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至尊揭語之秘

‘本尊’目光漠然的落在白虎至尊的身上,銀眸之中,漸漸的泛起一點光彩,其後便這般一動不動的站在風雲無忌身邊。

白虎至尊對此卻似不以爲意,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翻‘本尊’,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即很快舒展開來。

“我有點明白,爲什麼朱雀讓我把這些東西告訴你了。”

“什麼東西?”風雲無忌奇道。

“時間規則!”白虎至尊肅然道:“人類如果成就主神的話,原有的二十六道法則,都不可取。如果觸摸二十六位的主神原來法則的結果,只可能是引來主神的攻擊,甚至可能引發神戰。主神雖威能強大,也不願意因神戰而隕落,可說是愛惜羽毛也無過。除了這點非常人性化之外,主神的意識還是非常冷漠而理智。”

“就像你的這個分神一樣,”白虎至尊指着‘本尊’道,驀然見到‘本尊’眼睛盯着自已伸出的手指,頭部動了動,白虎至尊立即自然而然的手指抽了回來:“朱雀好像挺看重你——我便將自已在沉睡其間的心得與領悟告知於你吧。”

“整個太古,觸摸到時間規則的,不止是你!”白虎至尊說道,隨後後做了一件令風雲無忌與熒惑等人即意外又震驚的事情:左袖一揚,白虎至尊斷喝道:“時間靜止!”

“嗡!”

虛空似乎猛烈的震動了一下,捲動的烏雲與半空中的罡風與靜止不動了,不止如此,風雲無忌與北海諸長老們突然之間都動彈不了了,但本尊卻依然盯着白虎至尊。雙眸之中光芒大盛,似並未受到白虎至尊突然出手的‘時間規則’地影響。

幾乎時下意識的。風雲無忌地體內劍元鼓動。便欲破除這種外界力量地影響,然而這種念頭很快又壓了下去:“白虎至尊根本沒有害我們的原因與必要!”

便在這時,又聽得白虎至尊冷喝一聲:

‘時間逆流!’

“篷!——”

大股的塵土貼着聖山的地面揚起,風雲無忌與北海諸長老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後退倒開去,同一時間。一層綠意從千瘡百孔地聖殿向着四周擴展而去,原本因爲強大的毀滅力量而除破壞殆盡地植被憑空出現。並以聖殿爲中心。由近及遠鋪張而去。而衆人腳下,滿目瘡夷,幾近支離破碎地聖山也變得模糊,眨眼之間,便恢復了原狀,而山體上那些蜂巢般的洞窟也消失不見。

這次,那特殊的束縛力量在只持續很短便消失了。風雲無忌腦海之中甚至堪堪劃過一個

‘掙扎出來’的念頭,而北海長老們也很快都恢復了自由之身。

北海大長老愣了片刻。隨後於半空之中俯身跪下,狂喜道:“恭喜至尊掌控時間之力!”

白虎至尊微笑不答,目光卻是看向風雲無忌。

“不對……,這裡面有些問題,”幾乎是下意識的。風雲無忌產生這種近乎本能的感覺,在白虎至尊的時間靜止與本尊地時間靜止之間,風雲無忌感覺到了一些不樣的東西。

低垂着頭,風雲無忌腦海中思緒此彼伏。也未曾理會到白虎至尊。

“‘本尊’掌握地‘時間靜止’乃是意念劍體大法的一個衍生產物。時間規則雖然難以掌控。但也未嘗沒有其他人掌握時間靜止能力的可能。”風雲無忌的腦筋迅速轉動起來,開始思考其中的差異。

白虎至尊不可能只是炫耀他掌控地能力,以他的地位。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無聊的事情。那麼,他就只可能是要告訴自已什麼。而且很顯然,是與時間規則有關的。但他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本尊呢?

風雲無忌思索着,目光掃過依舊一動不動,神情漠然。氣質完全不同於諸人,如鶴立雞羣地‘本尊’,心中突然一動:“‘本尊’理智而近乎殘酷,一切依本能行事。白虎至尊很難與他溝通,但很難溝通並非不能溝通。白虎至尊不告訴‘本尊’卻告訴自已,那只有一個原因:白虎至尊認定他想告訴自已地東西,‘本尊’不可能理解,而只有自已能理解。如此答案很快便出來了:他想告訴自已的東西,是理智的本尊所不能理解地,而唯有通過自已的理解,感覺傳遞給‘本尊’。”

