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棋慕聽着景少皇明顯威脅的話,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就連臉上一貫掛着的邪魅笑容都掛不住了。
“原來景少居然有撿別人破鞋的興趣,罷了,既然景少喜歡這個女人,我讓給你就是了,不過這個女人在牀上確實是夠浪夠味兒,也難怪一向對女人有那麼嚴重潔癖的景少會喜歡。”白棋慕涼涼的諷刺着米蘇,用他可以用上最惡毒的話。
米蘇的臉色又是一邊,看着白棋慕的眼神越發的厭惡了起來。
如果不是景少皇發現了她還是處子之身的事情,怕是今天白棋慕說出這番話,就可以很好的離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甚至讓米蘇因爲被提及當年的事情,而痛不欲生。
可惜,一切都是在米蘇已經知道了自己當年跟白棋慕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所以那一切都不可能發生了。
而白棋慕說出這種話來,除了讓米蘇更厭惡她以外,並沒有任何的作用。
沒等米蘇開口反擊,景少皇便冷冷的開口了,“你確定?還是說白少想要告訴我,四年前你不過是一個短小又沒有能力的孬種,連自己到底有沒有佔了別人的身體都不知道?”
白棋慕聞言臉色猛地一變,有些憤怒的瞪着景少皇。
景少皇勾起嘴角,笑得越發的諷刺,“看來是真的了,真是沒想到白少不僅僅沒有腦子,身體居然還有殘障。不過第三條腿發育不好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反正跟你在一起過的女人不會因爲這樣而嫌棄你,白少有的是錢不是嗎?”
米蘇聽到景少皇的話眼睛微微的瞪大,似乎是沒想到景少皇居然也可以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羞辱人。
不過看着白棋慕那瞬間變得鐵青難看的表情,她又很想給景少皇點一個贊。
簡直是大快人心。
淡淡的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白棋慕,景少皇才低頭看着米蘇,溫柔的說道,“不是說過不要跟腦殘說話嗎?本來就蠢。”
米蘇嘴角抽了抽,不過卻是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是是,你教訓的對,我是不該跟腦殘說太多話的,拉低整個智商水平。不過親愛的,我現在好餓,我們能不能回家吃飯了?”
兩個人徹底的無視掉了面前的白棋慕,並且當着白棋慕的面秀恩愛,讓白棋慕的臉色又是一陣的難看。
景少皇卻並沒有理會他,點了點頭,“恩,我們回家吃飯吧。”
說着就直接堂而皇之的拉着米蘇轉身走向停在身後的車子。
白棋慕氣得厲害,看着兩個人胸口劇烈的起伏,可是卻不知道如何發泄出來那滿心的憤怒。
景少皇拉開車門,讓米蘇上車,又傾身上前去爲她綁好安全帶。
看着米蘇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不由得伸手颳了刮米蘇的鼻尖,笑容溫暖又帶着寵溺,“傻瓜,還爲他說的話生氣呢?”
米蘇有些委屈的嘟着嘴,“要是你沒有發現那件事情的話,今天他說的話會不會影響到你?”
景少皇有些無奈,看着米蘇,一字一頓堅定的道:“米蘇,這句話我就說一次,我確定了是你,不管其他人說什麼,我都不會因此而放棄你。哪怕你真的跟他發生過關係,也不會。”
景少皇說完,才從車廂內退了出來,轉身走向駕駛座的位置,甚至沒有再看白棋慕一眼,直接開着車揚長而去。
海叔還站在原地,看着眼底閃爍着陰鷙的白棋慕,恭恭敬敬的問道,“白少爺還要繼續擋路嗎?景山這裡的規矩,白少爺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白棋慕正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又被海叔這樣奚落,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哼!今天他景少皇給我的,他日我一定會討回來!”
海叔不予置否,默默地轉身走向自己停在後面的車。
白棋慕一臉鬱猝的上車然後離開。
景少皇開車開的不快,看米蘇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了,他才笑了笑,說道,“以後要記住,不管任何人羞辱你,給你難堪,臉上都不能表露出來,不能生氣不能難過,要面帶微笑,看着那些奚落你羞辱你的人。因爲他們故意這樣對你,就是爲了讓你憤怒難過,讓你當衆出醜。你要笑着反擊,而不是輕易的就被他們所擊敗,知道了嗎?”
