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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勢比人強,張國輝既然出爾反爾,張偉雄他們也沒辦法,何況,不管是他們還是在家的張家聰,都認爲這時候錢並不重要,只要張國輝好好的把事情辦妥了就行,剛剛的一切,不過是爲了不讓張國輝覺得太容易起了貪心!
等張國輝走了,張偉雄就帶着陳金去了街上的照相館照相,第二天中午,又把相片和資料都拿給了張國輝,接下來就等着半個月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陳金他們也不可能現在就把錢給這傢伙的,這種人,實在是沒什麼信譽可言。
張偉雄還要上學,第二天的下午就回了學校,而陳金則依舊是深居簡出,這一次得罪了何忠,雖然張家聰和張偉雄都說何忠不可能找到榕樹村來把他怎麼樣,可招搖過市總是不好。何況,在榕樹村,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偷渡客,雖然沒有排斥,卻始終有一種隔閡,而這種隔閡讓陳金沒辦法短時間內和他們的關係親近起來。
他現在還有很多東西要學,倒也不愁無聊寂寞,粵語倒是越來越純熟了,甚至不仔細聽根本就覺察不到,但是控制發聲和表情這種事情的難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那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夠掌握的。
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陳金本身就是個很能努力的傢伙,加上有了希望在前,動力更加的充足,有幾天爲了練發聲,他甚至乾脆就住到了漁船上,不然他晚上練聲時不免會打擾到張家人或者鄰近的人家。
還好,他的腦海裡有習練那些功法的方法印記,加上本來就有唱歌和演戲的經驗,一天天的過去,倒也能夠感覺到一種趨好的變化,雖然不大,卻足夠令人振奮。
除了給張家打漁,每天就是努力學習,張家聰看到陳金那麼勤奮老實,倒是也來越滿意,可張偉豪卻是希望陳金和他多出去玩一玩,這傢伙人雖然老實,可還是很喜歡玩的。
匆匆的,半個月很快就到了,這個週五,張偉雄再次回來了,這小子之前的話顯然不是說說而已,這次他居然還給陳金買了個吉他。
順手把吉他往陳金懷裡一塞,“阿金,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血本了,你可得給我加油纔是啊!”張偉雄其實自己有一把,不過破破爛爛的已經有六七年了,而且也有了感情,乾脆給陳金買了一個,反正陳金上次給了他五千塊。
男人,特別是七八十年代出生的男人,在讀高中或者大學的時候都有吉他情節,不管是爲了泡妞還是附庸風雅,總是要擺弄一番的。
陳金也是個騷包的人,又一心想着成爲演藝界的大腕,對吉他這玩意雖然談不上有多高的造詣,倒是嫺熟的很,笑嘻嘻的撥了撥絃,打趣道:“我又沒答應你什麼,你下不下血本和我有關係嗎?”
看着陳金熟練的指法和撥絃動作,張偉雄眼睛一亮,用力的拍了他一下,“哈,小子,你倒還藏的蠻深的嗎,居然早就會了這玩意啊。”
陳金聳聳肩,“會這玩意有啥用啊,那和唱歌演戲有半點關係嗎?”張偉雄恨鐵不成鋼的呲牙道:“怎麼沒關係,你小子長的那麼妖孽,再背一把吉他上臺,到時候還不是帥呆了。”
陳金倒是覺得這傢伙只怕是因爲他自己的吉他情節纔有這樣的想法的,倒也沒想着揭穿,卻故意擠兌他,“那你怎麼不買一架鋼琴給我啊,那樣不更襯我的氣質。”
