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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把東西給了李蘊音,她是聰明人,知道今天鬧了這麼一出,再留下已經沒什麼意思,便爽快的和張偉豪道別,“阿豪,阿音,再次恭喜你們夫妻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張偉豪也不挽留,不過,李妍這時候卻是伸手抓住陳金的手,拉着他就往外面拖了幾步,非常直接,毫不羞澀,也毫不避諱,弄的陳金真是哭笑不得,只是這女子終歸是個大美人,他也不好唐突了。
“你混蛋,佔了便宜便打算吃幹抹盡,剛剛爲什麼一點都不幫我。”把陳金拉倒對面的樹底下,李妍毫不客氣的掐了他一下。
陳金卻是聰明得很,李妍這麼拉他過來,只怕最大的原因就是表明她和他的親近關係,以便在明天的賠罪宴上,讓連俊傑不好意思再要求什麼。
至於眼前說的話不過是遮掩而已,陳金瞟了她一眼,倒是沒有呵斥她的心思,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容易,戲謔道:“美女,我現在不就是在幫你嗎!”
李妍倒是不太奇怪他能夠猜到她的心思,說實話,上次能夠騙了這混蛋,還是他根本就沒打算追究,甚至於她也不知道他到底信了沒信,眼前這混蛋太厲害,只是給他看一眼,就好像什麼都給他看穿了一般。
女人總是知道怎麼利用她自己的優勢的,特別是像李妍這種聰明的女人,伸手又掐了他一下,還可愛的撅起嘴,“我是說剛剛,那麼多人看着,不管是要怎樣,難道你就不能私下裡再說,非得讓我們當衆丟臉是嗎。”
“你覺得有多丟臉,”陳金真是無語了,這死丫頭居然還在耍小心機,以爲他不知道,“我倒是想要找個洞鑽進去,你要真是有心思,早就拉了你弟弟就走,難道還會鬧成現在這樣?”
全部的心思都給他看穿了,李妍不敢再胡說,只是撒嬌道:“我不管,誰叫你自己笨的,讓他們倆鬧成現在這樣。”
好嘛,女人不講理果然是強悍,不過這玩意就是美女的專利,你還沒轍,陳金看了看手錶,一揮手,“行了,再胡鬧我可就真的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了。”
李妍卻是又拉着他的手,“那你明天會來嗎?”話說,陳金明天要是嫌煩,完全可以不去,李妍他們絕對不敢對連俊傑怎麼樣,甚至因此還會讓可能突然心裡不爽的連俊傑提出些非分的要求。
李妍很清楚她比不過連俊英,最起碼現在比不上,剛剛陳金的態度就說明了一切,陳金自然知道她什麼心思,而且還知道她只怕還有其他的用意,無奈的點頭,“你覺得我明天不去行嗎?”
說完,轉身就走,讓李妍恨的牙癢癢的,她第一次沒有任何的把握未來和陳金關係會如何,因爲她看不透這混蛋到底對她有沒有心思,雖然他是個花花公子不假,可偏偏還不是個下流胚子,他現在對她的態度不過是看她是個女人,或許說是個漂亮的女人,僅此而已!
轉身回來,忠叔和坤叔,阿飛,還有囂張慣了的李霸都客客氣氣的和他打了招呼然後跟着李妍走了,裡面鬧哄哄的,剛剛外面這一出倒是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馬上就要可是拜堂了,張偉豪看到李妍他們走了,轉身先進了裡面,倒是連俊傑拉着陳金,腆着臉,“妹夫,你不會真的和那小子的老姐有一腿吧,那咱這算是怎麼回事啊!”
