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板並沒有被捨棄,藉着掩護,3315獨立小隊的士兵們很快便衝過了位於候車大廳正中的那條過道,將對面掩體之中殘留的革聯部隊士兵全部消滅。
“先不要急着打掃戰場和清點傷亡,將防線構築起來,沒有傷員的隊伍去搜索一樓的售票室、衛生間,這些地方可能還有殘存的敵人躲藏起來,第一小隊跟我去二樓!”
候車大廳是一個二層建築,雖然第二層的面積比起第一層要小不少,但是比起空曠的一樓大廳,二樓的建築結構則是要複雜不少。
二層樓基本上都是一些只有三四個平方的小隔間,這是給一些滯留在車站的旅客提供的臨時客房,當然,也有一部分車站的工作人員是住在這裡的。
想要一間一間地搜過去,實在是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而且還容易遭到埋伏,軍官乾脆讓人搬了一挺重機槍上,開始對着這些隔間掃射了起來——
在嘈雜的機槍聲中,無數個拳頭大小的彈孔出現在了這些薄薄的隔板上面——一發機槍彈甚至能貫穿十幾塊隔板,從二樓的這一頭直接穿到另一頭。
很快便有幾聲慘叫聲從深處的隔間裡面傳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也有一部分沉不住氣的革聯士兵跳出了藏身了隔間,然而他們還來得及舉槍還擊,就紛紛被早有準備的聯盟士兵給射倒在地上。
機槍足足打空了三條彈鏈,就連槍管都換了一根,最前面的十幾個隔間甚至被徹底轟塌,直到這個時候,候車大廳的二樓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掃了一眼一地狼藉的場面,軍官留下了十幾名士兵開始打掃戰場,帶着剩下的人又返回了候車大廳的一樓。
整個3315獨立小隊,包括那些動力裝甲在內已經全部都進入到了候車大廳之中,而那些通道的出入口也已經全部封死,至於一些防禦比較薄弱、容易被子彈擊穿的地方,則是全部用裝甲板和沙袋進行了加固——不到十分鐘,整個候車大廳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座堅固的堡壘。
只要3315獨立小隊可以將這座候車大廳守住,聯盟的後續部隊便可以源源不斷地通過雄鷹車站,開赴到第1029號避難所的各個戰區——誇張點說,拿下雄鷹車站的意義,和當初二戰時盟軍登錄諾曼底,開闢歐洲第二戰場並沒有多大的差距。
第1029號避難所的位置十分特殊,它位於8752號通道的末端,是這片區域中面積最大的一個避難所,在1029號避難所的西南側,便是財團聯盟的勢力區域,而東北側,則是革新聯盟的勢力區域,這裡就是兩個聯盟領地的交界點,誰能拿下這座避難所,在後續的進攻之中便可以佔據到極大的主動權。
“報告,貧民區方向發現大量敵軍,正在朝這邊靠近!他們攜帶有動力裝甲和重武器!”
軍官正在佈置候車大廳內的防守任務,這時候一名偵察兵從二樓跑了下來,急匆匆地喊道。
“這來得也太快了——”軍官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要是他們晚個十幾分鍾拿下候車大廳的話,恐怕這時候就要陷入到被敵軍裡外包夾的不利局面之中了。
跟着偵察兵一口氣跑上了二樓,他舉起了帶着夜視功能的望遠鏡,只見在一片漆黑之中,大量的紅色與黃色色塊正在不斷地聚攏着,而在這些高溫色塊之中,除了人形之外,還有着高達三四米,形狀極其奇怪的色塊,一般沒有什麼經驗的人可能看不出這些色塊代表着什麼,但是軍官卻明白,這每一塊大型色塊,便是代表着一臺動力裝甲!
革聯部隊正在由於斷電而陷入黑暗之中的貧民區聚集,光是能看到的動力裝甲就有二十臺以上,這顯然是打算一鼓作氣地將候車大廳從聯盟的手裡奪回來。
“把帶來的鎢芯穿甲彈和貧鈾彈都發下去,還有反坦克手雷,現在不是節約的時候了,用不掉以後就沒機會用了!”
一個個箱子被擡了過來,裡面全部都是用油紙包裹着的貧鈾彈,每個士兵都被分到了幾十發,飛快地將其壓進了之前打空了的彈匣裡面。
“食鳥蛛那邊的微型火箭彈還有多少發?”軍官又轉頭問道,爲了做到迅速突擊,3315突擊小隊同樣沒有攜帶多少重火力裝備,食鳥蛛動力裝甲上面自帶的微型集束火箭彈發射系統,便是他們能拿出來的威力最大的武器了。
“四臺食鳥蛛加起來還有十一發!”
“十一發……等敵人靠近了再打,不要把火箭彈浪費在敵方動力裝甲的身上,儘量往人多的地方丟。”軍官說道,這種微型火箭彈主要依靠破片和衝擊波殺傷敵人,穿甲性能並不算強,如果沒能命中要害的話,一發火箭彈甚至還沒有辦法幹掉一臺動力裝甲,既然這樣,那麼把這數量不多的火箭彈留給對方的步兵,這纔是最爲划算的利用方法。
就在3315獨立小隊緊張地準備的時候,這支革聯部隊也終於是從黑暗的貧民區裡面衝了出來,進入到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準備戰……什麼情況?”
軍官的話才喊到一半,卻是突然發現,對方的陣腳居然自行亂了起來,他們這邊還沒有開槍呢,敵軍那邊似乎就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從一樓的角度看過去,他只能看到不少革聯士兵都開始轉身往後面開槍,但是由於有敵方士兵和動力裝甲擋着,軍官卻是壓根看不到革聯部隊的後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辦法,他只能又拿着望遠鏡蹬蹬蹬地跑上二樓——
“那傢伙是誰?!……他……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
望遠鏡裡的場景讓軍官徹底陷入了呆滯之中,之間一個身上披着一件破破爛爛的斗篷的人,手中舉着兩柄寒光閃閃的武士刀此刻正在革聯部隊的後方砍瓜切菜一般地收割着士兵們的生命,沒有人知道他是從哪個角落裡面跳出來的,也沒有人看清楚他是怎麼衝進革聯的陣形之中,很多人只看到寒光一閃,隨後眼前就只剩下了一抹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