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醫院外科診療室外,安生手裡拿着手機發送了一條消息,隨後就閉着眼睛在凳子上面坐下休息了起來。
此時的醫院收費處,焦橫剛剛交完錢之後就準備去自己老媽的病房看看,在路過外科診室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凳子上面閉目養神的安生。
焦橫想了一下之後還是走了過去,安靜的站在安生的面前沒說話。
安生感覺有人在自己跟前,突然一睜眼睛看見了焦橫之後嚇了一跳,身子瞬間從凳子上彈了起來。
“你哆嗦個瘠薄啊?”焦橫也嚇了一跳,往後撤了一步之後看着安生問道。
“你他媽差點給我砍死,你說我哆嗦個瘠薄?你要幹啥?”
安生沒想到在這能看見焦橫,但是看對面也沒有啥惡意,這才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平靜了下來……
“我尋思跟你說聲謝謝!”焦橫吭哧癟肚了半天才說了這麼一句。
安生眨了眨眼睛,隨後一掃焦橫的手腕子,竟然看見了自己在燕京府一買好幾塊的勞力士,這才明白應該是林老二和樂子曰找焦橫了。
“特意來找我來了?”
“找個幹個瘠薄,我媽在內科住院呢!”
“啊……”安生一聽焦橫說他媽住院了,頓時眼珠子一轉。
“啥毛病啊?”
“沒啥事,你休息吧!”焦橫也不想跟安生多廢話了,直接轉身就走了。
安生看着焦橫要走,趕緊跟了兩步想要跟上焦橫,但是剛走出了十多米的距離,安生的眼睛一直在警惕的朝着四周看着,突然一眼就看見幾個手在棉襖懷裡揣着正在四下掃着人的夥子朝着自己這邊走來了。
“操尼瑪,你說就這麼明牌要是輸了得輸多大的?艹!”安生嘴裡碎碎叨叨的罵了一句直接轉身就小跑了起來。
聽見後面的腳步聲,焦橫納悶的轉身就看見安生朝着外科的另一個方向跑了……
“怎麼一天神神叨叨的呢?”焦橫納悶的抹了一把自己的小平頭,但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安生到底怎麼回事……
幾個專門過來找安生的人此時已經發現了安生,正在快步的朝着安生靠攏追了過去。
“艹……”焦橫咬着牙罵了一句之後站在原地沒動,心裡已經開始天人交戰了。
按理來說焦橫看見這事不應該管了,畢竟自己老媽還在病房躺着呢,但是你說要是不管的話現在自己老媽能住上院也是靠了人家安生這幫人,所以糾結的焦橫最後一咬牙就朝着安生那邊跟了過去。
安生眼看着到了樓道里,剛低頭朝着裡面跑就迎面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沒等安生反應過來呢腦袋就被人從上往下按住了。
“操尼瑪,鬆開!”
安生嗷嘮喊了一嗓子之後雙手直接推在這個人的胸前,但是這一下人家紋絲沒動。
按着安生腦袋的人再次一使勁之後給安生整個人按的往下一頓,擡起膝蓋勢大力沉的直接朝着安生的面門頂了上來。
“砰!”
安生雙手沒護住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之後天旋地轉的就迷糊了。
“就這個逼樣還是個軍閥頭子呢?”
寶哥看着站都站不住的安生,笑了一聲之後從自己的袖子裡面抽出來一根一米多長的細長鋼索,兩頭帶把的地方攥在手裡,直接繞住了安生的脖子之後硬生生的給人拎了起來之後一個轉身。
安生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呼吸全都停止了,而自己此時還翻着身子肚皮朝上的倒掛在了寶哥的後背上。
跟着安生追過來的幾個人一起衝進了樓道,留下最後一個站在門口望風的沒動地方。
安生雙手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把手指頭伸進鋼索裡,但無奈是鋼索此時已經深深的嵌入了皮肉。
“呃呃呃……”
安生不停的手蹬腳拋着,可是意識也在逐步的模糊!
