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喬彥軍有些不確定。
“沒事,只是頭疼而已,”靳元彬衝着喬彥軍一笑。剛剛頭疼是因爲試圖去想記憶模糊的那些東西,靳元彬試着不去想頭疼之感瞬間減輕了不少。
喬彥軍見靳元彬真沒什麼事才繼續說道:“而詩琪是和顏天昊有過恩怨的,我覺得這件事情要早點解決。”
金元比聽了喬彥軍的話,感覺確實有些棘手,之前二人回國之後就沒有再理會之前的恩怨,本以爲都過去了,誰知道某些人還是死抓着不放,對方既然都已經出手了,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而且半個月之後自己就要回英國了,剩詩琪一個人在這裡不解決後患實在是不放心。
“你說的很對,我明天就派人重新着手調查,掌握對我們最有利的情報。”靳元彬點點頭,卻是絲毫不記得,之前已經派人徹底的調查過一次顏天昊了。這事情喬彥軍不知情所以也沒有感到意外。
只是喬彥軍補充道:“既然做了就要做個徹底,我記得之前姐姐和我說那個邢薇也找過詩琪的麻煩,也一併調查調查吧。”
“對。”邢薇找詩琪的麻煩這件事兒靳元彬是親眼所見的,他了解邢薇這個人,知道她的手段,自然不會放過她。
“好了,好不容易回來了,就別操心那麼多了,咱哥倆先好好地喝一頓,有什麼事情都明天再說。”喬彥軍見靳元彬還在沉思,岔開了話題,使得凝重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好好好!”靳元彬搖頭一笑,“不過啊,你忘了你是司機了還敢喝酒?”
喬彥軍笑容一凝。
歐陽若水走出酒樓,看着天空,忽然感到一陣迷茫。璀璨的的燈火掩蓋了夜晚的星,再明亮也只能被人類的發明所掩蓋。歐陽感覺自己就是那些星,他們擡頭看到的只能是面前的燈火,遙遠的星只存在他們編織的謊言中。
歐陽若水渾渾噩噩地走到自己車前,翻了半天才找到鑰匙,進去坐在那裡看着倒車鏡裡車後座的靠枕,那是水清雅最愛的靠枕,特意放在車裡,每次困了累了就躺在後面枕着它小憩一會兒。而如今現在這兩曾經承載着二人記憶的車,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生生念念地想要幫它找會女主人,卻不想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水清雅那女人啊,自己都愛得如此的卑微了,也只是換來了充滿憐憫的謊言,果然都是被偏愛的都是有恃無恐麼?
歐陽若水自嘲一笑,趴在方向盤上,忽然嚎啕大哭起來。
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捨終究在這一刻爆發出來。這個曾經懦弱後來假意堅強起來的男人終究是承擔不住那厚重的面具,一切都已經支離破碎。
邢薇正在家裡做着面膜,幻想着水清雅現在所面臨的境況,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余文魏、水清雅,你們就是活該!沒想到我千算萬算終究抵不過一場偶遇,還好我之前已經埋下了歐陽若水的伏筆,要不然今晚沒有我這點的一把火,可能你們現在還樂呵呵的呢吧!
“只是那可憐鬼歐陽若水,白白被人利用,到頭來什麼都得不到,這你也就不能怪我了!”邢薇正說着,忽然門鈴響了,保姆去開門,就聽門口發生了一些爭執。
“歐陽先生,您不能這樣!”保姆似乎是在攔着門外的人,而那人明顯力氣比保姆打,馬上就要破門而入了。
邢薇皺了皺眉,轉身看去,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歐陽若水?你怎麼來了?你要幹什麼?”
這時歐陽若水已經闖了進來,也不管邢薇的詢問,直接就要往裡間衝,保姆怎麼攔也攔不住。
邢薇件事情不對勁:“歐陽若水!你要幹什麼!”
“歐陽先生說要帶走孩子!”保姆一邊拉扯着歐陽若水一邊和邢薇解釋。
“什麼!”邢薇一聽也是急了,既然孩子已經帶了回來,現在顏佳倪出去旅遊,等回來發現孩子沒了不得和她拼命啊!想着就上前去攔住歐陽若水,“不行!”
歐陽若水卻不管這些,直接甩開了身後的保姆,往前一撞就將邢薇撞到了地上,然後闖進了寶寶的臥室。他之前來過很多次當然是輕車熟路。
邢薇倒地大喊:“歐陽若水你現在不呆在水清雅身邊你跑到我這裡撒什麼瘋!”
正巧歐陽若水抱着孩子出來,聽到這話眼神一凝:“邢薇!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看透了!你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也猜得差不多!別在這和我說這些沒用的!”
說罷就剩下了一臉呆滯的邢薇和無辜的保姆走了出去。
水清雅沒有理會一直跟在身後的服務員,下了樓到了門口攔了一輛出租出就坐了上去。
“小姐,咱去哪裡?”司機從後視鏡上看着這個女人,年輕漂亮但卻一副憔悴的樣子。
水清雅現在腦子很亂,余文魏在騙她,她又因爲騙人而失去了歐陽,現在那個家,那個承載了曾經的歐陽的回憶,承載了後來和余文魏的記憶的地方,水清雅現在異常的排斥,“找個最近的酒吧吧。”
“先生,先生?”余文魏腦中一片模糊,感覺到有人在碰自己,才睜開了朦朧的眼睛,“先生,您已經在這裡睡了很久了,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您要不要買單回家休息?或者我們樓上也有可以休息的包間。”
入眼的是一個女性服務員,“清雅,清雅?”說着就要抱上去。
女服務員急忙躲開,“先生您認錯人了,我不是清雅。”女服務員心中暗自菲薄,這個人看着也沒喝醉,居然睜開眼就要輕薄自己。
余文魏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是水清雅,周圍的景象也不是自己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走吧,結賬。”
半個小時之後,水清雅家的門被打開,余文魏走了進來,漆黑的客廳,余文魏沒有開燈,也沒有拖鞋就這麼走了進去。
臥室門口,余文魏小心地推開了門,看了一眼,沒人。內心一嘆,水清雅沒有家。
確實,這裡不是自己的家,是水清雅的家,可是自己回來了,她卻不在。
余文魏摸着黑走到了廚房,從櫃子裡掏出了幾瓶酒,沒拿杯子,開了蓋就直接喝了起來,這場景一如某次他出差回來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