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着,飛揚看了下表,叫了服務員,結了帳。於是大家起身走出酒吧。幾個人聊的愉快,喝的也多,沒辦法開車。
“找代駕吧!”高山在那嚷嚷。
飛揚正準備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來開吧,我沒喝酒!”董初在旁邊自告奮勇。
飛揚擡頭,有些吃驚的看着她。董初回以得意的神色。
“對哦!師妹你沒喝,那就麻煩你嘍!開飛揚的車吧,五個人都能坐下。”高山說着,用手捅了捅他。
“跟我去取車。”飛揚的拿出鑰匙,招招手,邁開大步走的飛快,董初趕忙小跑着跟上。
“幾年不見,你倒是很有出息,車都會開了?”飛揚路上酸酸的問。
“主要現在沒有司機了麼,我的自立更生。”董初想把氣氛弄得輕鬆點,但殊不知這個話題把氣氛瞬間有點尷尬。楚飛揚看都沒看她,也沒答話。
以前在研究生期間,他開着家裡的車帶她出去玩。路上他勸她學車,說要給她報了駕校。但是她急忙搖頭,吵着說不想學,說看到過新聞說女司機的馬路殺手更多。
“反正我有你這個司機啊!”甜蜜的她坐在副駕駛上看着開車的他笑。
他擡手轉頭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着說:“真會享受啊!”
“那是!”她得意的小樣子至今還在他的腦海,如在昨日。
“你不是有男朋友麼!”楚飛揚故意說到。
董初有點臉紅,嗯了一聲糊弄過去。
楚飛揚也不說什麼。
“車是我在美國的時候學的,在美國要是沒個車的話,很不方便的。”董初小聲說。看着他面無表情,想挽回一點氣氛。
“嗯,給你鑰匙。”說着開門上了副駕駛座。
董初開了門坐上車,繫好安全帶。轉頭準備提醒他,卻看到旁邊的楚飛揚早就係好安全帶,正襟危坐。
“其實我技術不錯的!你不用這麼的。。。小心。”董初看着旁邊的人怯怯的說。
“現在馬路殺手都是女司機,所以還是小心點爲好,畢竟生命更重要,你說是不,師妹?”飛揚看着她說。
“知道了!我小心就是了。”聽到他說以前自己的話,心想着必須給他點展示一下,說着董初故意漂亮的轉着方向盤,開出了停車場,炫耀她的車技。
“路虎果然不一樣。”在美國開慣了自己那輛二手小車,再開這樣的好車,手感都不一樣。
“別把我的車撞壞就好,我的車可不便宜。現在教授的工資怕是沒那麼高!”飛揚飛揚看了看她雀躍的樣子,忍不住諷刺她兩句。
“知道了!”董初在旁邊無奈的說,真是小氣鬼。
車子來到酒吧門口,穩穩地停下,三個人上車做好。董初轉頭問了下各自要去的地方,頭也不回手伸過去準備開一下導航。但是觸手溫潤暖軟,完全不是車子的觸感,回頭看到自己摸着楚飛揚的手,他正開着導航,轉頭正看着她。董初臉紅了一下,收回手去。
默契就像是綁在兩個人之間看不見的紐帶,倆人在一起的時間越久就會系的越緊,緊到會在彼此身上都留下印跡。即使後來倆人分開,紐帶不在,但印記仍然存在,任你想方設法的去忘記那個人,但是你無法抹去那條深深的印記,它總會在你無意識的時候疼一疼,提醒你,你們倆,曾經綁在一起。就像是現在。董初有些臉紅,倆人的默契還在。
其他三個人狀似好笑的看着他們倆。
楚飛揚也沒理她,徑自出聲,安排了回家的路線,先送兩位美女回去,然後是高山。
董初啓動車子。十幾分鍾後,陶冉他們下車了,再有十分鐘,高山也下車了。下車的時候高山笑道:
“師妹,把你飛揚師兄安全送回家啊,他醉的可不輕啊!哈哈!”說完朝着飛揚哈哈笑,董初轉頭看他,怎麼看也不像醉得不輕的樣子啊。飛揚臉部神經蹦了一下。
“你不想回家了是嗎?”楚飛揚低沉的聲音中都是威脅。
“拜拜!”高山很識相的高興的揮手告別。
董初開着車子向飛揚家駛去。飛揚轉頭看着窗外,董初在旁邊悄悄的看他。
“看路!”飛揚頭也不回的說。
董初不好意思的撇撇嘴,繼續認真開車。
“給我打電話什麼事?”楚飛揚聲音聽不出來情緒。
“哦!師兄,那個衣服的錢我還沒有給你。”董初忽然想起來那件事。
“哦,等下到了跟我上去拿□□吧!”飛揚面無表情的說。
“哦!”董初沒想到他真的公事公辦的語氣,還讓她去拿□□?真的只是拿□□?真的有□□嗎?等會她要上樓嗎??董初緊張的想着。
飛揚家和高山家離得很近,一會就到了。楚飛揚指揮着她把車停在樓下。
“走吧!”說着解下安全帶下車。
董初下了車,鎖上。心裡雀躍着。“嘻嘻,要去他家了,先勘察下敵情也是好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開心的神色。
楚飛揚看着她孩子氣的樣子。無奈的帶她走進樓裡。
“你住幾樓啊!”董初隨意說到。
“3樓!”楚飛揚摁了電梯徑直上去。
楚飛揚拿過董初手裡的鑰匙,開門進家。董初進去後,換了鞋。
“坐吧,想喝什麼自己拿。我去拿□□。”說着走進了裡面的臥室。
“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真是小氣的可以。”董初小聲嘟囔。
狠狠瞪了他臥室的方向一眼。回頭打量着飛揚的房間,裝修簡單大方,整理的還算乾淨。擺設裝飾顯示出主人還是很有品味的,董初微笑。進門時看到鞋架上就明白他是一個人住。不錯!
