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四號縮在一塊龍鱗板的後面,問道。
“閃光彈還有嗎?”
“最後一顆。”四號從口袋裡取出那枚閃光彈,遞給了齊麟。
“閃光彈爆炸之後數五秒朝廚房門口發射一枚火箭彈,然後我們就從樓頂跳下去,幹他們的菊花!”
齊麟說完,便拉開了閃光的拉環,用力地丟了出去——
“嗡——!!”
強光和噪音再度充斥了整個空間,一直過了三四秒鐘才消散,強光剛剛消散,對方便又丟了一枚手雷進來。
就在這時,早已經做好發射的四號便扣下了火箭筒的扳機!
“嗖”地一聲,那枚火箭彈直接射向了齊麟所指的位置,伴隨着一陣劇烈的爆炸聲,第二枚紅色光斑也熄滅在了錶盤之上。
四號攜帶的是AT4-CS火箭筒,火箭筒後部的鹽水袋可以有效地中和火箭彈發射時產生的尾焰,因此即便是在密閉環境內也可以進行安全射擊。
反倒是對方那個被火箭彈炸死的傢伙,他爲了能夠將手雷丟進廚房裡,就必須得靠近門邊,剛好這個火箭彈穿門而出,引信觸地爆炸,在這個距離下,就算對方是一名高階進化者,恐怕都得被炸得體無完膚。
“現在已經不存在人數的劣勢了。”齊麟說道,對方還剩下三人,除去那名黑客之外,雙方的人數已經拉平了。
四號在發射完火箭彈之後就把火箭筒給丟到了一邊,用一根鋼棍將封住鐵門的龍鱗板給撬了下來,兩人瞬間便衝上了樓頂。
“必須得快,對方應該已經中斷了防火牆的破解作業,不過模擬主腦的位置應該是在廢墟中心位置,趕過來還需要時間,我們得抓住這個時間差——”
齊麟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從樓頂跳了下去,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透過漢堡王一側的落地窗,他正好可以看到後廚門口躺着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一名端着一挺Ultimax-100輕機槍的傢伙正縮在點餐的吧檯前面,對着耳邊的無線電通訊在飛快地低語着。
“呯!”
齊麟抽出手槍扣動扳機,那個人應聲而倒,不過他卻並沒有死,齊麟手槍裡裝填的是非致命性的麻醉彈,這種子彈底火底比較薄,初速較慢,採用硬質塑料彈頭,彈頭前端有着一箇中空針頭,連接着注滿強效麻醉藥的彈頭中空槽。
也怪不得雙方都會採用實彈進行戰鬥了,不僅僅是爲了讓對方徹底失去防抗能力,更是因爲麻醉彈的作戰性能太差勁了,初速慢,射程近,穿透性也很差。
這種麻醉彈無法射穿木板和牆壁,哪怕裝進M107狙擊步槍內部,射程也很難超過500米,而且由於彈頭的重量,彈道也會十分不穩定,使用麻醉彈和使用實彈的雙方進行交火,使用麻醉彈的那一方無疑是十分吃虧的。
也只有在三十米內、沒有掩體的近距離戰鬥之中,麻醉彈才能勉強達到等同於實彈的效用。
組織配發的麻醉彈還有另外一種——那種麻醉彈從外形上看,就是一枚全金屬的穿甲彈,但是在彈頭內部卻儲存着一毫升的濃縮麻醉劑,這是專門用來捕獲變異生物用的,這些子彈就和普通子彈一樣鑽進變異生物的體內之後,彈頭內的麻醉劑便會慢慢揮散,一般來說,一頭F級的屍王,大概需要10~15發麻醉彈纔可以令其失去戰鬥力,而體形更大、等級更高的變異生物,所需要用到的麻醉彈數量往往是以“彈鏈”作爲計數單位的。
齊麟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組織”爲什麼會讓他們配備麻醉彈,但是當小隊陷入到這種境地,需要靠俘虜對方來達成目標的時候,麻醉彈顯然就十分重要了。
那個人的進化等級和齊麟他們不會有太大的差距,而他的身上又有武器,想要通過近身格鬥的方式將其擒獲或許還需要花費一番手腳,但是有麻醉彈在,就只需要一槍就可以了。
齊麟和四號在確認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翻過了早已經支離破碎了落地窗,將那個中了麻醉彈的傢伙扛到了不遠處的一間商店裡面,把他身上所有的裝備都扒了下來,只留下了一條大褲衩,然後用一種以金屬絞繩爲芯的軟質手銬將他的手腳全部銬住,再做完這一切之後,齊麟才取出一支麻醉劑解藥,注射進了他的體內。
……
這個傢伙的身體素質只能算是中等,在注射瞭解藥之後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緩緩地甦醒了過來。
他剛剛恢復意識,就感到一根又冷又硬的東西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瞬間驚訝地瞪圓了雙眼。
那是一支手槍。
而舉着手槍的那個傢伙,正蹲在自己的對面,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這次裡面裝的可不是麻醉彈了,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配合我們一下,這樣對大家都好。”齊麟說道。
“唔唔——”那個人立馬掙扎了起來,可是麻醉藥的藥效剛剛消除,他的四肢還處在痠軟無力的狀態之中,別說將金屬絞繩掙斷了,他就連想站起來都壓根不可能做到。
“喂,理智一點,任務失敗至少不是百分百死亡,對吧。”齊麟的語氣雖然十分平和,但是握着槍的手卻是用力地攪了一圈,金屬製成的槍身瞬間就砸斷了對方的好幾顆牙齒,鮮紅的血液混合着涎水從他的嘴角處流淌了下來。
劇痛讓他停止了掙扎,他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在齊麟的另一隻手中捏着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鋒利的刀片正在自己的胯間不斷地比劃着。
“跟你說個事,我小時候有個夢想,就是當個外科醫生……可是很可惜,我那時候很窮,沒有錢去上學,更別說成爲一個醫科生了,不過嘛,這個興趣倒是一直都保留了下來,尤其是活體解剖,我這方面可是很有經驗的。”
說着說着,齊麟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術刀一下子就在俘虜的大腿內側劃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