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去做什麼呢,反正跟我們都沒有關係!”她立即說。
現在宋晴好對宋佳妮那一家子都沒什麼好印象。
在她眼中,宋崎和宋佳妮那就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都不是什麼好人。
宋佳妮雖然可惡,但縱容她變成這樣的宋崎也好不到哪裡去。
到底是父女,真是一路貨色。
當初要不是齊浩怕連累她主動私了,她真的會讓宋佳妮去坐牢的,她也有這個決心要和宋佳妮死磕到底。
不過現在宋佳妮也沒落得什麼好,雖然她手中的錄像還沒有公佈出去,但關於宋佳妮的黑料已經滿天飛了,根本就洗不白,可謂是震驚B城名流圈,至少宋佳妮在這個圈子裡是很難找到如意郎君了。
沈慕川知道她在想什麼,宋晴好是個很護着朋友的人,就衝齊浩受傷這件事,宋晴好這輩子也不可能原諒宋佳妮。
他笑笑道:“好歹我們和宋氏的生意還在繼續呢,表面上過得去就是了。”
“我們結婚,難道也請了他們?”
“當然,這次對外的婚禮主要就是請那些有生意往來的人。”
宋晴好一撇嘴:“那我到時候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的,別怪我皮笑肉不笑。”
“沒事,上百的賓客,照顧不到那麼多的,不喜歡別理就是。”
宋晴好聽了這話,覺得心裡特別的解恨。
如果換一個別的男人坐在自己身邊,一定會讓她妥協,討好所謂的生意夥伴吧?
“老公,你真好!”
“嗯,知道就好!”
“喂,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說句你會再接再厲什麼的,竟然這麼驕傲自滿?”宋晴好勾着他的胳膊,緊緊地靠着他。
儘管車內很溫暖,和外面全然是兩個世界,可宋晴好還是想着麼親密地粘着他。
氣氛是那麼的溫馨,兩個人緊密相擁。
宋晴好忽然間想起了她在海島上時無意間聽到沈慕川和荊鶴東兄弟在餐廳的談話,又問:“那……魏思琪他們家也會送請柬?”
“當然了,不論如何,兩家都是世交嘛,該有的禮節總是得有的,至於人家來不來,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她點點頭。
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這確實是人之常情。
沈、魏兩家是世交,總不可能因爲她不樂意就不請人家。
“放心吧,魏思琪肯定不會來的,她這個人一向心高氣傲。”沈慕川忽然有些自我安慰地說。
此時,沈慕川也想起了荊鶴東之前告訴他的那些話。
以他對魏思琪的瞭解,魏思琪如果不再在乎他了,大概會因爲不屑而不來,如果魏思琪還在乎他,肯定也會因爲面子問題不來。
這個,他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宋晴好的簡單試探,結果還是令人滿意的。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給自己提前打幾針強心針,做好魏思琪會出現在婚禮上的尷尬準備。
宋家的別墅內。
精神狀況一直不大好時刻處於狂躁狀態的宋佳妮被關在臥房內,由傭人看管着。
宋崎要去機場接個老朋友,所以沒有辦法管她,只能暫時讓傭人照看,結果前腳宋崎一走,後腳宋佳妮就開始打砸發泄怒氣了。
上回宋佳妮被消防兵一
腳從窗臺上踹下來,她就因此恨上了宋崎夫婦。
她覺得他們是聯合起來對付她糊弄她,口口聲聲地說愛她,卻怎麼也不肯幫她。
這些日子以來,宋佳妮一天到晚在家鬧,連正在讀的大學也沒辦法去了,只能暫且辦了休學。
原本這兩天稍微好了一些,血雨腥風的總算是消停了一些,沈家偏偏又送來了喜餅請柬讓宋佳妮撞了個正着,這讓宋佳妮大發雷霆,不依不撓地在家鬧,非要宋崎去拆散了沈慕川和宋晴好的婚事不可。
宋崎有心,但是無力。
他見過宋晴好,知道那是一個很獨立自主的姑娘,就算用錢或強權根本就收買不了。
更何況人家還爭氣,如今已經躋身當紅小花了,曝光度太高,擁有萬千粉絲。
這樣一個名人沒有人敢輕易去動,更何況沈慕川還是天瑞集團的繼承人,不是什麼平民百姓毛頭小子。
所以這一次,不是宋崎不愛女兒,而是這件事根本就沒辦法幫。
馮小憐即使坐在樓下的客廳中都能將樓上那亂哄哄的情況聽得一清二楚。
打砸東西是小事兒,間或還能聽見傭人的尖叫聲,想來傭人們又有哪個倒黴的捱打了。
頭疼胸悶心悸,馮小憐靠在柔軟的沙發上,覺得一腔怨怒根本無法抒發。
這些年來,她苦苦經營着這一切想要給自己的女兒最好的上流生活,可現在,她也陷入了迷茫之中。
更可怕的是,她對宋佳妮這麼好,平日裡寵着讓着,現在宋佳妮一翻臉直接就罵她是不要臉的雞,這嘴裡根本就沒有一句好話。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一個好好的孩子變成這樣。
就在此時,一個傭人神色匆匆進來,對馮小憐小聲通報說:“夫人,外面有個人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馮小憐瞄了一眼古色古香的壁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她連裝雍容華貴的心情都沒有,一反常態,冷聲冷臉地對傭人說:“不見不見,都這個點了,哪有登門做客的道理?”