走廊裡,焦橫雙手插兜悠閒的來到了樓梯口之後在寶哥兄弟的凝視下掏出了煙盒抽出一支叼在嘴上。
“有火嗎哥們?”焦橫笑着問了一句。
“沒有,去樓下抽吧!”寶哥兄弟不耐煩的呵斥道。
“啊……”
焦橫也看不清樓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叼着煙答應了一聲。
就在焦橫轉身的瞬間,寶哥的兄弟看着焦橫要走了也就放下了防備,但是下一秒焦橫突然轉身,手也從自己的大衣兜裡面抽出來一把外科診室隨處可見的尖嘴剪子……
“你跟我哈虎你爹呢你?”
焦橫的迅猛轉身,手裡的剪子穩準狠且飛快的直接紮在了寶哥兄弟的脖子上,還沒等這個人反應過來,焦橫一隻手死死的薅住他的頭髮,另一隻手裡的剪子飛快的抽出之後再次正面懟進了他的喉結處。
寶哥的小兄弟瞬間雙腿繃直的靠在了樓道門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嘴一開一合的往出冒着血沫子。
焦橫抽出剪子之後直接一腳踹開了走廊門,低頭就走了進去。
靠近門的寶哥兩個小兄弟剛聽見動靜就抽出刀轉身,但是沒等動手焦橫就一把剪子輪了起來。
“按住他!”寶哥一看焦橫進來,拽着鋼索死死的拉着安生就朝着樓梯下面跑去。
焦橫手裡的一把小剪子連續對着衝上來的人連紮了十多下,雖然不致命但是絕對是下了死手,這小剪子一下懟眼睛,下一秒就朝着臉蛋子上面扎。
而在焦橫下死手的同時,對面的刀到了眼前的時候焦橫生性的出手直接一把攥住。
“操尼瑪的,刀給你撅折!”
焦橫手攥着冰冷鋒利的刀刃,一較勁真就嘎嘣一聲給刀掰折了,隨後手裡的小剪子再次朝着對面人的臉上懟着。
趁着幾個人被自己的生猛幹矇住的同時,焦橫一點不戀戰的抽身就朝着樓梯上竄,連續兩個反欄杆跳之後就到了寶哥的背後。
焦橫看着臉色蒼白一點活人樣都沒有的安生,一着急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鋼索的一頭,而寶哥則是回頭一腳踹在了焦橫的腰上給焦橫踹倒,但是焦橫死不鬆手的拉扯着鋼索給安生也跟自己一起拽倒了。
“操尼瑪的壞我事……”
寶哥喘着粗氣直接從腰裡抽出了一把卡簧,奔着安生的身上扎去……
安生脖子上面的鋼索還在皮肉裡,但是終於鬆了一口氣的他還是倒騰上來一口呼吸,但是身體完全動不了。
“你他媽倒是動一下啊……啊啊啊……”
焦橫情急之下一腳就蹬在了安生的身上給安生踹到了一邊,藉此躲過了一刀之後焦橫手裡的剪子再次猛的揮舞,瞬間紮在了寶哥的臉蛋子上面。
“啊……”
寶哥感覺自己的臉蛋子一涼,猛的一扭頭給臉甩開之後一刀就幹進焦橫的肚子。
“乾死你!”
寶哥手裡攥着刀想要抽出來,但是焦橫兩條胳膊的小臂死死的絞住了寶哥的手腕子,舔着嘴脣子的雙腿岔開直接盤在了寶哥的腿上。
“你他媽死沒死?操尼瑪的!”焦橫張開嘴喊着。
一邊的安生迷迷糊糊的爬起來,一眼看見寶哥趴在焦橫的身上之後忍着劇痛給脖子上面的鋼索扯了下來之後一下子從後面反勒住了寶哥的脖子,往自己的身後猛用力。
“臥槽!”寶哥被勒的一個踉蹌,刀也來不及拽的連續接力用胳膊肘子對着安生的軟肋處連續鑿了兩下之後安生再次仰頭摔倒在了地上。
焦橫咬着牙趁機抽出了肚子上面的刀之後撲過去一刀朝着寶哥的脖子扎去,寶哥一躲,這一刀直接紮在了他的鎖骨上。
“走!”
焦橫咆哮着喊了一句,手裡的刀一擰緊,給寶哥疼的整個人一哆嗦,擡起腳就踹在了焦橫的身上,給焦橫瞬間樓梯口就踹的翻滾了下去。
安生此時再次爬起,瘋了一樣的朝着樓梯下面跑。
兩個人相互攙扶着站起來,邁開腿絲毫不管身上傷口的血流如注,咧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衝下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