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離開,我要負一半的責任,所以我沒資格介意!”
其實他想說的是,介意有用嗎,臉上表現的越是平靜,心裡越加苦不堪言。
過去的那些已經成爲過去,早已經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無論傾傾對他做什麼,哪怕是報復他,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愛着她。
可這些話,放在兩年前說有什麼用,那時候,傾傾拒絕他的靠近。
這感覺跟貓爪子撓心撓肺一樣,痛的無法呼吸!
如果是初相識那會兒,慕傾傾排斥他,厭惡他,他偏要靠近又怎樣。
有了女兒之後,他卻不敢。
他怕親手毀掉女兒一輩子的幸福,自從慕蒼廷去世以後,傾傾的支撐點一下去子沒了,她就像個瓷器一樣,一碰就會碎的感覺。
對於喬墨辰豁達的態度,秦悠涵難以置信,瞪大眼睛明知故問地說道:“辰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心胸廣闊了,居然可以不介意別人拋棄自己剛出生的女兒。”
喬墨辰彈了一下菸灰:“傾傾沒有拋棄女兒,她當初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
秦悠涵不屑地冷哼道,“一走就是兩年,音訊全無,我實在想不明白……!”
“夠了,你想不明白沒事,我自己心裡有數就好,況且,小梓琪是我的女兒,我比誰都捨不得她受一絲委屈。”
“呵,爲人母親,走得可真夠決絕,我可沒看出來她有哪一點是爲小梓琪着想的。”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喬墨辰笑了笑,漠然的睨她一眼。
秦悠涵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悲哀,這兩年的付出,到底算什麼?
她拎着打包好的東西,轉身就走,身後的男人卻連一句挽留的話語都沒有。
等慕傾傾和小梓琪都睡着後,喬墨辰上了二樓,在房門口站了會兒,去了書房。
一擡眼,就能看見書桌的檯燈上掛着的那枚鑽戒。
跟白色的燈光融合在一起,閃閃發光,但卻孤零零的被遺棄在這個角落裡。
喬墨辰坐在大班椅上,伸手,撫觸鑽石的光芒,這是當初慕傾傾懷孕時,他買給她的。
她走後,留下這枚戒指,便一直掛在這裡。
他長指撥弄着指尖的鑽石,串着戒指的項鍊,隨着他的動作弧度不大的搖擺了起來,彷彿能將人催眠。
他曾經無數次的坐在這裡,做夢都在重複今天這一幕。
幸好,他的等待沒有白費。
他等的人終於回來了。
好似這兩年的時間,不過只是一場夢。
他嘴角勾了勾,鬆開戒指,讓它自由搖晃着,隨手處理了下緊急的文件,便關了燈往主臥走。
慕傾傾醒來的時候,發現浴室的燈亮着,裡面傳來了水聲。
掀開被子起牀,她看到茶几上放着喬墨辰的手機,沙發上還有他解掉的領帶,她腳步一轉,重新躺回牀上裝睡。
小梓琪睡相不好,小身板呈大字形,橫躺在中間,被子踢到了肚子下方,一雙白嫩的腳丫也露在外面,慕傾傾給她重新蓋好被子,睡在了裡側。
儘管她心裡不願意跟喬墨辰同牀共枕,但她還是繼續裝睡,有小梓琪在,這個男人應該不至於做出太過荒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