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改距離,是藍牧和貝斯特將自身與其他星系的距離改短,在移動過程中,相對於別人來說,就是以超光速跨越了極遠尺度。更新最快
比如藍牧與a距離一米,與b距離一米,而ab相距一萬米。那麼無論藍牧去往a還是去往b,對於ab兩點來說,他都用跨越1米的時間,跨越了一萬米。
不過這種超光速,是建立在個人的相對距離異常,兩個星系之間距離不變,僅僅藍牧與其距離縮短,這纔可能超光速。
然而藍牧現在,卻有個同樣具有這種能力的敵人,貝斯特爲了遏制藍牧的速度,直接把藍牧篡改距離的星系,與整個m87的距離都縮短,這會導致藍牧沒有距離優勢,速度降回光速。
同樣的,藍牧也是在這樣做,用來遏制貝斯特。
兩者的細微交鋒下,他們把無數座標系的相對位置弄得紊亂無比,可是讓m87星雲和許多星空中可觀測的星雲遭了秧。
天龍座星雲不過是第一個,緊接着陸續又有三個星雲逼近m87,其中最近的只有一光天。
一光天的距離對於河系來說,跟沒有一樣……引力場已經相互覆蓋,邊緣星區的天體正在遭遇恐怖的撕扯。
此時此刻,m87相當於被四大河系包圍,雖然它是最大的一個,可也架不住四大河系分割牽引,怕是要四分五裂,當然這個過程會很長。
對此,五個河系的高等文明,都束手無策。
當它們在相互交流間,得知是造物主文明內戰而導致的現象後,頓時絕望而悲哀。
造物主文明大家都知道,單從當初的宇宙級大事件來看,這次的動靜還算小的了。
對此,它們只能默默期盼,這場戰鬥快些結束,只有這樣此刻的異常纔有可能改回去,拖得越久它們越慘。
它們除了盡人事,不斷穩定時局以外,別無他法。
漸漸地,倒黴蛋行列的文明越來越多。
隨着戰鬥進行下去,星空背景板上璀璨的河系一個個突兀出現在m87附近。
那些遙遠的星辰,不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了,擡起頭,看到的不再是星空,而是耀眼的光芒。
太近了,m87已經被徹底包圍,附近的河系慢慢突破到了十位數、百位數。
低等文明已經無法生存,光是引力場的多重疊加,或是多重撕扯,就足以讓四級以下文明步入末日。
很快,這片區域就真的是‘星系團’了,數百個河系糾纏在一起,開始趨於球型,不分彼此。
情況到了這一步,已經是‘神仙打架,衆生遭殃’了。
……
“滋味不好受吧?你的意志不會更堅定,但我的魔性卻會更強大!”
貝斯特只需要身體與藍牧接觸,就可以讓自己的魔性侵蝕到藍牧的內心中。
打了這麼久,貝斯特幾次三番地與藍牧貼近,儘管藍牧不斷打飛貝斯特,可在這斷斷續續地侵蝕下,已經有些抵抗不住了。
每一次被侵蝕,藍牧都能切實地感受到,魔性比上一次更浩大。
這就是貝斯特對付藍牧最有效的手段,遲早可以將藍牧製爲傀儡。
至於藍牧,漸漸無法擺脫貝斯特的糾纏,則只有用神光刷走貝斯特,來打斷魔性的入侵。
除此之外,他還在m87內開了數個淵墟入口,用了十幾種方式逼迫貝斯特進入。
比如當貝斯特抓着藍牧,魔性侵蝕時,藍牧將自己與淵墟的距離改爲零,帶着貝斯特零距離貼近淵墟。
可效果差強人意,貝斯特已經不是最初的貝斯特了,他的實力和藍牧同級,千鈞一髮之際抽身而走,又用幽靈鐵鉤的能力把藍牧拉出來,讓藍牧一點辦法也沒有。
基本上,只要貝斯特不想,藍牧是沒法讓他進去的,甚至於藍牧自己都難進入。
無論是五色神光還是淵墟,這兩種信息層面貝斯特都能躲開,藍牧就無法利用生命球捕捉貝斯特。
相比起來,貝斯特的勝率就要高得多,他幾乎要成功了,其魔性滔天,想來繼續糾纏下去,要不了多久,藍牧就要落敗。
“我幾乎無法正常思考了……這個時候,他佔盡優勢,應該會大意的……”
藍牧不是沒有辦法,但那個辦法只有一次機會,如果他失敗,以貝斯特的精明,他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這也是他始終不用,而拖到現在的緣故。
他要等貝斯特最得意的那一刻。
“藍牧,你已經遲鈍了太多,估計思維已經開始混亂了吧?我很奇怪,你爲何不跑?怕是心裡還在算計我吧?你依舊覺得自己有勝算不是嗎?”貝斯特嘴巴彎成月牙兒笑道。
藍牧一臉駭然,絕望地看着他。
貝斯特說道:“我知道你的能力,若是非要逃跑,無數宇宙之大,你哪都可以去,縱使我疊加了鉤子的能力,你也可以破解的,爲什麼你不跑?還要在這跟我死撐到底?”