“‘本尊’掌控時間逆轉的能力,應該是在‘混沌之海’發生之後。‘本尊’獲得時間之劍,方纔可能擁有了‘時間逆轉’地能力,而白虎至尊是如何獲得的呢?”漸漸的風雲無忌地思路越來越明晰:“白虎至尊雖然擁有聖力,也可說是一代人傑。但若論悟性與分析推演能力,白虎至尊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本尊‘的。擁有一心多用,神識無限衍化能力的’本尊‘在悟性上,放眼整個宇宙,也不會有多少人能比得上,甚至可以絕對的說,無人可比!如果說白虎至尊是單純的’悟‘出來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不是‘時間逆轉‘,你也沒有掌控時間逆轉能力!”風雲無忌猛然擡起頭,看着白虎至尊,肯定道。

“不錯,我確實沒有掌控‘時間逆轉‘,白虎至尊讚賞道:“論時間規則的觸及程度,也遠不及你的分神,準確的說,我只是掌握了一點皮毛。就算是‘時間靜止’這種規則,我也掌握的程度,也遠沒到你的分神這種程度。時間規則,本身就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規則,完全不同於其他規則,就算是諸神,也不能觸摸到這種規則。在沉睡期間,對聖力的本質,平衡規理解的越深,我便越發有一種感覺:我能感知到時間規則的存在,並非偶然,命中註定,我根本不可能掌握時間規則,但這並不妨礙其他人掌握時間規則。”

瞥了一眼’本尊’。白虎至尊道:“你的這個分神,過於理智。無法理解太過感性的東西。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我雖然不明白三分神的功法與原理,不過,你們三分神應是能心神互通地吧?”

風雲無忌點點頭,瞥了一眼依舊靜止在一旁,顯得有些古怪的’本尊’。回道:”是地”

得到了意料中地答覆,白虎至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一手指着聖山外重新披上一層綠色的大地。以及從地下升出的山頭,說道:“看到了嗎?聖殿是不是恢復到了受到魔族攻擊以前地樣並沒有掌控時間規則。但是我卻能做到,和掌握時間相同的效果。如果單從效果而論,那麼。我就是掌握了時間靜止與時間逆流。”

“時間,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玄奇。如果你沒有觸及到時間規則,但卻擁有龐大地能力,可以將一切恢復到以前地樣子,比如:讓一朵花恢復到它開放前地狀態。包括它花辨裡的水份。每一片花瓣的位置。花芯中地水份含量,一切的一切。如果與與它開放前的狀態,完全一致,那麼我們便可說,你在花朵花上,旋展了‘時間逆轉’!”

風雲無忌心中微震,嘴脣微張。但什麼聲音也沒發出。只是,眼中,露出了深深的思索的神色。

“無忌,你地分神掌握了時間規則。但你卻沒有。然而,掌握時間規則,便必須掌握到時間規則嗎?掌握時間規則地最終效果,也就是讓某個特定範圍內地一切事物,完全恢復到某個時間段前。這一塊區域的事物狀態。”

“一場進行到一半地戰爭,如果你掌握的能量與技巧足夠。你可以將讓死去的人復活;把交戰的雙方分開;把射出的長箭收回到弓箭手的手中;把所有人強制到原本地位置……如果做到這一切,你便在某種意義把這個戰場逆轉了。”

“這。似乎有些不一樣……”風雲無忌疑惑道,緊皺着眉頭。

“呵呵,你太過執着了。只要在效果上達到同樣地結果,那便是掌握了時間規則。誰說掌握時間,就必順得掌握時間規則。不管是運用能量,還是操縱時間規則,在效果上,都是相同的。只不過,前者所耗的心力,無疑要遠超後者!”

“做個假設,如果你掌控的能量足夠強大,把能所能影響地區域擴大到整個宇宙,那麼你便是真正的掌握了時間,不管你是否真正的掌握了時間規則。當然,當時間靜止,或者是時間逆轉擴展到了整個宇宙範圍,那毫無疑問,其耗費的能量,將是一個龐大的難以想像地量。至少,絕對應該超越主神的力量。”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如果碰到了瓶勁,不妨試試其他方式,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白虎至尊大有深意道。

風雲無忌擡起頭來,心中若有所悟:“多謝至尊指點。”

“嗯,聖山地秘密已經暴露,不止如此,其他幾位至尊藏身的地方也被發覺,現在,我們已不可能再在這些地方沉睡下去了。和其他幾位至尊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聯手開拓一個空間,另闢休眠之所。至於太古,便交給你了。——朱雀要見你,她過一會兒就會來,熒惑,聖殿的‘婚配政策’你可以開始施行了。在和魔族及天使交戰之前,我們必須得做好最壞的打算。不論最終結果如何,我們必須將太古的一點血脈傳承下去……”

一席話說得衆人心中沉重,諸人心中都各有所思。

“是,至尊,我一定會盡快推行的。”

“嗯。我去了!”

