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眼神驀地朝着賓客稀少的左邊草坪看過去。
視線落到被嚴承陽追着跑的女人身上,子瞳猛地一縮!
“這是陽少爺,那另外一個是……”跟在嚴承池周圍的人,剛看清楚在草坪上的人是誰,就看見向來不管閒事的嚴承池,提步朝着草坪走過去。
當下想也不想,紛紛跟上去看戲。
嚴承陽沒有想過,他就要得手了,忽然殺了一羣程咬金,頓時黑了臉。
被這麼多人盯着,他總不能就這麼拖着一個女人離開。
他狡詐的目光一閃,立時鬆開夏長悅,讓她在自己身邊站好,壓低了聲音警告,“你勸你一會兒乖乖的別亂說話,否則有你好看的!”
“……”
“堂哥,好久不見,小弟我不知道你已經回來了,沒有去給你問安,你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嚴承陽丟着夏長悅不管,提步就迎上前,跟其他人一樣,恭敬的問候嚴承池。
堂哥……
聽見這個稱呼,夏長悅心裡微微一動。
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樣,嚴承陽是嚴承池的家人……
兩個人的人品,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親耳聽見,夏長悅真是不敢相信,嚴家居然還有這種紈絝子弟。
夏長悅正要拆穿嚴承陽僞善的面目,還來不及張口,嚴承池的目光,就冷冷的朝着她看了過來,“新看中的女人?”
他冰冷的語氣,彷彿根本不認識她,只是在討論一件商品。
夏長悅的身體,一下就僵住了。
錯愕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同樣的臉龐,同樣的身形,可看着她的眼神,卻完全像另一個人。
這不是她認識的嚴承池,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堂哥說的什麼話,我不過是欣賞這位小姐,想要多跟她聊兩句。”嚴承陽語氣裡,透着一絲玩世不恭。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嚴家的承陽少爺,是個喜歡獵新奇的主。
但凡被他看中的女人,都難逃魔爪。
頓時,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他身邊的夏長悅。
夏長悅根本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她的注意力都在變得陌生的嚴承池身上。
想要上前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可一見場合不對,只能忍着。
“玩歸玩,要分得清場合,今天這種地方,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場合!”嚴承池的聲音,驀地沉了下來,對着嚴承陽,就嚴厲的開口。
“堂哥這話就說的嚴重了,我不過是跟這位小姐多說了兩句話,怎麼就是撒野了?”嚴承陽一臉委屈的擡頭喊冤。
“你什麼德性自己清楚,我記得今天晚上堂叔也來了,要是他老人家太忙,長兄如父,我不介意替他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嚴承池薄脣微啓,語氣淡漠。
平和的語氣,像是在談論今天晚上要吃什麼。
可話裡的殺氣,卻無聲的散發在周圍。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
嚴氏財閥裡,派系之分,他們都是有所耳聞,心知肚明的。
這嚴承池開口說要教訓嚴承陽,不就是要打臉給主人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