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替她把病牀搖上來，又在身後墊了一個枕頭。陳而安百無聊賴，一隻手打着靜點，另一隻手閒着呢。
“我手機呢？”
喬流年瞪了她一眼，憤恨道：“都這樣還惦記玩，給你。”然後把手機扔在她身上。
陳而安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滑開手機鎖。有兩個提醒，一個是未接電話，另一個是短信，兩條都是莫隨遇的消息。
——安安，我要離開華國一段時間，自己照顧好自己。這段時間真的是家裡太忙了，所以纔沒聯繫你，對不起。我要去f國出差，大概也需要兩個多個月。等我回來的時候，你應該也可以拍完戲了。等我回國，我去接你。因爲一些原因，我去f國的這段時間不能聯繫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
陳而安安靜的把它看完，然後丟開手機。
手機被丟在被子上，響聲讓喬流年皺眉看她：“剛剛不還要玩手機的嗎？怎麼又把手機扔了？”
陳而安靜默的看着天花板，聲音平平：“我這才談了個男朋友，就是異地戀。”
喬流年拖着凳子往牀邊靠了靠，在她耳邊說：“就因爲這個不開心了？”
陳而安轉過腦袋，沒好氣的說：“我聽人說，異地戀很大可能都會分手的。我這才談戀愛，男朋友就出國了。然後我拍戲，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人。這不是分手的前兆嗎？”
喬流年嫌棄的看着她，敲了敲她的腦袋：“你想什麼呢，不過是出個國而已，還沒分手。況且，你自己也不差啊，幹嘛這麼貶低自己的價值。就算是看臉，你也是有資本的。雖然你沒什麼美德，不過有臉就行了。”
陳而安：“……”不想說話了。
最後她還是問了喬流年：“喬姐，你和許導談戀愛那會兒，也這樣嗎？”
提到許遲暮，喬流年有一瞬的愣怔，笑容也不自然起來。
陳而安咬了下舌頭，叫自己嘴欠。
不過喬流年沒生氣，單手撐着下巴，陷入回憶，“我和許遲暮認識那會兒，我才18歲。剛上大學，大二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也沒什麼異地戀，從確認關係之後我們就是形影不離的。直到後來大學畢業開始工作……”
陳而安閉緊了嘴，生怕自己再嘴欠。
“你是不是特好奇，我和許遲暮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喬流年笑望着她。
陳而安點頭。
“很大原因就是我們各自的缺陷吧，我和許遲暮互相吸引的原因，也是後來感情裂痕的原因。我們都太注重成就，注重工作，注重自己的能力。zero分出zero娛樂這一塊的時候，我是第一批，所以我特別忙。”
“那時候我們兩個都特別忙，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們住在一起卻從沒見過對方。”說到這裡，她輕笑，不知在嘲諷誰。
喬流年的眼裡逐漸浮現了哀傷：“大概就是這麼忙的原因，感情越來越疏離。其實我來我抽身出來了，沒逼着自己去那樣工作，因爲我率先意識到我們感情有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