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晨兒款款行了禮。
“晨姐姐是給哥哥送飯麼?”
“王爺說不想在大廳用膳,臣妾便將着飯菜送去。銀姬妹妹可是又惹了王爺生氣?”
姬有些無奈,“我被指婚了,哥哥他不高興。”
“指婚?”晨兒顯然怔神了好一會方纔勉強笑了笑,“恭喜了。”
“有什麼好恭喜的,我也正愁着呢。”銀姬撇着嘴,“哥哥他既然還在生氣我就不去煩他了。你幫我寬慰寬慰他吧。等他心情稍微好點我再在他面前晃悠吧。晨姐姐你有功夫就勸勸他,我可就全靠你了。”楚楚可憐唉聲嘆氣地沿着原路回去了。
晨兒看着遠去的銀姬的背影,露出了哀傷:“王爺的心事我怎麼有資格寬慰……”
銀姬雖說不去煩北野明,但最終七繞八繞的還是繞到了書房。
“今天我們得確認那玉璽倒底還在不在。”
“對!若玉璽不在……”
竟是北野木和北野蕭的聲音,他們什麼時候來的?銀姬隱到了一旁,豎起耳朵偷聽。
“若皇上身邊沒有玉璽你們想趁機改朝換代?”北野明沉聲道。
“二哥,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北野木道。
“還早了些……”北野明有些遲疑。
“誰!誰在外面!”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
銀姬嚇得心跳加快,簡直蹦到了嗓子眼。這就是做賊心虛……
“臣妾給王爺送膳來了。”剛走到門前的晨兒驚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
“放在門口,下去!”北野明幾乎是怒斥。
“是……”晨兒身子一抖,顫顫巍巍地放下膳食托盤,咬着脣捂臉委屈地轉身便走。
哥哥真不懂得憐香惜玉。銀姬搖搖頭,也不再偷聽,回了自己的房,倒頭便睡,美其名曰:補覺。
這一覺又睡得個天昏地暗,沒有人敢來吵她,等她醒來看枕邊的手錶時已是晚上八點了。房間的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還有些熱,匆匆吃了兩口後背起那破布包袱翻身就出了王府。
沙沙地在屋檐上行走,而腳下的牆上都貼滿了公告,風一吹刺啦刺啦得響。銀姬撕下一張,用手電筒一照,讀到:
江洋大盜“美少女”,若你能在今晚於皇宮後花園偷得那吊在第五棵大樹上的錦盒裡面的東西,寡人便與你共治江山。天下百姓作證。
“嘖嘖,”銀姬將紙揉成團丟了出去,“若我不出現豈不是在天下百姓面前做了膽小鬼!以後還叫我怎麼混啊!”
晚上的京都大街並沒有什麼人,銀姬悄悄潛進了一家古玩店,盜了一隻古董花瓶,又找到了一塊仿冒的玉璽,古董花瓶都塞進了背上的破布裡,仿冒的玉璽揣到了懷裡。留下一張銀票後翻牆而出。
憑着五爪銀勾輕易地攀上了皇宮的高牆。
“後花園第五棵樹……”銀姬坐在不遠處的涼亭上一棵一棵地數去,再謹慎地居高臨下四周一掃,“我的媽呀,那麼多的士兵埋伏在那兒,以爲我是傻瓜啊!”
嫣然一笑後將破布包掛在了八角涼亭的一個角上。按着鼓隆鼓隆的衣兜避過巡邏的士兵,翻窗進入皇帝的寢室,放下那玉璽,“皇帝哥哥,那個真的就不還給你了,你可別怪我。”
“公主——公主——皇宮出事了!”
“他***!我要去炸了皇宮!”銀姬將被子捂在頭上,翻身向牆繼續睡。
“公主,這次是好事!”小兔子繼續道。
“嗯——什麼好事?”迷迷糊糊地哼了哼。
“王爺擒賊有功,受了封賞呢!”
“擒賊?有功?”銀姬這才露出了半張臉。
“王爺擒住了那個江洋大盜,被封爲了天朝和碩王爺,聖旨剛宣過呢!”
“那個江洋大盜被擒了?”條件反射地翻身而起,簡直難以置信!
“可不是!現關在天牢呢!咱們王爺真聰明。”小兔子驕傲地讚道。
“天吶!”一股腦得將所有的被子全捂到了頭上。居然有人冒充她還被抓了!她的一世英明呀——
章外情節
“你是不是偷了皇上的玉璽?”北野木和北野蕭在天牢內鞭笞着那“江洋大盜美少女”。
“沒有,俺沒有偷。俺不是那個什麼江洋大盜,俺只是一時好奇而已,放了俺吧——”
“放了你纔是笑話!你不是還有誰是!乖乖地承認了還好,若嘴硬讓你嚐嚐着烙鐵的厲害。”北野木手舉着被燒得血紅的烙鐵冷哼了幾聲。
“冤枉啊!俺真的是冤枉的!俺什麼都沒有偷過!”
“嘴硬!”
滾燙熟透的烙鐵“滋”地貼上了皮肉,混着皮肉燒焦的氣味冒出一股白煙。那人頓時昏了過去。
“怎麼樣了?”北野明從外面走進這低下監牢,清冷地問道。
“沒什麼進展。”北野蕭搖搖頭,“或許真的抓錯了。”
北野明皺眉沉思了片刻,眼中露出寒光:“不管是否抓錯,他就是那“美少女”。”對着一手捧酒壺的士兵揮手。
那士兵會意地倒了一杯酒,捏過那暈過去人的下巴強行灌了下去。不消片刻,只聽那人痛苦地掙扎了幾下便七孔流血而死。
“上報皇上盜賊畏罪自殺。”北野明背過身不去看那慘樣。
“遵命。”那士兵又捧着毒酒出去了。
“以後機會多的是。”拍了拍三弟四弟的肩,北野明沒有再說什麼,捋了捋長袍,“我先回去了,你們處理一下。”
北野木、北野蕭有些泄氣地點點頭。命人擦盡那“盜賊”臉上的血後便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