“吼!……”一聲虎哮,白虎至尊化爲一道白色光影撥空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之內。

“無忌,大長老,我也去了.拳道。

“去吧。”北海諸長老道。

一一道別之後,熒惑轉身向山下掠去,化爲一道黑影消失不見。

在白虎至尊離開之後,‘本尊’並沒有跟過去,在衆人的注目下。本尊一步步走至聖山之巔的正中央,隨後盤膝坐下,長髮垂落,便一動不動。化爲泥塑一般。氣息皆無。

“本尊。你在幹什麼嗎?”風雲無忌詢問道。

‘本尊’沒有發出任何地迴應,光影一閃,本尊的身影憑空消失在衆人眼中。

北海大長老瞥了一眼風雲無忌。欲言又止,終究沒有問什麼。

“無忌,我們也去了。待北海安妥之後。便至劍閣待命。”幾名長老躬身道。

“有勞諸位長老了。”風雲無忌應聲道,白虎至尊的託付,關於時間規則的另類解釋。‘本尊’地奇怪表情……,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去理順。

四周一片空礦,風雲無忌想了想,衣袍一撩。在懸崖邊站定。盤膝入定。沉思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縷破空聲將風雲無忌驚醒。驀然睜開眼來,一道黑影拖着一柄碩大地鐮刀映入眼簾,那黑影閃電般從青冥深處飛來……

“蒼穹至尊?!!”風雲無忌霍地站起身來,訝然的看着前方。

“無忌,我們又見面了!”一縷風聲蕩過,崖邊現出蒼穹至尊欣長的身形來。一把將那巨大地標示性鐮刀找在肩上。蒼穹至尊笑道。

“可是,白虎至尊明明是說……”

“朱雀至尊會來見你是嗎?呵呵,你想一想,青龍。朱雀,白虎,玄武,除了青龍之外,還有什麼是翔於蒼穹之中的?”

“你便是朱雀至尊?”風雲無忌疑惑道:“可是朱雀至尊不是一位女性嗎?”

“唉。”蒼穹至尊無奈的嘆息一聲:“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只是我地一尊化身。何況,化身男身,以蒼穹爲號。豈不是更方便行事嗎?”

風雲無忌默然,沉默半晌,接着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想請教朱雀至尊。”

“你說吧。白虎至尊本身耗費能量挺多,有些虛弱,去地匆忙。你若是還有什麼不明白地方,儘管問吧。問完了,便輪到我了!我還有一件事要託付你。”

“四大聖尊,青龍在東,東有東海。龍有水,則如魚在淵,這個可以理解。西方有太歲當空之地,又主凶煞,白虎主西也可以理解,當爲何什麼朱雀卻是在北?據我所知,北海軒轅丘所在。而且朱雀性火,主掌天下之火,但太古之北分明爲冰雪之地。另外,當初初入太古之時,熒惑前輩曾贈我四句話:北海軒轅丘,西地蒼梧淵,蒼穹藏冥域,九有釜山。不知何解?”

朱雀至尊笑起來:“神魔之戰前,我們居無定所,根本沒有這種說法。後來,我們四人爲了療傷,這纔有了四處療傷之所。這四句話,是在聖殿建立之後,方纔傳出來的。”

“北海軒轅丘,這你已經知道了,那便是軒轅至尊隕落的地方,你地骨骸便藏在那裡,”朱雀至尊說此,笑聲斂去,神色有些黯然道:“東海乃是一片汪洋。按照軒轅的遺願,他希望葬在陸地,所以我把他的骨骸葬在了北海。而且,便在我的看護之下,我也放心些。”

“西地蒼梧淵,說的卻是白虎至尊以前修行的地方。他領悟聖力便是在那裡地。只不過,後來爲了提高聖殿的地位,他便把沉眠之地改到了聖殿下,而且有聖殿高手的看護,也多了幾分安全,不過,沒想到——,”朱雀至尊收住話頭,轉而道:“我們已決定,以大法力將他休本修行的蒼梧淵移至另一個地方,再以聖力擴展,以爲沉眠之有。這樣三人也彼此有些照應。而且,由於我是女性地原因。他們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幫我把攻擊擋下。所以三人之中,我是受傷最輕的,纔有餘力在外行走。震懾天堂,同時給天堂與魔界一種假象,讓他們不知我們四至尊虛實。”

“至於你剛剛問我爲何北方爲朱雀之地,卻是一片冰寒。這個更好解釋了。朱雀主火,能釋放出無窮的熱量,但朱雀也能吸收天下所有的火性力量。神魔之戰,朱雀聖獸也有些消耗,所以會不知不覺地吸收周圍的熱量。缺乏火性,北方自然爲冰寒之地。炎魔從哪個方位出世的你還記得嗎?”