“可是,那個先生說他是您的老朋友。”
“神經病啊!”馮小憐煩躁極了,她抄起桌上的水果盤砸了出去,怒道:“滾出去!不管是誰,讓他滾!”
水晶果盤被砸得一地閃爍的渣,裡面的水果也稀里嘩啦地滾了一地。
傭人被她暴躁的模樣嚇壞了,愣在原地完全不敢動。
這個家中,從來就只有宋佳妮一個暴躁,宋崎性格溫良從不會對傭人發火,馮小憐也是如此,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難道這個家裡有邪氣,一個二個的都被魔鬼附身了?
馮小憐心中莫名煩躁,鼓了傭人一眼:“還不快滾!”
“是,夫人,我這就和那位先生說。”傭人嚇得屁滾尿流。
好不容易清淨了不到十分鐘,傭人又弱弱地跑了進來。
馮小憐感覺好頭痛,她揉揉太陽穴,怒目圓瞪:“又怎麼了?”
“夫人,他說他叫張鐵牛,他在網上看到了小姐的事情,所以有話想跟您聊聊。”女傭硬着頭皮說。
要不是在外面等待的男人塞給她五百塊的好處費,她纔不願意冒着風險來招惹性情大變的馮小憐。
“什麼?張什麼?”馮小憐瞪大了眼睛。
“張鐵牛。”
“張……鐵牛?!”馮小憐一下子站了起來:“人呢?”
“在外面。”
馮小憐心中一慌,怒道:“不見!”
“可是,他說他有關於小姐的事兒……”女傭支支吾吾的,“說是還挺重要的,夫人您一定會懂……”
馮小憐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她基本能猜到那個男人找他有什麼事情了。
一定是這次宋佳妮的事情被人捅到了網上,所以火了被他看到了。
宋佳妮現在的情況就很讓她心煩了,張鐵牛又出來攪局,她怎麼會這麼倒黴?
然而對方是張鐵牛,是她躲了一輩子並且知道她所有底細的人,她還不能不見。
“哦,這位張先生是舊相識,應該是佳妮的情況讓他這個做前輩的擔心了吧,所以這麼晚了還來拜訪。”馮小憐火速收拾起凌亂的心情,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形象,彷彿剛纔那個狂躁得近乎歇斯底里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讓客人到茶室內見面吧。”
“是。”
傭人倒是不會多心,有時候宋崎夫婦也在茶室招待朋友到很晚,那裡清淨,不像客廳內這麼烏煙瘴氣的,還能聽到宋佳妮在樓上打砸責罵傭人的聲音。
馮小憐才剛到茶室,傭人就領着那個叫張鐵牛的人進來了。
她根本就沒有待客的心情,所以只是乾坐着,沒有打算準備茶水。
桌上擺着各色茶具,她連動的心思都沒有。
“夫人,張先生來了。”
“你出去吧。”
“是。”女傭離開,小心地關上了門。
馮小憐冷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連丁點的好臉色都沒有。
倒是張鐵牛看起來心情很好,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是那麼不正經,笑嘻嘻的。
有些乾瘦的張鐵牛年輕那會兒還是挺高的,堪稱是模樣英俊身姿挺拔,到底是這把年紀的人了,他的背脊已經被歲月壓得微駝,看起來有些滄桑。
倒是馮小憐還是那麼的美,和當年相去不遠。
自從嫁入宋家之後,她那是養尊處優,過着與張鐵牛截然不同的生活。
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自然是沒有被家務辛勞所苦的。
“你找我什麼事兒?”她一看張鐵牛就來氣,完全沒有好語氣。
“哎喲,你都當夫人了,哪裡來的那麼大的脾氣啊?這麼大的豪宅住着,打扮得珠光寶氣的,脾氣也大了啊?”
“我們都已經二十年沒聯繫過了吧?你現在找我做什麼?”馮小憐警惕地看着他。
以她曾經對張鐵牛的瞭解來說,她知道張鐵牛這次來一定不安好心。
這麼多年了,她生怕自己被張鐵牛找到,並且被他知道自己現在過得很好,就怕這個男人會生出什麼壞心思。
果然紙包不住火,她還是被張鐵牛找到了。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見他,但是考慮到萬一不見他他會來個魚死網破,馮小憐就只好妥協了。
她故作清高地端出貴婦的架子,神色清冷。
張鐵牛自己拉了張椅子坐下,從懷中掏了一張報紙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我看見這個了,真沒想到啊,你離開我以後就飛黃騰達了,嫁給了富商,還讓我的女兒也當上了千金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