深的她心的是客廳那邊是一整扇的落地窗。想着要是白天的話,陽光打進來肯定很美。坐在這裡喝茶聊天真是太愜意了。
董初記得以前跟他說過,她喜歡孫燕姿的那首,完美的一天,因爲裡面描述了她的夢想,她希望以後的房間裡有很大的落地窗戶,陽光灑在地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個。
現在是晚上,董初過去拉開窗簾,外面是C市美麗的夜景,前面是個公園的小湖,趁着星星點點的路燈,夜晚靜謐美麗。董初想着這麼好的視野,在C市,這房價絕對不便宜。
楚飛揚脫了外套,拿出□□就看到她在窗前發呆的樣子。
“看什麼呢?”飛揚叫她,徑自走到冰箱前,拿了兩瓶水出來。
“看底下的夜景啊,這個房子視野真好,肯定不便宜吧!”董初接過來水。
“不記得了,幾年前就買了。”飛揚喝了一口水,妝似無意的說。
董初聽到他說幾年前,也有些發怔。
“吶,這是□□。”
“哦!”董初沮喪的一聲,接過來,看了下上面的數字。
“資本家剝削人還真不手軟。”董初無奈的說。
“秘書買的,她估計以爲我是送給女伴的吧。”飛揚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的風流債還真多!”董初酸酸的說。
“我的魅力你還不知道嗎?”飛揚故意幼稚的說。
董初沒理他。拿出自己的包包,翻了翻,發現剛剛出來的急了沒帶錢包。想着自己這麼慌張的爲了他出來,現在還要在這受這種冷言冷語,覺得委屈。
飛揚看她吃醋的樣子,然後好心情的調笑又說:“要是沒帶就算了,就當還你這個風流債怎麼樣?”
董初瞪了他一眼,“卡號告訴我,我明天轉給你。我可不想欠你的。”倔強的說,又低頭翻着包包。
楚飛揚聽她這麼說,盯着她說:“原來你以爲你欠我的就只有這幾千塊錢?”
董初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停下翻東西的手,大眼睛裡帶着迷茫和疑惑。
“不然呢,這賬你算的清嗎?”董初小聲的說。曾經在一起的情侶,分手後還要算賬,這怎麼能算的清。
楚飛揚看董初咬着下嘴脣的樣子頗爲不忍。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疼,於是換了輕鬆的話題,
“我是說除了衣服的錢,還有你吐了我衣服的錢,是不是能算清。”
董初聽他這麼說也有些生氣,“那你一併把□□拿來,連房錢我一併明天打給你!”
“轉賬還要手續費,這帳我還是算的清的。資本家怎麼能便宜了銀行呢!”
“你。。”董初氣的不知說什麼好。
“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吧,你開我的車回去,明天到公司來還我,這樣行了吧!”似是安慰又似妥協寵溺。
“開你的車,我怕你還問我要油錢!”董初諷刺的說到。
“你今天送我們回來,油錢就免了!”楚飛揚靠在沙發上悠閒的說到。
“我做出租車回去!”董初說。氣憤的有點待不住了,作勢要走。
“這麼晚了,不安全!”飛揚語氣裡有不容拒絕的霸氣。說着站起來給她鑰匙。
董初看着他,沒說話,接過鑰匙,生氣的走了。飛揚跟着她送她下樓,看着她開着他的車呼嘯而去。
飛揚盯着車子消失在黑夜裡,她走了,他心裡空的很,但是又漲的發疼,“既然算不清,那就別算了!”他小聲說到。
董初坐在車上,嘔着一口氣,到底是誰欠誰的。車子開的飛快,發泄心中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