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爲一名夫子,到底是怎麼教導孩子的?段庚用兩枚白晶去砸陸離,說要買他位置的時候你爲什麼不制止他?你當時是拉屎去了還是****去了?
原本兩個小孩都已經沒什麼了,陸離也已經給段庚說了他不計較了,你爲什麼不將段庚趕回座位?爲什麼要讓陸離用兩千或者兩萬白晶去砸他?
兩個小孩子鬧了矛盾,你作爲夫子,爲什麼不去處理他們之間的矛盾?你不但不處理,還跑來通知老夫,企圖將這件事情擴大化。既然你想將這件事擴大,現在又跑來做什麼好人?求什麼情?”
二長老真的要被氣死了。
蚊子屁pi眼兒那麼大點兒小事,這該死的夫子竟然跑來找他,還將這件事弄到了那恐怖女人的耳中。他着是找死呢?找死呢?還是找死呢?
這一刻,二長老怒意滔天地看着鄒夫子,這才意識到,這件事鬧得這麼大,都是這個該死的人渣引起的。
鄒夫子此刻的心臟本就極其脆弱,被二長老這麼一罵,瞬間臉色變得鐵青,手緊緊地抓住心臟,仿若狂風暴雨中一棵柔弱不堪的小草,極盡飄搖。
以前鄒夫子告狀他不覺得有什麼,現在鄒夫子告狀,那效果簡直就像那個孩子被人告了的效果一樣。
不同的是,以前他是決定人命生死的人,而現在,他變成了那個被人決定生死的人。
所以心中對鄒夫子的惱恨瞬間因爲他的一句話被飆升到了極致。
“既然你這麼想要給他們求情,那本座就來好好跟你算算這筆帳。”
鄒夫子搖頭着,緊握自己脆弱的心臟不放,嘴巴一張一張的,睜着驚恐的雙眼,整個人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見這鄒夫子就算不對他怎樣,他也已經被嚇得快要嗝屁了,二長老身邊的“護衛”走過來勸說道:“二長老,鄒夫子也是出於一片好意,您看他現在心臟病發作,若您再處罰一下他,他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這裡了。 不如就看在鄒夫子平日裡對小少爺多有關照的情分上,饒了他這一次吧。相信以後他再也不敢這樣偏私了。”
護衛對鄒夫子的恨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他纔不要這個噁心的小人就這樣死了。他要慢慢折磨他,要讓他知道喜歡告惡狀的下場。
以後的日子還長着,他要讓他一點一點慢慢步入深淵,而不是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死掉。
看守他的人都已經這樣說了,二長老肯定是不敢私自做主的。
所以他死死地瞪着鄒夫子,將自己的氣焰壓下去,說道:“你說得對,他平日裡的確對段庚多有照顧。但是你老夫聽好了,老夫將段庚送來學堂,是讓他來學習知識,學習做人的。你作爲夫子,就應該好好教導他應該怎麼做人!你明不明白?”
鄒夫子整個都已經嚇傻了,青白着一張臉,趕緊點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二長老沒想這麼多,既然這護衛要護着鄒夫子,那肯定是夫人下了命令的。
不能處理夫子,那就只能處理自己的重孫了。
“你,現在立刻給陸離和小文道歉,快點兒!男子漢要敢作敢當!”
“我……我不要!”段庚嘴巴一癟,這件事在他看來根本就是陸離做的好事,是陸離欺負了他,憑什麼要讓他道歉?
“祖爺爺也不逼你,你如果不願意,那就去地牢呆着。在地牢裡呆夠十五天,再出來給他們道歉。如果你還是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將你逐出段家。從今往後,你就不再是段家的子孫了!”
段庚一聽,“哇”的一聲再也忍不住地再度哭出聲來。 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子,他感覺今天是自己的人生之中最糟糕的一天了。
“哭什麼哭?道歉!我要是數三聲你還不道歉,那我就立刻命人將你打入地牢。你要是不怕老鼠蟑螂你可以不道歉。”
終於,在二長老的威脅中,在衆人的瞠目結舌之下,段庚來到嘟嘟和小文身邊,用蚊子飛過一般的極小聲音說道:“對不起。”
段庚道歉了!
段庚說對不起了!
在私塾,段庚是這裡最流弊,最了不起,最有背景,家裡的大人還最心黑的學生。沒有膽敢招惹他。因爲招惹他的人最後都消失了,人間蒸發了,再也沒見過了。
所以段庚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所有的學生和夫子、指導員都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也幾乎是在他道歉的瞬間,就都原諒了他。
畢竟人就這樣,對方長期作惡,只要有一天他能突然因爲做錯的事情道歉,那他就是好人。
而人如果長期行善,大家都會認爲他的善良的是理所當然的,如果有一天他突然任性一下不做善事了,那在大家眼裡他就變成了可惡的惡人。
在陸瀟瀟長期的耳目渲染之下,段庚的這聲對不起當然不能作數。
就在二長老準備幫段庚說好話,問問嘟嘟自己處理得怎麼樣時,卻聽嘟嘟問道:“段庚,你剛纔跟我和小文說對不起,你到底是哪兒對不起我和小文了?”
段庚一愣:對啊!他到底是哪兒對不起陸離和小文了?他怎麼不知道?分明就是他倆聯合起來欺負了他,連祖爺爺也幫着他倆的。他纔是受欺負的那個!
二長老看了一眼精明到沒邊的小少主,又看了一眼自家肥頭大耳的傻重孫,脣角真是忍不住地抽搐。
想到那****這邊七萬多的人,就這樣被那個女人給無聲無息的瞬間羣滅了。
這就是差別啊!
他差了那個女人很多,甚至他覺得自己都不是差了很多的問題,在那個女人面前,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渣渣。那差距就好像是他和神殿教主面對面的差別一樣。
而他的重孫和那個女人的兒子也是根本沒辦法比的。
人家的精明,人家的智慧,簡直一根手指頭就能碾壓他重孫。
這一刻,二長老真是無比的後悔。
如果他自己不作死,如果他當初好好跟着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此刻他也能跟着那個女人一起站立在這天域的最高峰?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