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北反倒是輕飄飄一笑,舌尖時不時輕舔着自己的脣瓣,像是在回味着剛剛的吻,“就算她對你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可她是她,我是我,你不能因爲別人的過錯,就一口否定我的好。”
慕傾傾無言以對,轉身離開,她人走到了門口,想了想,又側了側身子,對唐御北說:“……你好不好,我不知道,但你媽媽,在我身上耍的那些手段,下十八層地獄都死不足惜,只要一想到,我的人生全都是因爲她做的那些事情,而演變成今天這樣,我就不想和你們唐家沾上任何的關係,唐御北,我們好聚好散是最好的,別再糾纏不清,到了無法挽留的局面,我不是佛祖,不能普度衆生,更不可能原諒你母親的罪行,人在做,天在看,你轉告她,適可而止吧。”
唐御北看着她如此決絕的眼神,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未感覺到這麼挫敗,自己到底是錯過了什麼?
她的心,最柔軟的地方,難道都住滿了另一個男人?
而從一開始到現在,他能夠觸碰到的,都是堅硬冷血的外殼!
看着她轉身就要走,他到底還是沒有忍住,腳步往門口邁了幾步,說出了那句,讓他覺得可恥,卻又無法控制的話,“……如果,我喜歡上你了,這樣也不能給我一個重頭開始的機會麼?”
慕傾傾渾身一震,吃驚地看着數步之遙以外,一臉沉寂的男人。
他如此冷靜的眼神,在告訴她,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不是一時衝動的。
沒聽到答案,他又問,“從挑選男人的角度看,你覺得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
她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鋼琴室,遠去的背影,模糊在唐御北的視線之中。
不怎麼樣是幾個意思?他的心如同針一般的扎着。
慕傾傾揹着包,走出校園,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終於還是拖着疲倦不堪的身體,往地鐵站走去。
她獨自一人,晃晃悠悠的走着,在路上想了很久,唐御北剛纔說過的那些話語,同時也想着自己或許永遠不會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
在地鐵站等待的過程中,她拿出手機看了看,都一個多禮拜了,琢磨着喬墨辰差不多該回來了,慕傾傾便撥打他的電話,但是一連打了兩個,都是關機狀態。
慕傾傾不僅有些鬱悶,說什麼寵着她,果然是沒有感情的寵,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這要是有感情,怎會得十天半個月連通電話都沒有。
估計她神秘失蹤,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可是有太多的牽絆,她走不開,逃不掉。
慕傾傾直接坐地鐵回了華僑城,再轉公交車去往別墅。
在車上她發了條微薄,附帶着沿途風景的照片,她想,如果她發條微博罵喬三少的話,他應該看不到吧?
心裡這樣想着,她確實也就這樣做了。
有時候在微薄上發點什麼,宣泄一下,也是解壓的一種方式。
好多話,似乎說出來,就不會那麼悲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