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八在外面混的好不好沒人說的清楚,但是就但從他能在監獄裡面大搖大擺的進進出出來看,這個人絕對在裡面混的不卡拉……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說他有沒有怕的東西或者人呢?
答案肯定是有,那就是如今這個手裡一把菜刀和一把剔骨刀雙持瘋狂對着人羣輸出的焦橫!
在裡面這麼久了,李老八跟人動手從來都不需要自己親自上陣,不單單是他待的年頭久一些兄弟多,更是因爲李老八這個人爲人處世可以,非常的圓滑。
可是這些優勢在人家焦橫面前就全都是一分錢不值的玩意兒了,焦橫是什麼人?那是典型的生冷不忌,鬼神不懼的玩意兒,動手第一個上,給兄弟辦事永遠兩肋插刀的主。
就用後來焦橫自己說的話來講,如果他焦橫不是這麼整的話也不至於混進監獄裡面,然後讓自己老媽爲了救自己丟了一個腰子!
所以在李老八看到焦橫突然出現之後,心裡頓時就涼了半截了!
現在可不光是李老八害怕了,就連他身邊的這一大幫兄弟看見焦橫二話不說上來刀刀給人放倒的氣勢就足夠膽寒的了,縮縮了,必須的必的縮縮了!
隨着焦橫衝進人羣直勾勾的就爲了奔着李老八去,剛剛我說過還有一波沒有吃飯的犯人頓時全都掀翻了桌子站了起來,跟隨着焦橫的腳步就朝着李老八一夥人衝了過去。
這些人更不是別人,全都是磚頭之前在燕京府留下的班底,這裡面還有和尚的兄弟傻慶,何嘉文的小兄弟。
趁着上次燕京府鬧事,這幫人老早的就被安生安排進了大遼監獄蹲坑來了……
隨着這幫人的加入,局勢很快的就變成了單方面捱打的局面,在焦橫左右開弓不管是誰都沒面子,一刀必須帶走的節奏下,李老八還沒等動手呢就讓焦橫到了身前!
“焦橫……”
李老八手裡的牙刷這個時候都已經拿不住了,那焦橫衝起來就跟裝甲車一樣,更何況這一臺裝甲車還帶着近戰攻擊屬性呢,那他媽兩把刀得人就剁誰能受得了啊?
情急之下李老八扯着嗓子就喊了一句,同時手裡磨的非常尖銳的牙刷把子朝着焦橫的脖子上面就捅。
焦橫根本就不在乎李老八的動作,依舊我行我素的悶着頭對着李老八衝,而據王漢陽後來有一次和安生喝酒的時候說,當天焦橫對李老八做出來了他王漢陽任何時候都會感覺驚豔,感覺震懾力十足並且久久不能忘懷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焦橫拎着剔骨刀的左手直接放在了背後,而前衝的腳步好像急剎車一樣的硬生生釘在了李老八面前一米多的位置上,同時右手高舉閃亮的菜刀。
“艹尼瑪的李老八,給我站直嘍!”
李老八手裡的牙刷把已經深深的扎進了焦橫脖子下方的皮肉之內,但是耳邊的爆喝聲讓他雙耳發出了嗡鳴聲。
迷茫擡起頭看向焦橫的李老八還沒等明白怎麼回事,焦橫手裡的菜刀已經以雷霆萬鈞之力剁了下來。
“噗呲!”
“臥槽尼瑪!”
李老八這輩子硬不硬?肯定是硬過!但是今天的李老八冥冥之中彷彿聽見了上天的感召,因爲他準備再硬一次。
只要這一次硬氣的挺住了,那接下來就是自己的好日子了。
所以當菜刀不偏不倚的剁在他天靈蓋上的時候,李老八竟然一動不動的怒罵了一句之後抽回了牙刷把,隨即再次咬牙朝着焦橫的脖子上面扎去……
“曹尼瑪!跪下!”
李老八硬氣但是焦橫更快,更狠!
第一下第二下躲都不躲硬挨的同時,手裡的菜刀也如同暴風驟雨一般再次舉起,朝着李老八開始流血的天靈蓋子再次猛剁。
“咔嚓!”
李老八手裡的牙刷也纔剛剛再次扎破了焦橫脖子上面的皮膚,可是渾身突然一僵。
“記住嘍,做人做鬼你見我焦橫都得繞路三裡,虔誠跪拜!”
焦橫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第三次舉起手裡的菜刀之後對着李老八的腦袋再次剁下。
毫無疑問的是焦橫可能就是奔着剁碎了李老八的腦瓜子來的,可是錯誤的認爲自己還有一戰之力的李老八可能真的忘記了,不管他是被安排來這裡坐牢還是怎麼樣,不管他是故意忍讓還是怎麼樣,他李老八始終在人家焦橫的面前都是弟弟,都是完全就沒有資格挺直腰板的那一個選手。
甚至連光明正大對着幹一下的資格都完完全全的沒有……
“真踏馬猛,這魄力絕了!”
