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出竅?
莫未濃覺得荒唐,可若不是真的,炎王怎麼會知道她的那些事情?
知道她從前叫唐若,知道她求藥,知道她去楊家別院。
這些和他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事情,他又怎麼會知道?
元瑾看着她有些恍惚的表情,笑道,“你告訴我,你遇到一個老頭傳輸內力給你,又吃了顆不知名的藥,因此吐了好幾口血,大夫看了身體沒問題,卻不知道最大的問題就是半夜子時靈魂出竅。”
莫未濃擡起頭,怔怔的看着他。是,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知道,連蘭沁都不曉得她當初在那個院子裡碰到的老頭子做過什麼。
她覺得有些事情再不真實,可前因後果聯繫起來,再詭異它也是存在的。
莫未濃狠狠的嚥了咽口水,半晌問道,“我還說了什麼?”
她相信,若自己沒有需要炎王幫忙的話,這些如此私人的事情是不會告訴他的。
果然,元瑾點點頭,說,“還說了自己的身世。”
“身世?”
“你半夜的時候聽到了莫二爺和莫老太太的談話,三個月後你的母親可能會派人來大玄國,莫二爺怕你被認出來,所以想盡快的將你嫁出去,越遠越好。而湊巧的是,三個月後大列國使臣來此,你懷疑你的母親可能和大列國有關係,但是接近大列國最方便的途徑便是成爲皇女使,你讓我幫你心想事成。”
莫未濃蹙眉,是了,這就解釋的通了,爲什麼莫二爺歷經多年忽然回來,又着急的將她嫁出去。爲什麼他們那麼擔心自己成爲皇女使。
“莫二爺提到過,你的身體可能遺傳了你母親,體質特殊,所以你半夜靈魂出竅大概和你體質有關。想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先找到你母親。”
所有的頭緒都理清了,莫未濃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她要成爲皇女使,要找到自己的身世,要解決體質問題。
莫未濃擡眸看向面前的元瑾,“你爲什麼要幫我?”
“目標一致。”說別的理由估計她也不相信
,元瑾乾脆簡單明瞭,“冀王想讓自己的人當上皇女使,而我不想讓他達到目的。”
莫未濃恍然大悟,是了,還有什麼理由能讓堂堂炎王如此盡心盡力的幫她?
她果然很容易就接受了,點頭,“明白了。”頓了頓,她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那你擠掉季昊麟是……”
“給你出氣。”
莫未濃心裡猛地跳快了一下,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對上元瑾深邃的眸子,感覺到他瞳眸中的深沉,身子倏地僵硬了起來。
果然,炎王的氣場太強大了,和昨天一樣,讓她動不了。
元瑾卻在此時站起了身,對她說道,“你說你被人傳送了內力,身體卻沒任何異常。正好我身邊的人懂些醫術,我讓他給你看看。”
雖說懂些醫術,但是莫未濃知道,這人肯定醫術不凡。
其實她也有想過讓唐子驥給自己看看,可唐子驥現在身子還沒完全好,再加上她也覺得他會給自己使壞,所以暫時沒說。
既然炎王主動提起,她便也點了點頭。
元瑾出去,不大一會兒岑四就進來了。
莫未濃已經穿好衣服坐在了一旁,看到岑四時對着他笑了笑,起身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勞煩了。”
岑四急忙擺手,“不勞煩不勞煩,是屬下的榮幸。”
“……”她又不是他主子,爲什麼搞得好像很怕她似的。
她明明貌美如花親切可人啊,沒做什麼惡事吧?
莫未濃哪裡知道,岑四不但見識到了她昨天收拾莫淺玉的模樣,還知道了她闖關時候的粗暴行爲。更重要的是,岑一昨晚上過來跟主子彙報情況的時候,悄悄的跟他說了……那件很沉重的事情。
原來岑一兩次遭到毒手,差點不能人道,就是面前這個看着一臉牲畜無害表情的女人做的。
他畢竟會醫術,岑一那種痛也只能和他說,讓他看。
只是先前死活不肯交代到底是哪個武林高手做的,昨天在和自己聊天時,很好心的給
他提了個醒,讓他矜持一點別得罪這個女人。
結果這一提醒,岑四再見到莫未濃時,就覺得那裡痛。
元瑾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岑四猛地一個激靈,急忙對着莫未濃做了個‘請’的手勢,“莫姑娘先坐吧,屬下先給你把把脈。”
別在她面前自稱屬下好嗎?她會以爲自己和炎王什麼關係似的。
莫未濃嘴角抽搐的坐了下來,岑四在自家主子冷冽的視線下,只敢兩隻手指輕輕的搭在她的手腕上,多餘的肌膚一點都不敢碰。
他閉着眼睛沉默了片刻,這才收回來,一臉正經的說道,“莫姑娘身體倒是康健,不過確實有股內力在體內徘徊,只是似乎被堵塞了,無法遊走,也無用處。”
莫未濃一愣,那老頭還真將內力傳送給她了。
“有什麼辦法解決嗎?”
岑四點頭,“倒是有,不過需要內力深厚之人幫你疏通經脈,如此莫姑娘才能得益。”
內力深厚之人?沈千?
嗯,回去就找沈千,那老頭好歹是沈千的主子,那功力定然不弱,要是她能得用,飛個高牆有什麼問題,還需要沈千他們帶嗎?
然而岑四的話很快打破了她的希望,“可惜屬下功力不夠。”
嗯?莫未濃眨了眨眼,她記得沈千說過,他的功力和炎王手下六人差不多。
岑四不行,那沈千……肯定也不行了。
莫未濃表情僵了僵,那她還能找誰?
“若是王爺,倒是可以一試。”岑四說道。
莫未濃驚恐的擡眸看向炎王,她和炎王不熟啊,這種事情就不要了吧?
元瑾卻點了點頭,“好。”
“……王爺,你身份尊貴……”莫未濃擡起頭,對上炎王的眸子,又說不出話來了。
岑四很有眼力勁,起身道,“那屬下現行告退。”
說罷,二話不說就出了房門。
莫未濃張了張嘴,想叫都叫不住。
元瑾卻已經很自覺的走到牀沿,說,“開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