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降到了708斤
時幺幺搖頭晃腦的去了。
時月白看了一會兒,勉強壓下內心的那股翻滾之意。
她操作輪椅到了泳池邊上。
【檢測:10%輻射污染的淨水。】
手腕上的輻射檢測儀發出了聲音。
時二嫂摸索着走過來,對時月白說,
“廢土裡水放久了,就會漸漸的被輻射到。”
這是很正常的現象。
時月白“嗯”了一聲,“把泳池裡的水放了吧。”
一開始,時二嫂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問道:“放去哪裡?”
“不要了,都排掉。”
時月白很乾脆,操縱輪椅來到排水口。
她的手裡拿着長棍,要把排水口捅開。
時二嫂急忙說,“這麼多的水,就這麼排掉嗎?”
感覺好浪費。
廢土裡的人,可不是這麼浪費水的。
雖然這些水已經有了10%的污染,可還是淨水,是能喝的。
就算是100%被輻射污染的水,那都是能喝的。
不能喝的是污水,那種一沾染就會死人的污水。
時月白一點兒都不心疼,她忍着渾身疼痛,把排水口捅開,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這水也不乾淨了。”
這段時間,時家的人一直在用這一池子的水洗澡。
都好多天了。
原本那一池子清澈見底的水,都已經成了黃色。
再洗幾天,妥妥會變成黑色的。
時月白早就噁心這一池子的水了。
她原本就計劃着今天要換水。
可是被阿紅的事打亂了節奏,弄的渾身筋脈大面積崩斷。
不過沒關係,時月白不是那種會輕易服輸的人。
她還是按照原計劃開始放水。
一整個池子的水要全放乾淨,那還是要點兒時間的。
時月白就等在水池邊上,順便調整呼吸,讓身體適應渾身的疼痛。
她心口那股翻騰的嘔意,漸漸的被她壓了下來。
時月白艱難的調動着身體裡的脂肪能量,支撐起了一個很小的治療符咒。
小到比上回拾荒時,那個小小的硬幣大小的治療符,還要小。
對於她這麼大基數的體重噸位來說,其實這點兒治療符,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可聊勝於無。
時月白想着,她反正已經這樣了,渾身這麼厚的脂肪,不用就會一直膨脹。
坐着呼吸,都會膨脹。
所以時月白近乎自虐的,讓脂肪能量、靈力和魂力,一遍遍沖刷過渾身破損的經脈。
比頭髮絲還要纖細多倍的能量,就跟一條條鋼絲,在時月白的全身遊走。
她疼到近乎暈厥。
但長長的舒了口氣後,又咬牙熬了過來。
一直站在泳池邊的時二嫂,鼻子嗅了嗅。
她的臉面向時月白,“月白.你.”
她想問月白是不是拉屎了?
一股腥臭的味道,自時月白的周身散發出來。
時月白的額頭,流下一滴黑黃色的汗。
她渾身都是黑色的油,隱約間,這黑色的油垢裡,還有紅色的血絲。
那些血絲是呈現凝固狀態的。
“沒事,二嫂,你把我媽叫回來,把我媽給我新做的衣服找出來。”
時月白的臉色,被遮蔽在一片黑糊糊的污垢下。
時二嫂不放心時月白,她總覺得時月白的聲音,聽起來好像在發抖。
但時月白不想強調第二遍。
她擡起長棍,敲了敲時二嫂的腿,“去。”
時二嫂沒得辦法,被她打發走。
等適應了疼痛,時月白就有了些力氣,她開始用長棍,在腳下畫治療符。
這個治療符大多了,就像是一塊圓形的地毯,鋪在時月白的輪椅下。
她哆嗦着,收完最後一筆,整個人都疼的失去了片刻意識。
還好的是,她的陣法會自動抽取她體內的魂力。
魂力不能脫離她的身體,化成外在的實物。
每個巫族人的魂力,都是各自的,具有十分鮮明的個人特徵。
無法如靈力那般,隨意使用別人的魂力。
在一6一9一書一吧一看無一錯版本!
只能形成契約後,借用共享。
時月白沐浴在一片柔柔的金色光芒中。
這種光芒非常微弱,代表着時月白的魂力不足。
不足以支撐起這麼大的治療符咒。
但是能很大程度的緩解時月白筋脈寸斷的疼痛。
她從輪椅上醒過來。
時二嫂還沒有帶着時母回來。
時月白感受了一番體重變化。
經過這麼一陣折騰,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她現在只有710斤了。
過了一會兒,時月白又不自覺的“咦”了一聲。
因爲有些經脈斷裂成了碎渣渣,脂肪能量、靈力、魂力這些,根本沒橋過路。
所以在時月白的催促下,它們居然自己走了一條路。
那些斷裂成渣的經脈,被它們徹底的拋棄。
現在,那一塊兒的新經脈,居然一路暢通無阻。
時月白不禁想起了一位偉人的話:
這世上本無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
而時月白原本那些寸斷的經脈,隨着身體毒素一起,被當成垃圾排出了體外一小部分。
她低頭看着手臂上,那一條條纖細的血絲。
嗯,真沒想到,她淤塞的經脈,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殺出一條血路。
雖然現在渾身還是疼,但疼痛感卻沒有了之前那麼的劇烈。
時月白馬不停蹄的開始造作。
泳池裡的水放完了,她把排水口繼續堵上,開始往泳池裡放水。
以時月白現在的身體,要放滿一池子的水,速度會很緩慢。
但是很掉渣。
脂肪被她全都調動起來,放了半池子的水後,時月白的體重,就降到了708斤。
泳池的位置比時家人睡的位置要高一些。
等時二嫂好不容易,在垃圾場上,找到正在翻找塑料袋的時母。
她將時母帶回來。
時月白已經脫了衣服,下了泳池。
她用半池子的水,洗乾淨自己的身體,又把池子裡的水放了。
見天已經黑了下來,時家的女人們幹了一天的活兒。
時月白乾脆坐在泳池裡,繼續放水。
她一邊泡着自己,一邊用聚水咒,把池子裡的水聚起來。
農雅思看着池子裡,淺淺的一層水。
她什麼都沒有說。
倒是時月白開了口,問道:
“陳家那邊有什麼動靜?”
“韋玲霞回去哭的昏天暗地。”
時二嫂和時幺幺坐在一起,用清涼的水洗頭,
“還有不少的女人,一個個愁眉苦臉的,看起來很慌。”
時幺幺疑惑的問,“那她們怎麼不跑?”
頭有點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