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律師的到來,兩個探員變得十分被動,陸傾顏反而顯得比較自在起來。
儘管如此,口供還是要錄的。
“陸小姐,請問,五月十四日的上午,十一點鐘的時候,你去了裴氏對不對?”眼鏡男問道。
陸傾顏點頭:“是的,上一份的口供裡面,我已經回答了。”
“你去那裡做什麼?”眼鏡男繼續問道。
陸傾顏攤手:“上一份的口供中,我也回答過了,還有,探長,你問我問題之前,請你看看我上一份的口供,上面有你需要的資料,請你不要一直在問我那些重複的問題,知道嗎?”
“陸小姐,請你配合,這只是例行公事,並不是你回答過一次,第二次就不需要回答了。”眼鏡男說道。
陸傾顏不解了:“那我就真不明白了,明明知道的事情,還要一再的問,你是不是想趁着我煩的時候,再來問這個問題,是想鑽我的漏洞吧。”
“陸小姐,請你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下你的用詞。”西裝男的語氣很嚴厲。
眼鏡男擡起頭,剛想要唱白臉,夏律師就說了:“兩位長官,不好意思,請你們注意一下你們的態度,不要用恐嚇的態度對待我的當事人。”
這麼一棒子,搞到陸傾顏的心裡舒坦極了。這就是有人的感覺啊。要沒有人的話,豈不是被他們欺負死了。
“我就說你們是故意要來欺負我的,之前還阻止我請我的律師過來。”陸傾顏說道。
眼鏡男笑道:“當然不是,這種情況,若是大家都可以好好的配合,好好的合作的話,對你,對我們,對大家都好。”
“這麼說起來的話,這是在怪罪我了?不是吧,你們佔用了我那麼多的時間,結果卻說是我的問題?”陸傾顏一臉不悅的看着他們。
西裝男一臉不高興的看着她說道:“喂,不要以爲你有律師在這裡,你就可以爲非作歹,我告訴你,你是嫌疑人,我們就是有責任和義務對你進行審訊。”
“等會兒?審訊?沒有搞錯吧?”陸傾顏笑道。
“你是嫌疑犯,我們對你的審訊沒有錯,這點,你可以問問你的夏律師。”西裝男指着夏律師說道。
陸傾顏搖頭:“好吧,就算你們佔理兒,但是呢,我現在只想問問你們,同樣是嫌疑犯,裴大少爺你們爲什麼不找來審訊?”
“你……。”西裝男怒目圓睜,盯着陸傾顏:“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
“我在說裴大少爺也是嫌疑人啊,爲什麼就不抓回來審訊?”
“他已經錄過口供了。”
“是啊,我也錄過了啊,爲什麼我就還要再錄一次呢?”陸傾顏得理不饒人的看着他。
眼鏡男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說話比較不懂得拐彎,裴大少自然是有辦法拿出證據來,而你,我們正在幫你呢。”
陸傾顏一聽,笑了:“這麼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們了。”
“感謝倒是不用,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們的工作就好了。”眼鏡男說道。
“這麼說起來,還是我的不對了。”陸傾顏看了一眼夏律師,笑道。
夏律師也是一個很懂得看人臉色的人,一看見陸傾顏的笑容,他急忙說道:“其實,錄口供,即便是嫌疑犯,也只能是錄一次口供,現在,一天連續兩次被召過來錄口供,已經違反規定了。”
“是嗎?可是這點我是不知道的呢,哎,都怪我,不好好的學習法律知識,等到現在要用的時候才後悔,哎。”陸傾顏搖頭嘆息。
夏律師說道:“抱歉,是因爲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
“喂,我說你們兩個,一唱一和的,以爲這裡是戲臺啊,而你們在唱戲啊,我告訴你們,現在就是你們必須要在這裡,好好的交代犯罪經過。其他的,不需要你們說。”西裝男一臉嚴肅的看着陸傾顏。
陸傾顏聳肩:“我要說的話都已經說了,你若是真的以爲,我就是罪犯,那好啊,你找到證據出來。”
“陸小姐,請你不要爲難我們可以嗎?”眼鏡男搖頭嘆息。
陸傾顏笑了笑說道:“現在是誰在爲難誰啊,一大早的,我連早餐都沒有吃,就給你們弄到這裡來了,我還沒有告你們虐待呢,你們還敢說我不配合?“
“你身爲嫌疑犯……/”
“打住吧你,當時那麼多人在那裡,結果,就只有我一個人是被接二連三的叫過來審訊的,知道的是知道我被你們錄口供,不知道的,還以爲,我這是被定罪了呢。”
“陸小姐,請你配合。”
“先生,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想配合,而是需要你們講點理啊。我都這樣配合了,還要怎麼樣,你們纔會滿意?”陸傾顏問道。
“陸小姐,不是我們滿意不滿意的問題,而是,你們必須要配合我們的工作,若你說,你是無辜的,那你要配合我們,幫助我們找到真相,可是,你給我們的印象就是,你在扯話題。”眼鏡男笑道。
“開什麼玩笑,你們的問題,我都有答案給到你們,是你們在這裡給我東扯西扯的,又威脅我,又恐嚇我的,你真當我是一個一嚇就發抖的女人嗎?”
