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夜梟也沒有了剛纔的衝動。
聽到米蘇的話,夜梟皺了皺眉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到現在還不肯正視自己的心嗎?就算你不肯承認自己已經喜歡上了桑桑,但是你對她還是有好感的吧?我已經嫁人了,這輩子,生死我都是景少皇的女人,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那也許只是你的一種錯覺。既然現在有一個更好也更適合你的女孩出現,爲什麼你不嘗試着跟她開始呢?也許她纔是真正屬於你的那一個人啊。”米蘇看着夜梟,很耐心的開解着。
夜梟看着米蘇,“你覺得,我喜歡她?”
“難道不是嗎?”米蘇只是淡淡的反問。
“我不知道。”夜梟想了想,跟東霓桑之間似乎沒有發展那麼快,他們充其量只是在醫院裡面多見了幾次面,當初他在醫院住院的十幾天,幾乎每天都是東霓桑在照顧他的。
每天除了打針喂藥,還一日三餐的給他打包吃的,照顧周到。
似乎除此以外,他們之間就沒有過多的交集了。
再大不了,就是他閒着沒事的時候,約過她出去吃了幾次飯。
這就是喜歡?
但是這種感覺跟對米蘇的時候明明很不一樣。
夜梟自己都覺得有些糊塗了。
看着夜梟那糾結的樣子,米蘇忍不住的笑了笑,不過剛纔太過激動,所以又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夜梟聽到米蘇咳嗽的那麼厲害,皺了皺眉頭,纔過去扶着她到牀上躺下,“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
“不用了,咳咳咳,我沒事。”米蘇擺擺手,阻止了夜梟。
夜梟嘆了一口氣,“米蘇,現在我們也把話都挑明瞭,先不說我是不是真的喜歡東霓桑吧,我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但是,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如果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話,只要你開口,鞍前馬後,我絕對不會推脫一句。”
米蘇苦澀的笑了笑,“你怎麼還是說不明白?我……”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我不會再去妄想什麼,我只是想要當你最好的朋友,或者,你的哥哥。也許你會覺得我很老土,在我把你從海里救起來的那一瞬間,我就覺得我們之間會糾纏不清了。不然的話,當初我也不會救你,更不會因爲你守在醫院裡面那麼多天,更不可能會帶你回家,爲了你,重掌zk。”夜梟打斷了米蘇的話,淡淡的開口說着。
很多話他從來都不會告訴任何人,只是現在他卻很想告訴米蘇。
米蘇聽着他說的話,沉默了起來,並沒有說話。
夜梟苦澀的笑了笑,“你也許覺得我傻,不過也無所謂了。我夜梟活了三十年了,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就算我們之間不可能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可以盡我所能的保護你,讓你過的好一點。”
“你這樣又是何苦?”米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就成全了我,讓我好過一點吧。”夜梟苦澀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安排送我回國吧。”米蘇對於夜梟只覺得滿心的無奈,知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乾脆也不勸他了。
反正時間久了,他自己總是會看開的。
東霓桑也是一個很不錯的好姑娘,他們兩個人要是真的好上了,那也是一件好事。
現在米蘇就只希望夜梟自己能夠看開,別辜負了那麼好的一個女孩。
“景少皇婚期在五月三號,今天才二十號,五月一號我送你回國。”夜梟看着米蘇那一臉的堅決,卻沒有任何的妥協。
米蘇的身體情況不好,如果這樣貿然的讓她回國的話,只怕會讓她的身體惡化。
好不容易纔等到她醒了,夜梟怎麼也不可能看着她去冒險的。
米蘇聞言皺眉,“我回國繼續治療也是一樣的。”
“不行!路上要是出個什麼意外怎麼辦?就多等十天,一號我絕對會送你回去,我親自送你。”夜梟態度異常的堅決。
米蘇所有的身份證明證件都沒有,想要離開還真的只有靠夜梟了,所以也不掙扎了,無奈的點了點頭,“那好吧,但是到了一號,我一定要回去!”