陳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胡說八道什麼,他要是我小舅子,他給我抽了一下,他姐還不找我拼命啊。”連俊傑眼睛發光,問道:“跟我說說看,那小子到底有多慘,我這也好心裡平衡一點,不然等一下連飯都吃不下。”
陳金無奈的輕笑一聲,“要不我也給你來一下,不但能夠讓你深刻的體會一下那種感覺,而且你連飯都不用吃了。”連俊傑倒是厚臉皮,嘿嘿笑,“那就不必要了,我倒是沒什麼,頂多躺一個月,可你就沒辦法向俊英交代了,那樣可不就害了你不是。”
看着陳金走了進去,連俊傑哼哼兩聲,“奈奈的,這算是怎麼回事,原本還說咱這也是天字第一號的舅子,風光得意的緊,沒想到居然要和那混蛋一起分享,真他*娘*的鬱悶。”
他以爲陳金走遠了沒聽到,陳金卻是一句不落的聽在耳裡,無奈的笑笑,這貨有時候也是個不着調的。
拜堂的儀式在十二點前準時完成,還是在這麼多明星大腕的見證下,張偉豪和李蘊音都是蠻激動的,張家聰和李蘊音的父母也臉上有光,自豪的很。
十二點準時開席,院子裡十桌倒是剛剛好,張家聰和李蘊音的父母集體敬了大家一杯之後,便去了旁邊的休閒廣場招呼鄉親們,張偉豪兄弟和陳金便在這裡招呼。
不管如何,張偉豪和李蘊音都是主角,自然是他們倆先去一桌桌的敬酒,這是禮節,陳金則和陳紫晨,連俊英,連俊傑,王祖賢,李佳欣,發哥發嫂,強哥,向太,哥哥和芳姐他們十二個人坐在一桌上。
這一桌子算是和陳金真正親近的一些人,陳金先站起來依言敬了強哥三杯,喝的是紅酒,南方人都不是很習慣喝中國白酒,特別是在南粵和港島這邊,要不是啤酒,要不就是紅酒,或者其他洋酒。
三個半杯,差不多有八兩的樣子,不過強哥也是能喝的,這一點不算什麼,坐下來後便問陳金,“阿king,你跟我說實話,你這酒量到底是多少?”
“怎麼,強哥今天想和我來個不醉不歸。”陳金戲謔一句,大家都呵呵樂,強哥輕笑一聲,“你要是想灌醉我還不容易,我大不了捨命陪君子而已。”
陳金想了想,“在山上的時候吧,六十三度的自釀酒,我可以喝兩缸,一缸大概在十五斤左右。”強哥不知道在想什麼,聽到這話卻是眼睛一亮,“那也就是三十斤左右嘍。”
不過立刻皺起了眉,嘀咕一句,“我的天,還是六十三度的,”然後擡頭問陳金,“你這兩缸能夠到什麼程度。”
陳金嘿嘿一笑,明白他的心思,逗他倒:“我這人喝酒有個毛病,越是高興越是喝不得太多,越是心情不快,反而酒量要漲個幾分的。”
發哥卻是撇撇嘴,“得了吧,看你笑的那麼奸詐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強哥,你就不要想算計他了,這傢伙從來都只算計人的。”陳金卻是輕笑一聲,“笨咧,發哥,強哥精的像什麼似的,你以爲他是想要灌醉我啊,他是想讓我把你們都放倒在這裡。”
強哥嘿嘿一笑,“阿king,你這不厚道,我好不容易想着大家一起來個一醉方休,你就給我露了底。”陳金聳聳肩,“沒辦法啊,他們要是全倒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把他們弄回去,到時候要是照顧不周,我還得落下個不是。”
芳姐卻是笑着接道:“你以爲你能夠輕鬆得了,等一下你看看能夠站直了的有幾個。”陳金嘿嘿一笑,“沒事,阿姐你就看着好了,保證不用大傢伙幫忙。”
就像芳姐說的,何梓東他們早早的給幾個大佬趕着灌酒嚇跑後,大傢伙就沒什麼顧忌了,一個個的放鬆的緊,當然,大傢伙更加要和陳金親近,好好的喝上幾杯,一來二去的,除了少數王祖賢她們幾個女的,還有華仔那個傢伙,包括強哥,發哥,哥哥,張學友,還有芳姐他們在內的幾乎全部都喝高了,一直到將近下午四點才散場。
不過,陳金確實是賊,早早的就讓各位大腕的經紀人或者最貼心的人來把他們這些人接回去,這樣是既省事,還放心,不然這麼多人,還是大腕,放哪裡都不太合適。