米蘇點了點頭,耳邊還是景少皇那溫柔的語氣,還有那一句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深入到她的心底,甚至刻入到她的骨髓之中。
以後不管再遇到什麼難關和過不去的坎,米蘇都不會再害怕了。
因爲她有身邊這個男人給予她的精神支柱。
到家米蘇才發現景少皇早就做好了飯了,桌上放着精緻的菜餚,色香味俱全。
原本就餓壞了的她此時肚子很不客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她笑着擡頭看向景少皇,摸了摸自己平扁的小肚子,“肚子已經在抗議了。”
景少皇看着她這個樣子有些無奈,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才說道,“恩,去洗手,然後過來吃飯。”
米蘇難得的跟景少皇撒嬌,伸手挽住他的手臂,臉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你給我洗手唄。”
景少皇一愣,好一會兒才笑了笑,帶着米蘇往廚房走去,“好。”
開了水龍頭,景少皇仔細的給米蘇洗手,哪怕明明她的手就不髒,他還是洗得仔細。
帶着細繭的手指指腹輕輕地從她嬌嫩的掌心劃過,看着那一隻小手,景少皇覺得心裡有些暖。
洗乾淨了以後,景少皇又抓了掛在一旁的擦手布過來給米蘇把手仔細的擦拭乾淨,之後才拉着她過去吃飯。
米蘇一直安靜的享受着景少皇的伺候,嘴角勾起,眉眼也是彎彎的,心情似乎是很不錯。
“我覺得我可以吃三大碗!”米蘇笑眯眯的看着桌上的菜,對着景少皇說道。
景少皇沒有說話,默默地給米蘇添了一大碗的米飯。
他很清楚,女人的食量很大,吃三大碗沒有任何的問題。
這一頓午飯米蘇吃的很飽,湯和菜都被一掃而光,不過米蘇最後還是沒有吃上三大碗的米飯,因爲實在是吃不下去了。
吃飽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多了。
米蘇伸了個懶腰,纔對着景少皇道,“少皇,我還要回去公司,現在趕回去估計剛好可以趕得上,中午是沒有辦法休息了。”
一想到這個米蘇對白棋慕那個討厭鬼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
景少皇看着米蘇那一臉我想睡覺的表情,嘴角的笑容又加深了,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着米蘇說道,“先去沙發那裡休息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米蘇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走向客廳的沙發。
景少皇熟練的收拾碗筷,然後進廚房洗碗。
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在他做起來卻平添了幾分的優雅。
米蘇在沙發上抱了一個抱枕坐了下去,不一會兒就歪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景少皇洗完了碗過來,就看到米蘇已經睡着了。
他有些無奈,不過怕她着涼,還是去給她找來了一條薄毛毯蓋上。
坐在米蘇的隔壁,看着女孩安靜的睡顏,睡着的米蘇很安靜,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好像一把精緻的小扇子似得,頭髮還綁着馬尾,估計是睡得不舒服,她嘟囔了一聲,乾脆趴在沙發上睡着。
挺翹圓潤的臀拱起,讓她此時的姿勢看起來就好像一隻在拱地的小豬似得。
景少皇的眼神越發的柔和,甚至都捨不得離開了。
一會兒放在廚房的手機響了起來,怕吵醒了米蘇,景少皇纔不得不起身去接電話。
“有事?”一背對米蘇,景少皇臉上就換了一副表情。
刀刻一般精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語氣也是平淡得沒有任何的溫度。
“king,我覺得你現在有必要回來公司一趟。下午公司來了不少的記者,都是爲了你跟米小姐的婚事而來的。米家那邊似乎是有些動靜。”丁諾的聲音在電話的那頭響了起來,俊逸的臉上帶着幾分的嫌棄。
米家那位怕是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景少皇盯上了,居然還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丁諾只要想到米蘇居然有那麼一位母親,就覺得有些同情她。
“讓公關部那邊去處理,下午我不回公司。”景少皇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安排了工作之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他又幹脆的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繼續看着他家的小寶貝睡覺的樣子。
丁諾拿着手機有些傻眼,他們家那位爺居然就這樣把公司的事情丟下不管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啊?
不過景少皇下午不到公司,丁諾就有得忙了。
原本景少皇安排好的行程全部都要改,還得去跟之前就已經預約好的客戶一一的道歉說明原因。
丁諾有些欲哭無淚,怎麼他家爺風流快活,他卻要做牛做馬?
看來改天需要跟景少皇好好的要求一下加薪的事情了。
景少皇再回到客廳的時候,米蘇又翻了個身,一條腿已經從沙發上垂落到了地上,手裡抱着抱枕,嘴巴微微的嘟起,嘴角還隱隱的可以看到透明的可疑液體。
看到睡姿如此不雅的女人,景少皇不由得笑了笑,纔過去,伸手幫米蘇把腿搬回到沙發上,又伸手去解開了她綁着頭髮的皮筋。
長髮傾瀉下來,宛如上好的黑色綢緞一般,披在米蘇的身上,有大半的頭髮還垂落到了地上。
景少皇揉了揉她的腦袋,米蘇好像小狗一樣的就着他的手蹭了蹭,不知道嘟囔了句什麼,又翻了個身。
沙發並不大,不過米蘇的身材嬌小,居然可以在上面愉快的翻身而沒有掉下來。
不過景少皇看着還是覺得很危險,乾脆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睡着了的人半點危機意識都沒有,只是覺得似乎是換了一個地方,比原來的那裡更溫暖更安全,她又靠向了景少皇的胸口,蹭了蹭,才舒服的繼續睡了起來。
景少皇:“……”
對於這個毫無危機意識的女人,他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