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隻酸毒負鼠屍體的身上,只有兩處傷口,一處是腹部的刀傷,另外一處就是彷彿被重物來回碾壓了數遍的頭部。
但問題是,這兩處傷口任意一處都絕對可以致這隻酸毒負鼠身亡了,那麼又爲何要製造出另外一處呢?
“因爲,這隻巨鼠,根本就不是李山他們殺死的!”
曾澈嘴角漏出了一絲的冷笑:“這隻巨型酸毒負鼠,是承受不住渾身上下的酸毒,以及自身巨大體積帶來的壓力,所以頭顱爆裂而亡的。而你現在看到的刀傷,以及腦袋上被碾壓的跡象,是有人在他死後,又進行了二次加工做出來的假象。目的就是爲了掩蓋它真實的死因。”
“承受不了酸毒爆體而亡?”趙小川一臉懵逼:“他們不就是酸毒負鼠嗎?爲什麼還會承受不了自己體內的酸毒?”
“趙顧問,你以爲酸毒負鼠是怎麼來的?”
酸毒負鼠是怎麼來的?
“從母鼠肚子裡來的?”
曾澈:“.......”
從趙小川在荒原上開始狩獵,他就偶爾會遇到這種小玩意兒,也並沒有將它們太當回事兒,就跟他不會去考慮這荒原上其他的兇獸是從哪裡來的一樣,他自然也不會去考慮酸毒負鼠是從哪裡來的。
“咳咳...趙顧問常年生活在小鎮上,不知道也算正常,這酸毒負鼠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而是被人制造出來的。”
“製造出來的?”
趙小川微微一愣,望向曾澈,看他一臉認真地樣子,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但是仍舊有些疑惑:“你是說,那荒原上成千上萬的酸毒負鼠,都是被一個一個製造出來的?“
“自然不是每一隻酸毒負鼠都是被製造出來的。”曾澈微微搖頭,給趙小川解釋道:“被製造出來的酸毒負鼠相互結合,就可以生出新的酸毒負鼠,然後越生越多,越生越多,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
“但是以前我偶爾也也會遇到酸毒負鼠啊,但是那時候它們的數量都是極少的,爲什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變多?”
“因爲製造它們的人,又出現了!”
“什麼!?”
趙小川突然間感覺腦海之中如同劃過一道閃電,之前許多不明白的問題瞬間想通了,怪不得酸毒負鼠在無法出現王級兇獸的情況下,還能夠在短時間內得到大量的繁殖。
而且那天在山谷之中,大霧之中的酸毒負鼠,也彷彿有人在指揮一般。
甚至說,有可能製造酸毒負鼠的人,那天就在谷外,而李山他們追出去,追的並不是酸毒負鼠王,而是製造酸毒負鼠的人!
那麼李山他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就在趙小川思索的時候,一旁的曾澈也開始繼續解釋了起來:
“在許多年前,在我們第4區和第3區的交界,出現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組織,名爲毒使,據說毒使們擁有一種劇毒無比的酸毒珠,可以製造各種各樣的酸毒獸。在當時就引發了一場極爲恐怖的酸毒獸潮,各種原本就十分恐怖的兇獸被毒使們製作成酸毒獸,對着人類小鎮和避難所發起進攻。”
“毒使!?酸毒獸?你是說,被製作成酸毒獸的,不僅僅只有酸毒負鼠,還有其他的兇獸也會被製作成酸毒獸!?”
“沒錯,這些酸毒負鼠,僅僅只是最低級的酸毒獸而已,你之前遇到的酸毒負鼠,也只是以前遺留下來的罷了。”曾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所以即便是我懷疑小鎮上面有人和毒使有所勾結,趙顧問卻是最不可能的那一個。召喚師需要充滿着有機能量的獸骨、靈草,以及其他的各種材料來佈置召喚儀式,從而從異元空間之中召喚出自己的召喚獸。而毒使製作酸毒獸,會破壞掉一切的有機物質,召喚師與毒使本身就是勢不兩立的存在。”
原來如此。
怪不得在聽到了自己是召喚師之後,無論是鄒先生還是那個“八叔”,敵意瞬間消失。
而且趙小川將之前從鄒先生那裡得到的關於召喚師的信息,以及曾澈所說的一結合,也大體搞明白了普通召喚師是如何進行召喚的了。
首先召喚師的精神力十分強大,應該是可以連接一些小型的異元空間,然後用各種充滿有機能量的材料,進行一定的排列組合佈置,來召喚異元空間的召喚獸。
不過有機能量這個詞...以前好像聽老爹提起過,但指的是什麼意思來着...?
咳咳...這個暫時先不重要。
“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就有一羣毒使正在這附近荒原,操控着外面的一羣酸毒負鼠,而且避難所和小鎮的內部,也有人和他們勾結在一起?而他們的目的是進攻小鎮和避難所?這究竟是爲什麼?再怎麼說,這些毒使不也都是人類嗎?”
“趙顧問,你知道何爲對?何爲錯?何爲善?何爲惡嗎?”然而曾澈卻並沒有直接回答趙小川的問題,反而先一連串的提出了一堆問題,然後沒等趙小川回答,便繼續說道:“對於毒使來說,他們認爲自己的做法並不是錯誤的。從第一個獲得毒珠,變成毒使的人開始,他們就始終信奉着一個信念。大災變之後,兇獸橫行,面對強大的兇獸,人類是那麼的渺小。而爲了讓人類能夠繼續生存下去,毒使選擇了一條和我們完全不同的道路,那就是將兇獸們改造成酸毒獸,以此擊敗兇獸,做到讓人類延續生存下去的目的。而他們進攻小鎮和避難所,就是爲了他們所謂的解救出更多的子民,讓更多的人類成爲他們傳播酸毒的傀儡!最後使得整個世界成爲一個酸毒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