都喝醉了也好,免得等一下要招呼起來麻煩的緊,特別是因此陳金還脫身不得,這時候卻可以輕輕鬆鬆的陪着陳紫晨她們幾個開着船去海上玩一趟。
張偉豪第二天就開始他的蜜月旅行,連俊傑卻在下午茶的時間把陳金從他妹妹的身邊借走了,他知道連俊英的性情,可不敢說讓陳金去幹談判的事情,而他自己一個人卻是不敢去,因爲他比較相信李霸的老姐已經給陳金做了小情人,那樣的話,他可就沒了依仗,到時候兩個舅子打架,陳金可不知道要幫誰好。
賠罪宴放在灣*仔的福臨門總店,而不是李妍自己開的東方大酒樓,就是免得連俊傑誤會,而且,所謂觸景生情,到時候要是“故地重遊”,突然想起來不爽的事情,那更是難辦。
下午二點到四點是港人喝下午茶的時間,喝喝茶,吃吃點心,聊聊天,灌的肚子半飽,這也是爲什麼港人吃晚飯一般在七點半到八點那麼晚的最大原因。
陳金和連俊傑是踩着點到的,李妍和李霸,還有忠叔卻是早早的就到了,不過坤叔和阿飛不在,他們倆到,李妍他們三個就站了起來。
一揮手,“說說吧,怎麼個章程,說完了我還有事!”陳金一坐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甚至還有點要壓着李妍他們的意思。
李妍是隻狡猾的狐狸,卻是從這話裡聽出點意思來,她倒是轉了個念頭,想着要改變一下,省點錢,不過,終於沒敢,因爲她還是有點怕陳金,怕他看穿之後故意整她一下,給忠叔使了個眼色。
忠叔心神領會,他人年紀大,又不是李霸的親屬,說起來算是一個好的中間者,有什麼事情僵住了,也還有周旋的餘地,笑着給陳金和連俊傑都倒上茶,“金少爺,俊傑少爺,江湖人的事情江湖規矩辦,之前我家少爺做事有些莽撞,幸虧一切還好,大家也都是年輕人,今天我家少爺就給俊傑少爺端茶認錯,並且賠償之前砸壞的保時捷一百萬港幣。”
忠叔說出那個一百萬的數字時,心疼的不行,他如此,李妍又何嘗不是如此,江湖人刀頭舔血,真正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有幾個,大多數人連頓飯都混不飽。
所謂混子,平日裡囂張霸道,住的卻是狗窩,吃的不過是街邊攤,來兩瓶啤酒灌灌肚子而已,偶爾弄不好還找不着吃食,餓一兩頓也是正常。
當家的不好做,到底是黑的,如果黃,賭,粉,一一的弄齊了,卻又非常容易栽,但是不弄這些個,就是看場子,保護費等等,卻是沒幾個錢,像西虎堂那樣,真正屬於堂口裡的兄弟就有六百人,還有外聯的也有三四千。
要想兄弟們齊心,做大佬的就得有錢讓兄弟們過得好,不然,你再吹也沒用,像是之前黑東在的時候,他就是什麼都幹,一年下來倒是能夠弄個好幾千萬甚至上億的。
也正是這樣,西虎堂的勢力越來越大,一句話,有錢好辦事,可黑東死了,現在李妍接手,她卻不能再弄粉和黃,賭倒是可以的,爲啥呢,因爲她打的是陳金的旗號。
陳金是什麼人,既然這堂口是陳金的,要是弄粉和黃,那就是往他臉上抹黑,這時絕對不允許的。
這兩樣風險大,可連錢也快,這時候突然把這兩塊給砍了,雖然上面的大混子知道原因,也不敢不接受,可短時間還好,但是長時間讓他們過清淡的日子,那卻是不現實的。
就算是自己人,養家餬口,總是需要大把銀子的,兄弟情義是重要,可吃喝拉撒,家人嗷嗷待哺還不是同樣如此。
可以說,去了粉和黃,基本上就去了一半的利益,甚至還不止,如此,想想就知道,原本過的日子還算是舒坦的衆人,一下子就跌倒了貧困的境地,偏偏,這時候還得拿一百萬出去,那可是一百多個兄弟一個月的口糧。
李妍這時候咬着牙,瞪着陳金,心疼之餘,心想這混蛋要是今年不給她好好的安排幾個賺錢的門路,她就撒潑耍賴,讓他頭疼不好過,反正大家都知道這堂口是他的,底下的兄弟們要是沒得吃喝,說出去看他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