“然而……我聽不出主神……”
藍牧很快從興奮中冷靜下來，試着聆聽主神，結果卻一無所獲。
想到諦聽只是九天的變身，他就知道這種能力對於一些強過頭的事物來說，是聽不出信息來的。
另外諦聽本身的實力，也只是一般般而已，某種意義上，九尾狐妖與蛟龍都能幹掉它。
“戰鬥力也就相當於妖獸化的殺生丸……還正好同樣是‘白狗’。”
藍牧倒也不是很在意，戰力不重要，功能性天賦更讓他喜歡。
諦聽屬於通靈神獸，指望它法力無邊沒有意義。
“對了，火星也有大氣，我是不是可以通過諦聽，來了解那個遺蹟？”
諦聽的能力是鑑定之氣的進階版本，獲知的信息也更詳細，更廣泛。
鑑定之氣的侷限性還是挺大的，比如提供的信息量非常坑爹，很多特性顯示不出來。
又比如物質的狀態，世間萬物都是基礎物質組成的，如果將九鼎熔鍊成銅液，鑑定之氣就不知道它以前是九鼎了。價值也是天差地別，評語更是‘一堆銅液’。
諦聽就不同了，只要聽得時間足夠久，收穫的信息量足夠多，那麼他是能聽出事物來歷的。
乍一聽知道是一堆銅液，仔細一聽就知道是九鼎熔成的銅液，接着聽下去，就知道是大禹盡九州之銅煉就的九州之鼎歷經滄桑後被某某熔成銅液。
在某個名著裡，諦聽辨別真假美猴王，稍微一聽就認出了六耳獼猴，接着聽下去，又發現了來龍去脈，是觀音派來的，最後一聽，這背後竟然還有如來摻和。
聽出來卻不敢說，自是知道的太多了。
藍牧讓主神送他走，再次返回火星，這是他第三次探查遺蹟了。
與其說是探查遺蹟，倒不如是探查地質，他要從地質信息中，讀出一千五百萬年前的舊事。
該遺蹟主神不知，雲歲月之書也不知，鑑定之氣雖然看出點端倪，可無奈於線索太少。
現在諦聽出馬，總能聽個明白了吧？
……
p.s：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