“西方!”

“不錯,正是西方。本來,這些兇獸,包括離鸞在內,都應該是從北方而出地。但是北方朱雀不但不散發熱量,反而吸收天地間的一切熱量。得不到朱雀放出的熱量。這些兇獸只有移到西方白虎庇護之下,轉而借白虎的兇厲之氣,來淬鍊兇性了。”

風雲無忌恍然大悟。

“九有釜山自然說地就是那玄武至尊的修行之地了。九指的便是九巫族所居之處。太古諸人只知巫族乃有別於武修,卻不知,玄武至尊。其實與創立巫族的初祖乃是兄弟。不管是法修,還是巫族,在初始的時侯,他們都與其他人一般,均是出自武修。只不過,後來因爲各人悟性地原因,有些人掌握不了神級。當時部分族人,便棄武轉而研究一些可以讓其他人掌握的能力。巫術,法術,便應運而生了。那創立巫族的始祖,與那玄武至尊同爲兄弟,後來,他棄武。並創立了巫術,流傳出了一隻巫族血脈。不過,巫族最開始的時侯,因爲棄武的原因。非常的虛弱。爲了照應弟弟,玄武至尊並沒有棄武。那時侯,他的武功便已經很高了。也是因爲玄武的原因,在法武之爭時,巫族這支異支。才得以保持下來。玄武至尊在得到玄武聖獸承認之前,爲守護弟弟及巫族,修地便是一些強大的防禦性武學。他的防禦之強。就算是其他兩位至尊聯手,也不定能破得了他的防。也是因爲這個緣故,沒什麼人招惹巫族。再加上玄武行事低調,頗得人尊敬。所以巫族再保存下來了。”

“後來,玄武在神魔之戰中重傷,巫族便接過了守護他本體的任務。說是釜山,但太古很少有人知道釜山的具體位置,只知道大約在九。但巫族巫法完善之後,因爲他們怪異地靈魂巫法,已經少有人問津那塊澤沼之地了。因此,釜山更少有人知道。到了後來,爲了保護這個秘密,巫族這些可愛的傢伙,居然連繼任的巫力傳承時,連繼任的巫祖都不告訴釜山所在。不過,少有人知道,釜山,其實是玄武地兵器名。”說至此,朱雀不禁輕笑。

風雲無忌莞然,這個揭語,實在是有些……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即然明白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朱雀突然態度一變,風雲無忌印象中蒼穹的形像頓時崩塌。

“前輩……問吧。”

“你準備什麼時侯和我女兒結婚?”朱雀至尊怒氣衝衝道。

“啊!!”風雲無忌目瞪口呆,連胸中一口氣機也頓時爲之一亂,差點岔氣。

“鳳妃是我的女兒,難道你不知道嗎?你這個笨蛋,讓我女兒受這麼多委屈,連我這個做孃的在一邊都看不下去了。那些天堂的天使也顧不上了。”

“你……,你和軒轅至尊是……夫妻!”

“娘!……”半山腰處,一個嬌羞羞地聲音傳了過來,風雲無忌循聲望去,赫然見到鳳妃一身如焰鳳袍,悄然立在半空之中,臻首微垂,玉手掩面,雙頰飛紅,一時說不盡的旖旎,道不盡的嬌羞。

這種神情,風雲無忌以前從未在鳳妃身上見到過。

朱雀無奈地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換來的又是遠處的一聲嗔怪的叫聲:“娘……”

“好了,傻小子,雖然你功力達到至尊,但在男女情感上,簡直像個稚兒。我也不逗你了。太古的事情,白虎至尊已經和你明說了。現在,我便將妃兒交到你手上了,以後,她便託你照顧了。”

“前輩放心,我即已做出承諾,自然會履行。”

“難道僅僅是承諾嗎?”

“……,我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希望你能真能做到這一點,”朱雀說這句話時,似乎有些另外的意味,但風雲無忌並沒有仔細深思。

“妃兒,我去了。以前有你哥哥照顧,你總是怪他太囉嗦。現在,爲娘便把你託付給這個男人了。娘走了。”

“母親——”鳳妃目中有些晶瑩……

朱雀以蒼穹至尊的化身和鳳妃說話,一男一女,卻偏偏是母女,有種怪異的感覺,但偏偏兩人之間的真情流露,又讓風雲無忌覺得無比自然。

‘篷!’

蒼穹至尊轉過身來,從崖上飛掠而去,數步之後,突然全身爆成一團灰燼,灰燼之中,一縷神識徑直往北方,重歸那本體去了。

半空之中,只餘下一柄碩大的死神鐮刀從空中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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