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京府西郊的一座小型莊園內,因爲現在屬於冬季所以整座建築都被茫茫白雪覆蓋。
用特殊木頭打造的小閣樓上,柴火在爐子裡噼啪作響,雖然是一座木製的小閣樓,但是溫暖的熱浪一波一波的將整個閣樓包裹,從外面看去在滿天飛雪之中的小閣樓竟然散發着仙氣飄飄的水蒸氣。
閣樓裡面一個看起來和劉大少劉啓輝最少有七八分相似程度的中年,穿着一身單薄的運動服正在認真的鼓搗着手裡一個金光閃閃的藥搗子,各種小牛皮紙包的藥材,茶葉盡數鋪滿了他面前的桌子。
“燕京府的老人當初流行一種喝茶的方法,又便宜又上檔次,叫高沫!”
中年自顧自的把各種藥材和菜葉都放在了藥搗子裡面搗碎,一邊細細研磨一邊和坐在自己對面的年輕人聊着天。
“那不是上不了檯面的人窮講究出來的喝法嗎?”坐在中年對面的胖子笑着問道。
“現在這個世道什麼東西不是窮講究出來的?這喝茶不講究水了,但是開始講究起茶葉形式了,願意抽兩口的不講究扎還是燎了,開始講究有沒有貨了,咱們不就是掙着窮講究那些人的錢呢嗎?”
“大少說的對!”胖子笑呵呵的點頭說道。
“別喊我大少,現在啓輝是大少,誰還記得我劉金印是誰啊,喝茶吧……”
中年正是三大家族劉家掌舵者劉明的大兒子,劉金印!
劉金印說着說着,伸手就把爐子上面的一個銀壺的壺蓋掀開了,沸騰的水一下子撲了出來。
劉金印伸手抓着自己剛剛搗碎的茶葉沫子和中藥沫子的混合物細細的撒進了小銀壺裡,隨後再次蓋上了蓋子。
“你也算是挺慘的了,走來走去最後怎麼還想起來了到我這來了呢?”
“天下之大容不了身啊,我這一身肥膘也只能找一棵真正的大樹乘乘涼,背背陰了……”胖子臉上過一成不變的皮笑肉不笑表情此時全都變成了真誠和渴望。
“現在軍中嚴肅軍紀,就是爲了保證戰鬥力隨時開戰,你這個時候想要來我這掙點錢有點難搞啊,你是想讓我背上不仁不義的名啊!”
“大少,我沒有貨賣給你!”
“哦?”
劉金印擡起頭看着面前的胖子,拿起了小銀壺之後完全不怕燙的給自己和胖子各自倒了一杯茶。
瞬間濃郁的茶香混合着一種若有若無的中藥香氣瀰漫在了整個小閣樓裡面。
胖子享受的拿起了杯子之後小喝了一口。
“你把你手裡的配方拿出來不就等於自尋死路了嗎?上我這來表忠心來了?”
“這個配方在我身上纔是讓我難受呢,交出去了換個前程也不錯啊!再說了我還用表忠心嗎大少,我壓根就不是你的人啊!”
劉金印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納悶的問道“我弟弟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怎麼不找找他呢,按理來說當初從中央城學院走出去的老人裡面,你跟他交情算是不錯的吧?”
“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我怕他給我的價格太高了!”
“什麼意思?”
“大少,心知肚明啊!”胖子呲着牙不再往下繼續說了。
“東西留下吧,回頭我讓人給你留條路,出貨走貨這些事你來辦,我抽你三成!”
“我給您七成都行,您就是我的祖宗啊!”
“少來,論資排輩的話你這第二期的是我學長,我得可不佔你這個便宜,好好安頓下來吧……”
“那成了大少,這個東西您留下!”
胖子說完直接從自己的懷裡就掏出了一個小皮袋放在了劉金印的面前。
劉金印點了點頭之後胖子直接站起來就往出走。
幾分鐘之後一個看着年齡最少六七十歲的老頭走進了閣樓。
“少爺,我送他走了!”
老頭佝僂着後背,一步一顫悠的對着劉金印說道。
“翔叔你給這個拿着回頭送到科研所去……”劉金印伸手拿起了小皮袋遞給了老頭。
“行,我心裡有數!”老頭立刻點頭。
“對了,之前不是有不少人想要找咱們問問組建燕京府運輸公司車隊的事嗎?你把消息扔出去,早點組建好了我還有用呢!”
“明白了少爺,這茶少喝點,要不然你晚上又該失眠睡不着覺了!”
“好的翔叔,您忙去吧!”
“好……”老頭答應了一聲之後就緩慢的轉身朝着閣樓下面走去。
燕京飯店裡,安生手裡拿着新買的手機正在跟樂子曰和磚頭研究着這玩意的功能,因爲都用過,所以一時間還掌握不好使用的方法。
“哎?這個玩意這麼貴就是一個塑料啊?”樂子曰手裡拿着手機,感覺有點不可思議的感覺。
“你懂個屁,這玩意人家賣的是技術,對不對安生?”
磚頭叼着煙不停的捅咕着手機裡面貪吃蛇。
“那我就不信了,那小紅足道館的技師要是一個一個的都是七老八十的,她技術再好還能賣一千一次啊?你買啊?”
樂子曰別看歲數小,但是人家老不老混得早,經歷多少次的血戰之後儼然成爲了惡營年紀最小但是戰績最彪柄的人物,所以跟磚頭這些老大哥崩起坑來是絲毫不落下風。
安生聽着樂子曰和磚頭有一句沒一句的開玩笑,頓時好像想起來了什麼事一樣,直接拿出了劉啓輝的名片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哪位?”
劉啓輝的聲音懶洋洋的,好像還沒睡醒。
“劉大少,我北邊來的安生!”
“安生?啊……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了啊?你這性子也太着急了吧兄弟啊……”
“嘿嘿……這不是手裡有點特別的小技術活想要賣給你嗎?”
“技術活?啥技術活啊?”劉啓輝愣了一下問道。
“你看上次也沒吃好,你安排我譚家菜館再走一趟?”
“哈哈哈哈……讓你給我說的刺撓的,行啊,一個小時之後見!”
“好嘞!”安生笑呵呵的掛斷了電話,馬上收拾了一下之後獨自一個人開車出了門。
一個多小時之後在譚家餐館的包房裡面,劉啓輝看着安生手裡拿出來的東西怔怔的發愣。
反應了最少五六分鐘的時間,劉啓輝才咬着牙喊道“我敲裡嗎啊安生,技術活,技術活,老子踏馬的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