“放心。”夜梟拍着胸口保證。
米蘇看着他這個樣子無奈的嘆氣,靠在牀上默默地恢復元氣了。
夜梟擔心米蘇剛纔太過激動身體會有什麼異常,直接就出去找了醫生過來給米蘇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
“病人車禍的時候肺部被斷掉的肋骨刺穿,儘量不要讓她情緒激動,不然的話很容易會讓傷口再次撕裂,造成二次創傷。”醫生給米蘇做了全面的檢查以後,才一臉嚴肅的說道。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那她的身體還有其他的問題嗎?”夜梟點了點頭,看了米蘇一眼,才拉着醫生出去繼續談論米蘇的身體狀況。
米蘇之前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了,醒來不到一個月,恢復的也是很有限的。
雖然是可以自己走動了,但是卻並不能長時間的走動,不然的話對於身體來說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
至於出遠門的話,是絕對禁止的。
夜梟瞭解清楚了米蘇的身體狀態以後,纔回到了病房。
米蘇已經累得睡着了,看着米蘇安靜的睡顏,夜梟嘆了一口氣,默默地在牀邊坐了下來,伸出手,輕輕地摩挲着那一張略顯蒼白消瘦的小臉,“米蘇,雖然親自送你回去我很捨不得,但是,只要你高興,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會滿足你的。”
z國景少皇跟米蘇的婚禮正在一天天的逼近,不少距離比較遠的客人,都已經提前的到了京城安頓下來了。
爲了兌現當初的承諾,景少皇是真的很認真的在籌劃一場轟轟烈烈盛大的婚禮。
距離婚禮還有五天,莫森帶着剛剛趕出來的新娘禮服以及全套的珠寶從a市趕到了京城。
因爲景譽煌保密的工作做的太好了,甚至連莫森都不知道這一次景少皇結婚新娘到底是誰。
一到景家,莫森就直接對着景少皇罵開了,“景少皇,你倒是告訴我,你特麼的到底要跟哪個野女人結婚?我學生這才走了多久?你居然就要結婚了?”
景少皇聞言只是懶洋洋的掃了他一眼,“下次你說話之前能不能帶點智商?誰告訴你我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莫森聞言一愣,快步的走到了景少皇的面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跟別的女人結婚?那你結什麼婚?”
“到了婚禮當天,你不就知道了嗎?”景少皇並不打算現在就告訴莫森事情的真相。
“爸比!”米小翰屁顛屁顛的從外面回來,後面跟着一直陪着他的凌沫。
聽到米小翰的聲音,莫森猛地回過頭去,看着一個粉雕玉琢跟景少皇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般的小傢伙,剛想要過去逗一下,卻猛然看到跟在米小翰後面的凌沫。
“米蘇?”乍一看凌沫,莫森直接大聲的叫了出來,那表情一副我大白天看到了鬼的表情。
凌沫有些錯愕的看着莫森,不過在看過了米蘇的照片以後,任何人認錯了她她都不會覺得意外了。
對着莫森笑了笑,凌沫纔開口自我介紹,“這位先生你好,我不是米蘇,我叫凌沫。”
“你不是米蘇?”莫森聞言眼角都提高了不少,看着凌沫,一臉的不信任。
“我真的不是。”凌沫好脾氣的又說了一遍。
景少皇冷冷的看了莫森一眼,“你智商被狗吃了嗎?她哪裡像米蘇?”
莫森聞言回頭,驚訝的看着景少皇,“你,你說她不像米蘇?”
那一張臉,簡直是完全複製出來的一樣啊!景少皇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真的不怕被雷劈嗎?
莫森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景少皇,他覺得如果不是他瞎了,那肯定就是景少皇瞎了。
“她哪裡像?”景少皇只是淡淡的反問。
莫森一愣,回頭仔細的看了了凌沫,又回頭看了看景少皇,“不像嗎?”
“不像。”景少皇冷冷的回答。
“好吧好吧,我肯定是剛剛下飛機,智商還留在了飛機上沒有帶下來了,給我安排房間,我要去休息。還有,那些東西都搬到樓上去吧,禮服按照你的要求,準備了不少。”莫森定定地看着景少皇幾秒以後,才扶額,有些不爽的擺擺手,對着景少皇說道。
“管家。”景少皇直接叫了站在一旁的陳耿彥。
陳耿彥走了過來,對着莫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莫森跟景少皇的關係不錯,因爲莫森那古怪的潔癖,所以在景家特別的給他留了一個專用的房間。
陳耿彥帶着莫森到了他常住的房間,才笑着退了出去。
莫森覺得自己肯定是還沒有睡醒,出現幻覺了,不然怎麼可能會看到一個跟米蘇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呢?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他直接脫了衣服,倒在牀上裹着被子睡覺去了。
景少皇看了一眼莫森帶過來的禮服還有首飾,直接吩咐陳耿彥送到二樓他的房間裡面去。
“爸比,那是婚紗嗎?”看着模特身上穿着的那一件漂亮的婚紗,米小翰忍不住的眨了眨眼。
景少皇點了點頭,收回了落在婚紗上的目光,低頭看了米小翰一眼,“恩,你媽咪的婚紗。”
“好漂亮。”米小翰忍不住的感嘆。
景少皇只是笑了笑,“你媽咪要是穿上它,會更漂亮的。”
米小翰看着景少皇,知道他肯定又開始想媽咪了。
想到景少皇每次想米蘇都會難過,米小翰很貼心的過去抱住了他的腿,“爸比,媽咪會回來穿上它的。”
景少皇只當米小翰是在安慰他,只是笑了笑。
而在後面的凌沫,聞言卻是臉色一變,目光忍不住的落在了被兩個人小心翼翼的擡着上樓的婚紗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