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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才和我的妻子生下一個孩子,因爲生得較晚,我們無比疼愛我們的孩子。他很聽話,尤其很是崇拜他的父親,以我爲傲,什麼都向着我學習,我無比享受着這一切。說實在,他的天賦並不是很好,但他很刻苦,他一起以我爲目標努力着。雖然受身體天賦所制,但他其實很聰明,有些東西一點就會。我心中將他定義爲大器晚成的類型。雖然戰士天賦有限,但他沒有一點氣餒,更多地學習各種戰鬥技巧。可以說,他的付出比之任何人還要辛苦,雖然比不上很多天才,很難達到聖階的程度,但在同一階中的人中鮮有他的對手,因爲,他比誰都要冷靜……”
“在他年幼時,我的妻子接連發病,平時業務繁忙,我覺得少於看望家裡,心中有愧,而且那個時期大陸已經穩定,我這把骨頭也沒有用得上的地步,於是我辭去了將領之位,花更多的時候在家裡,不過我的妻子還是死於後來一場重病。那時我沮喪了好長一段時間,老友請我去玄武宮裡嘗試,無所是事的我答應了他的要求,很成功地成爲了玄武宮中的守護者,於是我便一直守在了這裡……”
“這也使得,我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我孩子的那裡。他很努力,後來進入了聖殿騎士精英團隊,從隊長一點點晉升上去。,他像我一樣很負責任,很受他手下的愛戴。他才華比我出衆,如果給他一個更大的舞臺,相信他能做到更好。不過他卻說了,如果聖殿沒有特別需要他的地方,他寧願到時繼承我的玄武之位,守護聖城一方,而他的條件,果真能夠符合下任玄武宮承認的資格……”
“在一次外出的任務中,我的孩子成爲了那隊的騎士隊長,金袍大祭袍與數名銀袍祭祀帶隊尋找某處遺蹟。原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任務,來回一場的事,只是沒想到會遭遇到黑暗法師在內的兩人,除一人外,整支隊伍全軍覆沒。只是聽說,我的兒子那時戰至了最後,掩護唯一的生還者傑卡利歐歸來,而他就再沒消息了。”
說到這裡,玄武老人的眼神有些黯然,希娜能更感受得到,那種希望瞬間破滅時的體會。
回想起當初的那場戰鬥,希娜曾一直以此爲傲,他們做到了一場以少打多的經典之戰,她卻從沒想過,以從那之後的某天,竟會遇到現在這種尷尬的情況。對於那名不知名的與她戰至最後的騎士,她還是心生敬佩的,至少,那是她第一個最認真對待的對手。
不知怎的,希娜的心中頭一次生出一絲愧意,心中彷彿有種東西堵着讓她難以呼吸。
她無法真正明白一個作爲父親的感受,但失去唯一的孩子的心情,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意,很難用言語可以形容。他的妻子最先告他而去,而在以後的日子裡,他又失去了唯一希望的孩子,一點點走向孤單。這種情況,和她的父親勒文很像。於那個不正緊的老爹而言,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那時絲毫不懂的自己,以女身替換原來的身體,只是出於讓自己可以更好地體會生活,更能讓他放心下那沉淪之鎧所揹負的隨時而來的最終詛咒。很多人曾說過,說自己長大瞭如何如何報達父母,爲他們買下什麼什麼,可是,那真是你的父母真心所期待的嗎?
這一刻,希娜迷濛中似乎抓住了什麼,又明白了什麼,可那種印像太過模糊,以至於只能抓住霧般的一團。
看着表情有些怪異的希娜,朱雀轉過身,看着希娜複雜的眼神,眨了眨眼。
“希娜,你怎麼了?”
從沉思中幡醒,希娜回答道:“不好意思,剛纔想起了某些事,一時走神了。”
希娜擡起前,望向前方的玄武老人道:“老人家,你現在過得還好麼?”