有人說,彈吉他的是浪子,彈鋼琴的卻是王子,一種是狂放不羈,一種是高貴優雅,陳金深以爲然,而且,這兩樣樂器的價值也說明了這一點,一把吉他幾百塊就搞定,品質還不錯;一架鋼琴,稍微次一點的就好幾萬,貴的更是不得了,幾十萬也不嫌多。
張偉雄顯然知道這兩樣樂器之間的價值差距,怪叫一聲,“鋼琴,你小子還真敢開口,那玩意我都沒有。”說完,卻是拍了拍陳金的肩膀,邁步朝他的房間裡去,“走,看你彈吉他的嫺熟樣,給我露一手看看先。”
陳金正想要試試手,同時也檢驗一下他自己這半個月來對唱歌技巧的掌握情況,施施然的跟在後面,手輕撫琴絃,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那一瞬間,他好像對吉他更加了解,有一種明悟般的透徹感。
張偉雄的房間裡有三本吉他書,隨意的甩了一本給陳金,陳金也沒挑剔,他本來有一些自己熟悉的歌曲,不過不是這個時代的,他要是彈出來唱出來未免就太令人驚奇了,何況那些歌裡基本上都是國語歌,這個年代,港人別說說國語,就是聽得懂的也沒幾個。
陳金之前雖然對粵語歌不熟,這些日子卻着實的好好聽了一下當下和之前的經典粵語歌曲,便很快的在曲譜裡找到了一首張國榮的《風繼續吹》——這是張國榮83年的歌,也是他真正一舉成名的名曲,街頭巷尾皆知。
這也是陳金最熟悉的歌曲,之前就會唱,只是粵語相對來說蹩腳一點而已,現在粵語純熟,自然是信手拈來,他又是經常在外面串場的人,也不會覺得在張偉雄兄弟倆面前唱歌有什麼不好意思。
甚至,幾乎是立刻就進入了狀態,嫺熟的左手按弦,右手輕巧的波動着琴絃,吉他優美的聲音便流淌出來,接着便是陳金那帶有磁性的性感男中音——陳金之前的唱歌水平雖然不怎麼地,可他的聲音或者說音色卻很好。
但唱歌最重要的是控制氣息和發聲的方法,音色到還是其次,只要不是破鑼嗓子就行,就像是歌神張學友,他的聲音並不算好,聽過他說話的人就知道,而費玉清卻是歌壇公認的最好聽,最純淨,最完美的音色,但論名氣,專輯銷量還是演唱會盛況,無疑,歌神都高高在上。
陳金現在的歌唱水平雖然有進步,可依舊算不上出色,更談不上和張國榮的原聲相比,當然,在張偉雄看來,這已經是不錯了,等陳金的一曲忠了,有些興奮的跳起來,拍了拍陳金的膀子,“行啊,阿金,看來你還真的是深藏不露呢,有你這水平,咱們南區的冠軍拿定了,最起碼要進十六強,再好好的練習一下,加上你這張靚仔臉,八強甚至是四強都很有希望。”
張偉豪也接了一句,“嗯,還不錯,最起碼比細佬的水平高了不少。”
張偉雄一聽不幹了,跳上前和張偉豪掐在一起,“大佬,你非得要拿我來做消遣是吧!”鬧完了,又轉身對陳金說道:“阿金,只要你努力,到時候肯定會一舉成名的。”
一舉成名天下知豈是如此容易的,就算是人長的帥,歌唱得好,在充滿着紛爭的娛樂圈裡,想要出人頭地還需要太多的外部條件,這一點陳金深知,他現在不過是有了好的基礎條件而已,其他的,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第二天,和張國輝再次約好時間,這一次不再在張記了,最近張國輝和何忠之間的鬥爭越來越嚴重,不說張國輝不敢,就是陳金他們也不想再惹麻煩。也不好在張家,那樣不免惹人閒話,最後便乾脆定在漁村的港灣裡,那裡早上熱鬧過後,下午一般就沒什麼人了。
張國輝來的時候臉上還有些青腫,加上他原有的那道疤,看起來很有些猙獰,看來最近的日子過得“很不錯”。
張偉雄一看他的樣子,也沒有廢話,免得惹了這煞神,最起碼現在還得求他,“輝哥,麻煩你了,聽說東西弄好了,我們來拿一下。”
張國輝卻是沒理他,瞪了陳金一眼,“偷渡仔,上次跟你說過的話考慮的怎麼樣了!”陳金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打算,笑着搖搖頭,“謝謝輝哥賞識,我就是把死力氣,也喜歡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日子······。”