想跑當然容易,藍牧無論是神隱逃往其他宇宙、其他時間線,亦或者逃進淵墟,都可以輕鬆避戰。
理論上來說,貝斯特要想殺死藍牧,難如登天,藍牧可以拖上很多年。
可藍牧同時也知道,拖延是沒用的,苟活的盡頭,纔是真正的絕望。
他必須贏貝斯特,不可以輸,也不可以平。
否則這一次躲了,代行者一出,他還能躲到哪裡去?
藍牧強笑道:“我從來沒有……苟活的選項。”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嗎?”貝斯特一臉憐憫地看着藍牧,這種表情,也是譏諷。
他勝券在握,無論藍牧在算計什麼,他都有自信識破。
又是一次抓取,貝斯特把藍牧拉到面前,滾滾魔性侵入。
“你不跑,就必輸!”貝斯特道。
然而藍牧,一面全力地抵抗,一面卻問道:“你說過,這條時間線就要毀滅了,這總不可能是隨便說說吧?我的輸贏其實都沒有意義吧?”
貝斯特眉頭一皺,終於說道:“當然沒有意義,你根本就見不到代行者。”
“嗯?”藍牧眼神虛弱。
貝斯特搖頭道:“我說過,是代行者將毀滅的次元信息疊加在貝斯特金屬上。三次元到底有多少個,我不知道。你我所見的無數次元毀滅後的信息備份,不過是同一個次元,只是分出了無數的時間線。每一個時間線,都是次元的一個可能性分裂出去的,不同時間線的次元等級一樣,所以毀滅時,都相當於刪除了一個次元。”
藍牧立刻就能理解,他當初創造的一個個低次元,其實都沒有設定時間線概念,所以次元毀滅,就是次元毀滅。但三次元是有無窮時間線的,每一條時間線,其實都相當於一個三次元,毀滅時的歸寂感是次元級的。
貝斯特說道:“每一條時間線都有我,也都有你。我曾經問過代行者,爲什麼要備份這些信息。代行者告訴我,每一塊貝斯特金屬,都代表一種結局,它在紀念一個從未見過的敵人。”
藍牧瞳孔一縮。
貝斯特繼續說道:“我最初並不能理解這句話,可當你說代行者是你的敵人時,我就明白了。”
“已經有無數個你,在挑戰至高無上的意志,儘管你們從未相遇,可都知道彼此。而直到現在,無數種時間線的可能下,你都未見過代行者,一切就已經毀滅。”
“結局的點,在哪一刻,我不知道。但一定在你見到代行者之前……”
“明白嗎?你如此費盡心機地爲未來的戰鬥做準備,可實際上,在無窮的可能性中,從未有一個你,真的走到那一刻。”
“當時間線毀滅,你此時此刻的想法不過是虛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