“還能怎樣,就這樣過着唄,”玄武老人有些樂天地回答道:“無論經歷的何等的傷痛,人依舊還要堅定的走下去,如果我還年輕,一切將是我人生中寶貴的經歷,我更不會讓這種情況再度發生,同時激勵我要更努力地走下去……”
玄武老人擡起頭,望向天空那一望無垠的“藍天”,長嘆道:“但我老了,也就這樣了,現在的我沒有太多牽掛,安心地呆在這裡,開始更細微地觀察整個世界。身邊悄然所發生的一切,我都瞭然在心,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既使我的力量尚不及聖階,但在這種境界裡,既使不使上玄武的力量的我,也能於一般聖階高手的作戰中處於不敗,這就是現在的我。”
聽到老人依舊豪情的言語,希娜體會到,希望一直不曾遠他而去,深深佩服那種釋然的境界。
希娜低下頭,不由得真心地向着老人鞠了一躬。
“老人家,你真的很了不起,希娜在這裡受教了。”
玄武老人搖了搖手道:“慚愧,聖女殿下,說到了不起,又有誰能及得上你現在的風華絕代?現在的你,已然是大陸所有年輕男女心目中的偶像,未來的成就,定是遠遠高出我這個老頭很多很多,很期待你以後的表現……”
“呵,那就借您吉言了,”希娜再次鞠了一躬,同時微微欠身,“老人家,時候不早了,希娜今天就此告別了,若有機會,還會再行拜訪。”
玄武老人站起身來,做了一個送別的禮節,“聖女殿下,走好。”
……
從玄武宮中走出,希娜才感覺到空氣稍稍流通點。
聽到那個故事後,希娜有種東西一直悶在心裡,卻又無法開口。
“希娜,該上車了。”
朱雀在前方催着希娜,希娜叫馬車先等了一會兒,隨後她轉過身,再望了一眼身後的玄武宮。
“對不起,”希娜以一種輕得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說出了這句話,而她的肩膀,在此時也微微聳落一點,輕輕地閉上眼,“但那時的我,沒有太多選擇。”
轉身離去。
……
接下來的日子,又回覆了往日的平靜。
雖然少了溫蒂這個討人喜歡的女孩,但新來的艾莉婭卻也爲聖女宮帶來一絲新的活力,其大姐的魅力讓人體會到加強版的溫蒂。
雖然她的舉止完美到沒有一點挑剔的地方,但她生活中所不懂的實在太多,着急讓絲蘭這個傢伙頭疼了好一段時間。要知道,艾莉婭平時的各種雜活活計都是由專門的侍女來做的,哪有人家心目中的女神親自來做洗衣疊被這種事的。
都說距離產生美,遠看是美,近看也是美,但如此之近的距離,卻是讓人不禁莞爾。
因爲希娜之前上報了一衆的隨行人員,使得自己與艾琳的同時離去使得晨間儀式的歌姬輪轉成了問題,但艾莉婭的完美到來,一下就解決了替補歌姬的問題,想來,沒有誰能與艾莉婭更能暫時頂替艾琳的位置。
而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等待聖城準備的前往費隆頓阿卡瑞法的隊伍。
……
一間酒館內,魯迪克四人在一張桌上,每人捧着一個木製的大酒杯,一邊熱鬧地玩牌。
在酒館的吧桌上,打扮性感,一臉紅潤的阿卡莎坐在一個位置中,前面放着的是滿滿的一桌空杯子,而她的對邊,則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平頭大叔,桌上也是滿滿的一堆空杯子,叫囂着繼續再來,看他的打扮,應該是一個傭兵。
此時的魯迪克嘴着叼着一隻雞腿,眉頭挑了挑,看到自己終於抓出一副好牌,一副平時怎麼也不應該輸的好牌,經驗豐富的他一點點招高几個兄弟的砝碼。
賭怡情,終於到了幾個兄弟友情注極限的時候,胖子很乾脆的用力砸開了牌。
“豹子四張八,誰還能比我大,給錢給錢”
“等等……”奎斯特咬了咬牙籤,隨手扔出四張九,“這個,命運是無法阻擋的。”
胖子頓時有了一種想噴血的衝動。
“給錢給錢”奎斯特興奮地叫道。
“再等一下……”斯文弱弱地將他的牌推了上前,“真不好意思,皇家同花順,我真不是故意的……”
撲通一聲,魯迪克已然翻倒在地了……
一手肥手抓上了桌子,震得桌子抖了一抖,酒花濺了出來。
“我容易麼我,好不容易靠着本事抓了一副好牌,還是這種後果……”
說完,胖子不動聲色的從衣中取出一顆石頭,眼尖的牌官奈門摩爾看到,當即阻止道:“魯迪大哥,這樣你可不厚道了。”
“兄弟們,我真不容易,讓我贏一局吧……”胖子哭喪着臉道。
衆人一眼嚴肅地看向胖子,眼前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對待敵人的仁慈就是對待自己的殘忍,這是你教育我們的……”
“噗”偉大的胖子已經無力吐槽。
無奈的他轉過頭,看着那邊斗酒的盛況。
看到那個嚷嚷着的傭兵,得意的彷彿已經快是斗酒的勝利者一般,而一旁的阿卡莎,則是好像昏昏欲倒的樣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