王漢陽此時已經放下了手裡的碗筷,忍不住由衷的讚歎了一句。
老秦則是好像沒有意外的扭頭看着王漢陽問道“這就是你連動都懶得動的原因吧?”
“呵呵……你不是早就看明白了嗎?要不然這一碗麪條咱們也吃不消停!”
老秦聽完王漢陽的話裡有話之後突然有些落寞的問道“王剛他……”
王漢陽馬上伸出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脣上,笑着說道“這些東西不是我們能摻和的,你說對吧?”
老秦點了點頭,隨後有些釋然的笑着說道“對,我還是我的大遼監獄長,你也還是你的王參謀,至於別的嗎,看王司令自己安排了!”
就在王漢陽和老秦對於周圍的羣毆熟視無睹,輕鬆寫意的聊着的時候,戰爭也終於接近了尾聲!
這一場看似兇險無比的戰鬥其實在焦橫抽出刀的那一刻也就結束了,而在李老八轟然倒地的瞬間,那些誓死跟隨李老八的犯人們也早都放棄了抵抗,雙手抱頭再次規規矩矩的蹲成了一排。
王漢陽走到了焦橫的面前,看着這個脖子上面嘩嘩流血但是一點不在乎的猛人問道“哪的人啊?”
“金州的啊……咋的了?”焦橫隨意的說道。
“安生說給我在大遼監獄留下了一個禮物,就是你唄?”
“那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說出去我就出去,他說回來我就回來,幹倒一切不服,剁躺所有呲牙的!”
王漢陽一聽焦橫的話就明白了,人家沒有跟你王漢陽套近乎的意思你也別跟我套近乎,我他媽是惡營安生的人……
王漢陽玩味的笑了笑之後對着老秦說道“讓看守們進來收拾吧,這幫兄弟今天就全都提出去了,人家待了這麼久也是該回家的時候了!”
“行,我馬上安排!”老秦立刻點頭答應了。
而後的二十分鐘裡,大遼監獄的大門外面,焦橫,傻慶以及脫下了一身管教服的老古帶着最少百十來號人大搖大擺的出了大遼監獄。
“下一步咋整啊?我這沒收到信啊慶哥!”大門口有些迷茫的焦橫對着傻慶問道。
傻慶直接從兜裡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和尚的電話。
“我們出來了,咋個意思?”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陣嬉笑聲,和尚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那你們就帶人來北門這邊吧,一會觀看一下王副司令的入城歡迎儀式……我和嘉文在這喝茶扯淡呢!”
“行!”傻慶甕聲甕氣的答應了一聲,隨後笑着一摟焦橫的肩膀說道“走吧,剛纔飯都沒吃,去北門那邊吃碗大排面!”
“行!”焦橫笑着點了點頭,一邊用手機給一個號碼發着短信一邊跟傻慶帶着人朝着金州城的北門走去了。
鮮龍城的城防署裡,老謀子拿着手機立刻讓人開車去了醫療中心。
等老謀子趕到的時候,安生正在認認真真的蹲在地上給臉上纏着紗布的方晴洗腳。
“安生哥哥,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方晴看着蹲在地上的安生有些膽怯的問了一句。
安生擡起頭看了看方晴的眼睛,隨後一點不嫌棄的用沾滿洗腳水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你最美的樣子一直都在我的腦袋裡面,你自己留在燕京府讓我走的樣子也在我的腦袋裡面,即便是你現在臉上有了一道疤,可是你還是我最愛的姑娘啊……”
方晴聽着安生樸實無華的訴說着這一段情話,眼眶溼潤的憋着嘴就要哭。
“哎呀哎呀,這可行了昂……大晚上的不造小人在這整情話,咋的你還準備捧着我侄媳婦的腳丫子整兩口啊?”
老謀子捂着自己的眼睛渾身雞皮疙瘩密佈的從病房外面走了進來。
方晴一看見老謀子頓時害羞的收回了腳,直接把自己藏進了被裡,而安生則是笑着站起來問道“沒找你的五十七號去啊?”
“都踏馬死了還找個蛋,那啥金州那邊來信了!”
“咋樣啊?”安生隨意的用方晴的擦腳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之後點了一支菸。
“還真讓咱們猜對了,王剛在大遼監獄裡面養了一大幫人,王漢陽去了人家就暴動了,但是你那個撿來的兄弟有點猛,聽說是一個回合就把王剛留下的釘子腦袋子剁兩瓣了,現在何嘉文還有和尚都帶着人在北門準備看王剛回家呢!”
安生面無表情的抽着煙,良久之後緩緩的點頭說道“他們的家事就讓他們自己做主吧,咱們歸攏好了家裡開個會,南邊要去人的!”
“心裡有數了嗎?”
“差不多了!”安生點了點頭之後翹起了二郎腿眯縫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