張國輝冷笑一聲,“你這是拒絕我嘍!”威脅的語氣展露無餘,想來實力還是不如忠哥,最近吃了虧打算強拉人手,誰叫當時陳金表現出了令人瞠目的神力呢。
張偉雄這時候接了一句,“輝哥,你不會是想要逼着阿金跟你去混吧,他可是我爸想要留下了幫着打漁的人。”這話也有警示的意思,在榕樹村,張國輝雖然很囂張,倒是也得看什麼人,就算不說恩情,張家聰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招惹的,更何況是在如今的狀況下。
“死仔,你又拿你老豆來威脅我啊!”張國輝一腳就踢了出去,給張偉雄笑着躲開,又盯着陳金,不肯死心,開始威逼利誘,“金仔,我告訴你,跟着我混絕對比打漁強多了,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還有靚女隨便你弄,而且我保證沒人敢拿你的身份說事,可你要是一直打漁的話,不但沒出息,以後搞不好差佬和忠哥就會來找你的麻煩,到時候張村長可不一定護得住你······。”
“謝謝輝哥賞識!”陳金見這傢伙有些沒完沒了,如果直接拒絕的話可能會把事情弄糟,想了想,答道:“這樣吧,輝哥,你讓我考慮一陣子,聰伯現在也老了,需要我給他忙一陣子······。”
拖字訣,或者說是緩兵之計,暫時把事情按下,給張國輝一個希望,免得他當即翻臉,連身份證都沒了。
張國輝也不好強逼陳金,畢竟有張家聰的因素在,何況,他認爲陳金只要鬆了口,以後多磨磨,甚至給陳金找點麻煩,讓陳金主動送上門來都有可能——現在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畢竟這傢伙是個無根之萍。
“錢呢?”事情發展到這裡,張國輝把手一伸,張偉雄卻是笑嘻嘻的接了一句,“輝哥,按着規矩,你是不是應該把東西先給咱們看一看。”
沒翻臉,張國輝就不爲己甚,冷哼一聲,“死仔,我的東西從來都是有口兼碑的。”從口袋裡掏出來一張嶄新的身份證甩給陳金,陳金倒是有能力輕鬆的抓到手,不過那樣可能讓張國輝更加註目,便故意手忙腳亂的,最後終於還是讓身份證掉到了地上。
地上還算是乾燥,陳金撿起來一看,貌似還不錯,現在的香港身份證和國內的第一代身份證一樣,外面是兩張塑膠皮貼在一起的那種,不是九七年後的那種帶有明顯防僞標示的傢伙。
陳金,男,一九七零年十一月十二號出生,南丫島榕樹灣灣仔街十號···,很簡單的信息,地址用榕樹灣灣仔街也是考慮到不牽連到張家聰他們——如果一旦事發,張家聰他們就可以說救起陳金的時候他身上就這麼一張身份證,他們也沒有多疑,又因爲陳金是孤兒,自然的,這一切都好說了。
何況,榕樹灣本來就是移民的人居多,陳金又是張家聰從南丫島的海域救出來的,張家聰他們也很難想象到偷渡客這個可能。
張偉雄從陳金手裡接過那假貨,又從口袋裡拿出他自己的真傢伙仔仔細細的比對了一下,才嘖嘖有聲,“好傢伙,這和真的完全就是一模一樣啊!”
“那還用說,本來就是一模一樣的技術。”張國輝牛十三的哼哼一句,卻接着居心叵測的故意打擊陳金:“再好也是個假的,碰到差佬給總檯CALL一個,照樣死定了。”
陳金和張偉雄都是聰明人,懶得理他,後者從口袋裡掏出八張大鈔遞給張國輝,打趣道:“輝哥生意這麼好,這一個月下來不少賺吧!”
張國輝擡手又要打張偉雄,嘴裡罵罵咧咧的,“死仔,你是不是皮癢了。”很明顯,南丫島就陳金這麼一個偷渡客,張國輝做這種買賣不可能太多。
有了一張身份證,雖然還是假的,陳金卻已經篤定了很多,不但是他,張家聰他們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陳金有個身份在那裡,不管是對張家人還是陳金都是個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