陸傾顏的話讓兩個男人十分的不滿意:“陸小姐,既然你覺得你是配合的,那麼好,我們再來一次,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
陸傾顏笑着點點頭說道:“好啊,這有什麼問題。”
眼鏡男開始提問;“陸小姐,你好,你說你在那天的十二點多的時候還在裴氏的辦公大樓,那麼我想請問,當時,你在哪裡?”
“我在頂樓。”
“當時,還有誰和你在一起?”
“裴大少爺。”陸傾顏說道。
“好的,那麼,請問,當你們看見另一個嫌疑人夏末拿着刀子的時候,你當時在做什麼?”
陸傾顏笑了:“你這不是傻嗎,你不是在問我,看着的時候嗎,那個時候當然是在看了。”
“夏末是你的好朋友是嗎?”眼鏡男問道。
陸傾顏點點頭:“是啊。”
“那好,我現在懷疑,你爲了
幫好朋友脫險,做了假口供。”
陸傾顏一聽,瞬間覺得想笑了:“我做假口供,請問,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陸小姐,這是另外兩個人的口供,你自己看看,你們三個人的口供完全對不上,還有,你的口供前後兩份也對不上。”西裝男說道,臉上漸漸的涌出一抹得意。
陸傾顏的眉頭慢慢的皺起。
“什麼意思?”陸傾顏問道。
“這麼明顯的意思,你懂。”西裝男說道。
陸傾顏搖頭:“我若是懂的話,我就不會問了。”
“你不要假裝不懂,陸小姐,你若是想讓自己洗脫嫌疑的話,你應該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在這十一點三十六分到十一點五十五分這個期間,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
“我去,這麼幾分鐘的事情的,你都要搞清楚啊,這幾分鐘我根本記不住了,我要怎麼回答你啊?”陸傾顏說道。
“所以,你在撒謊,陸小姐,請你實話實說。”眼鏡男說道。
陸傾顏覺得很是無語:“先生,你不是法官,請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可以嗎?”
西裝男冷笑:“我都說你是罪犯了,看你現在的心虛,真是太有意思了。”
“誰說我現在很心虛的,我告訴你,我問心無愧。”陸傾顏說道。
夏律師說道:“兩位,我很反對你們以這樣的方式來詢問我的當事人,如她所說的,你們不是法官,不可以用這中態度要詢問問題。”
西裝男一聽,直接將手中的筆給丟到了檯面上,一臉不愉快的說道:“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怎麼否認,陸傾顏就是殺人兇手。”
陸傾顏皺眉:“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怎麼殺人了?我爲什麼殺人了?”
“爲什麼殺人,你才知道。”
“真是太好笑了。”陸傾顏哈了一聲。
夏律師說道:“兩位,倘若你們的問題問完了的話,我需要保釋我的當事人。”
“不行,陸小姐是一個嫌疑犯,她必須要在警局待上二十四個小時,纔可以保釋,否則,不可以保釋。
陸傾顏笑了:“是嗎,現在又換了一個說法了啊。”
“沒有這個規定的,我可以保釋我的當事人。”夏律師說道。
“不行,這次的情況特殊,不可以保釋。”眼鏡男說道。
陸傾顏皺眉,看着夏律師問道:“真的有這個規定?”
“是的,情節特別嚴重的,必須要等二十四小時的觀察之後,纔可以保釋。”
陸傾顏哦了一聲說道:“好吧,既然不想讓我離開,那我就不離開就是了,不就是在待上二十四個小時嘛。這有什麼困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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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律師卻一臉爲難的說道:“不行,陸小姐必須要出去。”
“夏律師,人家陸小姐都不介意留在這裡觀察二十四小時了,你爲什麼還要那麼堅持呢?”眼鏡男說道。
“我受聘於她,當然不能讓你們隨便的侵佔了她的個人利益。”夏律師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