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能量?
竟是跟他們的五行靈力如此的相似。
聞聲聞影訝異無比,表情更加的凝重。
夏凌仙已經將身體裡的筋脈打開到了極致,體內的五行靈珠呈現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速運轉的狀態中,磅博的內力不斷地外放,用來與那些不管不顧便洶涌地朝着她高頂的百匯穴灌入的五行元素相抗衡,慢慢地引導着它們順着筋脈遊走,最後被五行靈珠吸納。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
由原來的小心翼翼的抗衡,到最後乾脆將內力收回,任由那五行元素的力量洶涌澎湃地衝擊着她的百匯穴,沿着各大筋脈,直往五行靈珠處奔去。
她感覺到了五行靈珠快樂地轉動着,似乎聽到了它在跳着叫着還要還要的聲音,周身泛起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由弱變強,由微變盛!
聞聲聞影驚奇地看着這些變化,天哪,他們的主母,是妖怪還是仙女?
這樣也能修練?!
漆黑的夜空下,高陽皇宮的高塔之上,美麗璀璨的萬千光華如同水紋一樣地晃動,裡面坐着一位傾國傾城的美麗少女,長長的墨發,無風自動,那一身碧錦裹身,仿若九宵宮鸞之上上早課的仙女,莊嚴,美好,一眼萬年。
驚覺於受到皇者威壓的皇宮內外衆人,小心翼翼地不敢喘氣,實力大的一些,像霜風長老,冰雪長老,澹臺青醉的這些人,緩緩地推開自己所在宮門的窗戶,往外一看,便看到了那發光似的,如同太陽的光芒一樣熾烈的五光十色,驚呆現場。
風國,皇宮禁地。
冰寒的地獄之氣,從最深處的那幢宮殿朝四周散發,帶着昏迷不醒的龍玄晰驚駭地破開空間追着魔主回到禁地裡的三尺金童見狀更加的驚駭。
正在守着園子的烈火長老並不知道爲什麼好好的園子突然那麼陰冷,那種感覺,就算他運起所有的靈力去抵抗也沒有辦法能讓自己的身體停止半點的顫動。
他明明是火系靈根,從不畏懼嚴寒,可是這種寒像是從人的心底裡激發出來的一樣,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辦法祛掉。
“尺大人!”
見到金童牽着一人回來,烈火控制着顫抖的身體,緩緩卑微地下跪,問安。
“將他看好。”
三尺金童將龍玄晰往烈火那裡一扔,身形化作流光,往園子最深處最陰寒的地方驟去。
烈火接住了渾身是血,摸不到一塊完整的筋脈的龍玄晰,好一會才把他給認出來。
龍玄晰的實力,與他不相上下,是什麼人,居然將他傷成這樣?
在把他從夏凌仙的手中救走的時候,三尺金童已經用自己的精神力把他重要的地方給續上了,相當於續上了他的命,因爲魔主忽然出事,他才中斷救治,急速將他給帶回。
“主!”
三尺金童一掠入宮殿,身體便直墜往下。
原來整座歪倒的宮殿,裡面竟是一個大洞,被人給挖空了,所以宮殿纔會向一傾斜,深達千百尺,陰冷的寒氣越來越濃郁,在宮殿的地底最深處傳來。
一路到達底路,周圍全是冰冷的千年寒鐵做壁,而那一具似有形似無形的被濃厚的白霧包圍着的銀白色錦緞的身影,正躺在一張散發着像北極冰川的深達千尺所挖出來的萬年寒玉牀上面,聽不見任何聲音,卻讓人感覺到那躺在寒牀上面的人正在痛苦地抵抗守護着什麼。
“魔主!”
三尺金童一落地,便是跪了下去,快速地用牙咬破右手中指,血珠流了出來,再將那些血珠在虛空中好一陣的鬼劃符,帶着血腥氣息的巨大靈陣,幻影如同實質一樣,一道一道地朝寒玉牀上的魔主加封而去。
那些用血劃出來的符,帶着一種詭異的治癒力量,周圍的千年寒鐵牆壁反射出一道道幽幽冷冷的光,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將那些血符全數送入寒玉牀上的那具霧白一般的軀體裡。
好一陣忙活之後,寒玉牀上的人不再傳達出痛苦的抗爭與守護意念,緩緩地坐了起來。
即便坐了起來,他的身形依然是虛的,團團白霧圍繞,跟着起來,好像是白霧妖怪一樣。
三尺金童臉上失血顏重,剛纔的血符,幾乎耗完他一大半以上的精神力,神色有些頹靡。
“魔主,你的情況已經日漸嚴重,請容僕去帶一人來,奪舍吧!”
三尺金童話一出來,竟是奪舍。
奪舍,民間常說的不甘心死去的惡靈,入侵活人的身體,將原本活人的靈魂給趕出體外,或者兩魂佔據一體的情況,就是奪舍。
魔主沉默不語。
三尺金童繼續道:“沒有這個空間的身體走動,對魔主你的金身傷害得實在太大了。這個凡俗世間,污濁不堪,對靈體實在是一種侵蝕。何不像僕這樣,奪取這個世間一人的軀體,也好在這世間走動。”
“本尊若想奪舍,早幾十年便那樣做了。若是換了別的身體,怕仙姬會認不出本尊來。”
緩緩地,清冽的聲音一泄而出,白霧一般的人似乎在搖頭,對奪舍一事,似乎十分的反感。
“仙姬,仙姬!主,你若不是因爲仙姬,也不會落到此等地步!依僕看,那個女人,早就忘記了主!想主當年,爲了救她,捨棄了大半的魔力修爲,還教導她許許多多厲害的修練功法,可是她卻背叛的魔主,私底下嫁給了那個半死不活的安王!”
三尺金童忽然脾氣暴燥地咆哮,低吼着繼續道:
“最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她何曾念過魔主的半點好?!她若是記得自己前世是仙姬,顧着與魔主的情份,就不會反手刺了魔主一刀!”
仙姬仙姬,都怪仙姬,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與魔主早就修成大道,怎麼還會被捲入仙人遂道,隨着仙姬的魂,降落在這種污濁的大陸上!
“你別說了。當年,都是本尊不好,沒有趕在她被灌下三世忘塵湯之前救她,害她轉世入了輪迴,與本尊成了陌路。”清冽的聲音,似乎帶着痛苦的遙遠的回憶,白霧一般的人形,又緩緩地躺了下去:
“如此說來,都是本尊有錯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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