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門曼雪則是當初厲王一脈的,厲王奪嫡成功,爲感謝他的這位長姐,登基之後,以隆重的國禮將西門曼雪嫁到了南詔。
原本以西門曼雪它國公主的身份,她的兒子是怎麼也不可能坐上皇位的。但隨着王國與教派、世家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作爲人數最多,但高階武者實力最弱的王國,爲了在與教派與世家的爭鬥中不至於快速被吞併掉,所以近百年來,各國之間雖然也有戰爭,但卻更加趨向於抱團。
在南詔,作爲皇后的嫡出,齊王南宮雲風本應被立爲太子。然而齊王活不過25歲的事實卻是人盡皆知的。
而晉王南宮雲定雖然有一半的血脈屬於西晉,但晉王出生高貴,哪怕與玉貴妃的兒子親王南宮雲浩相比也是高出了不少。
所以朝堂上的呼聲幾乎是對晉王這邊一面倒。
原本太子人選應該就這樣選定了,可是作爲朝堂上一人壓過千萬大臣的七皇叔,卻是始終站在齊王南宮雲風這邊,更是揚言齊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夠活過25歲。
這便是爲何南詔至今都還未立下太子的原因。
作爲皇貴妃的西門曼雪,在當公主的時候就不喜歡陸家,嫁到南詔以後,她最大的障礙就是以她的力量無法撼動的七皇叔。
如今她陸瀟瀟嫁到南詔來了,不但是陸家人,還是七王妃,西門曼雪如果不趁着這個機會給她好看,真心地辜負了她如此的位高權重。
除了西門曼雪的身份她能猜得出來,在坐還有很多的妃嬪她一個也不知道。
從她進殿到坐下,到現在,沒有一個人給她做任何介紹,大家都看着她,揣着一雙不懷好意的目光,正大光明地對她指指點點。
而西門曼雪此刻也是端坐在高臺之上,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句話都不說,等待着接下來的好戲。
高臺兩側的那些排不上號的妃嬪們此刻卻對着陸瀟瀟指指點點地說開了。
“她就是七王妃?那她懷裡抱着的孩子就是當時在大婚當場產下的?”
“可不是嗎!這女人還真是大膽,竟然公然將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帶到宴會上來,這可是讓皇室蒙羞的事啊!”
“她這哪裡是大膽?這分明就是無知與無恥並重、浪蕩與下-賤並存啊!長得一副狐媚子相,一看就是勾搭男人的好手。”
“這樣下作的狐媚子,七皇叔怎麼不休了她?”
“休她?別忘了她可是西晉皇帝親封的昭合公主!怎麼休?休了以後難不成讓南詔和西晉再打一場?”
“什麼昭合公主?東施效顰罷了!人家昭和公主是和平的和,她不過是個冒牌貨,低級贗品而已。”
“呵呵,就算是低級贗品,那也是陸震霆陸大將軍的孫女,據說她在西晉可是橫着走路的,連昭和公主都被她打過。”
“嘖嘖,你說這老天爺怎麼安排的?一個下作的狐媚子,不但人賤,還是西晉第一紈絝,可她竟然這麼好運的能嫁給七皇叔?她們西晉這是在寒磣我們南詔吧?”
“咳咳……”
妃嬪甲說完,妃嬪乙咳了兩聲,以示提醒。
妃嬪甲看了微微有些變臉的皇貴妃,臉一白,立刻改口道:“不過西晉與南詔已經交好,如何會做這樣的事?就說之前皇貴妃嫁來南詔,那可是後宮端莊高貴的典範。西晉帝君把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嫁過來,一定是陸家在背後搞了什麼鬼。”
“可不是!不過陸震霆可是號稱的三朝元老肱骨之臣,一生建功無數,怎麼偏偏有這樣一個拿不上臺面的後代?跟她坐在一起,真是平白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對了,你家庶出小妹不是七王府的月夫人嗎?這樣的女人過去,豈不是壓在你妹妹的頭上做當家主母了?”
聽了這段話,陸瀟瀟擡起頭看向一直在說話的那名妃嬪,搞半天,竟然是姜月貞那朵超級白蓮花的嫡姐!
雖然不知道這妃嬪叫什麼,但她不喜歡姜月貞,便更加不會給她這位姐姐好臉色了。更何況她從坐在這裡,這個女人便一直在胍噪着。
看樣子,這位姓姜的妃嬪是皇貴妃麾下的爪牙,這也難怪在七王府,姜月貞和夏如夢的關係不好了。
夏如夢是丞相府的庶出女兒,皇后的侄女,姜月貞是是威武將軍的庶女,是皇貴妃一脈的。
晉王南宮雲定一直將齊王南宮雲風當成敵人,也難怪這兩個女人成天在府裡明爭暗鬥的。
南宮瑾還真是作死,竟然將兩個政治立場完全不同的女人弄到自己府中,活該王府一天到晚雞飛狗跳的!
死麪癱,明知道姐跟皇宮八字不合,竟然到現在還不來。既然這樣,那你就別怪姐給你沒事找事了。
一抹看不見的藥粉在一團氣體的包裹下非常有針對性的飄進了姜姓妃嬪的鼻孔中,在她與另外一個妃嬪眉飛色舞的吐槽中快速融入進了她的筋脈。
與姜姓妃嬪有同樣遭遇的,還有她身邊,坐在她上首的妃嬪乙。不過她吸進去的,卻又是另外一種藥物。
姜姓妃嬪繼續與妃嬪乙旁若無人、肆無忌憚地吐槽着。
“她是主母?她算是哪門子的主母?七王府的後院鑰匙可都是由我們家月貞管着的,別說那位夢夫人,就是王妃想要什麼東西,也必須經過我們家月貞的同意!”
妃嬪乙一聽,不動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羨慕與嫉妒,卻還是順着她的話說道:“沒想到你們家月貞如此受寵,本宮還以爲七王府如今都是王妃說了算呢!”
“哼,她算哪門子的王妃?一個必然的下堂婦而已。七皇叔如此高貴的人,怎麼可能跟這樣一個行爲不檢點,婚前跟別的野男人生下野種的女人過一輩子?不過就是現在得意一番而已。”
姜姓妃嬪的話讓端坐在上位的皇貴妃眉頭急不可見地微皺了一下。不過見這大殿中人還不算多,並沒有出聲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