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章 滄海桑田，覆水難收
某舞看不下去，剛想出聲勸慰幾句。誰料想人家已經打起了精神，對夙夜道：“這位公子，有什麼事儘管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夙夜點點頭，理了理思緒開口道：“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是當年的刑家小女兒，刑雪。當年萬雲瀾發了狂，殺了你刑家滿門。你和你哥哥由於在外遊玩，所以避過了一劫。可當你們回來後，你哥哥刑秋最後被萬雲瀾砍了一刀，生死未卜。而你，則昏迷了過去。萬雲瀾沒捨得對你下手，帶着刀離開了。我現在想知道，你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刑雪聞言微微咬了咬脣，緩緩回憶道：“記得那一天，我和哥哥是因爲找不到雲瀾哥哥，以爲他是自個出去了，所以纔會離開莊園出去尋他。可沒想到回來時，家裡遍地屍首。我當時就嚇傻了，哥哥雖然也害怕，但還是牽着我去找爹爹，卻沒想到看見了雲瀾哥哥滿身是血的砍下了爹爹的頭顱……”
想起過往那一幕，刑雪不覺的皺起眉，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
“我看見爹爹的頭顱滾到了我的腳邊，那一刻我嚇的眼前一黑，之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等醒來時，發現是在一處小屋裡。一位頭髮雪白的道長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跟我說這裡是青城門！我想起哥哥，便問他我的哥哥在哪裡？那位道長告訴我，他是無意中路過刑家，見我還有氣息這才帶了回來，至於哥哥，他說沒有見到。之後我不死心，給他形容哥哥的長相，可那道長堅持說沒有這麼一個人。”
“當然沒有！”小舞忍不住插話，“你哥被那什麼武林盟主給救走了！哎……我原本還以爲他是救下了你們兩兄妹呢，沒想到只救了你哥哥。嘖嘖，真是個老匹夫，只撿有用的利用啊！”
刑雪微微垂眸，沒太計較小舞的話語，接着道：“我醒來之後，道長憐我孤苦無依，便收留我在青城門當他的弟子。說來也巧，我熟悉了門中之事後，才知道青城門歷代供奉的名劍青冥，正是當年剋制血靈妖刀的聖器。我昏迷前清楚的看見，雲瀾哥哥手中那一把刀，通體血紅，一定就是妖刀。所以我留在青城門專心學習劍術，想着他日學成之後，可以借青冥劍尋他報仇！可當初心裡明明是恨極了他，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仇恨越來越淡，甚至一度在想，他是不是也是身不由己？畢竟……他放過了我不是嗎？”
小舞咂咂嘴，搖頭嘆息套：“必須是身不由己啊！你可知道，一切緣由都是你那親爹引起的！表面跟你那雲瀾哥哥的爹爹稱兄道弟，背地裡其實是在打妖刀的主意。之後得不到任何訊息，便起了殺念。你那雲瀾哥哥的雙親，便是死於你親爹的手中。要不是萬雲瀾命大，連從他娘肚子裡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
刑雪眼眸含淚，點了點頭苦澀道：“知道！我知道！就是因爲這樣，我纔沒辦法恨雲瀾哥哥。雖然哥哥後來找到了我，跟我說要報仇，但我一直不肯聽他的。他跟我不一樣，他親眼見到爹爹慘死，而且認定了雲瀾哥哥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任我說什麼他都不肯聽！這一次的武林大會，原本師父是從不參加的，但見邀請函上是寫的商討妖刀之事，所以這才命我前往一探究竟。我沒想到會再見到雲瀾哥哥，這麼多年了，他的容貌也肯定變化了不少。可不知怎的，當我在仁義山莊見到站在公子你身後揹着刀的黑衣男子時，我下意識的就心中一顫，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令我驚訝不已。”
某舞扯了扯一旁正在認真聽故事的寂遙，突然丟出一句話。
“聽聽！這就叫猿糞！心有靈犀，不用點就通啊有木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