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知道寄人籬下那麼久,性格該收斂些,可她不愛做的事,他老逼她。
例如她小心翼翼度日如年的時候,他偏要離婚。
害得她終日提心吊膽。
現在她想通了,最壞不過是一無所有,沒什麼好怕的,他卻故意吊着胃口,死不點頭。
唐御北摸了摸被打痛的肩膀,眼角跳躍着一抹亮色,“爲什麼總想着離婚?是慾求不滿,還是哪裡不對勁?”
慕傾傾心頭堵塞不安,被他輕佻的話語,氣到不行,“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們一日沒離婚,就有隨時履行做雙人運動的權利。”
“唐御北你這個不折不扣混蛋,嘴巴積點德吧。”
“你再說一遍!”他咧了咧嘴角,語氣生硬。
“混蛋,混蛋。再說多幾遍又怎麼樣?!唐御北,做人不要太自以爲是了!你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要將你我兩個不相愛的人,硬是捆綁在一起,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每天讓我違心的寄住在你家屋檐下,說着那些言不由衷的話,惶惶恐恐過着日子,滿足你們一家的變/態心理,你有替我想過嗎?!”
她的話像鋒利的匕首一般,刀刀凌遲着他的心臟,讓他堅硬的外殼,也變得遍體鱗傷起來。
巨大的憤怒讓他失去理智,手中的方向盤猛地轉了個彎,調頭往另一方向駛去。
唐御北臉色陰鷙無比地說道:“等着,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收拾就收拾,不過爛命一條,我走的時候就發過誓了,不會再回唐家,你要報復,儘管放馬過來,現在立刻停車,放我下去。”她在他耳邊大吼了聲,掄起拳頭又打又鬧。
他側過臉,狠狠睨視她一眼,冷冷地警告:“翅膀硬了,到底是不一樣,沒長眼睛嗎,我正在專心開車,別一驚一乍來嚇我!”
慕傾傾握緊拳頭,指甲嵌入了掌心,“那你折磨我這麼久,也已經到達目的了,還想怎樣?”
“不想怎樣,”唐御北不以爲然的嗤笑出聲。
他單手握住方向盤,手指在上面輕拍幾下,“慕傾傾,你可別忘了,你是我老婆,我想對你怎麼樣,還用經過你的同意嗎?”
這人真是夠無語的,就算天之驕子,也總有踢到鐵板的時候。
更何況他肉體凡胎,不可能將事事都掌控在手中……
他已然被憤怒氣昏了頭,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是不甘心居多,自尊心受到了挑釁居多,還是……真的有那麼點兒……紅鸞星動了?
“唐大少爺,你不覺得這樣很幼稚麼?別總是做一些讓自己後悔,又讓別人討厭你的事情!”
慕傾傾豁出去,就像只刺蝟,渾身的刺都豎了起來。
現在跟他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多一分鐘,勢必就多一分危險。
她可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揚起下巴,語調帶着些許挑釁。
唐御北何嘗聽不懂她話裡的諷刺,康芷蔓的孩子,不管是不是他的,可都是他親手逼着打掉的。
這樣的男人,讓她覺得很陌生,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