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皇貴妃反而是最晚知道慕容愷受刑不過昏迷的,聽小太監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正和自己的侄女,謝家大小姐在說話,倆人聊得很是投契,瑾皇貴妃對自家侄女是越來越滿意。
得信的小太監猶豫了許久,纔開口和瑾皇貴妃說,瑾皇貴妃聽說之後,就握着自己家侄女的手,急匆匆向着慕容愷寢宮的方向走。
“姑母,如霜這樣過去……”謝家大小姐說話的時候嬌羞地低下了頭。
“他是你未來的夫婿,他病了你去看看正好,等會兒你就留在那裡照顧他的飲食起居,你們倆接觸長了,他就知道你的好了。”瑾皇貴妃在去看慕容愷的時候都不忘打自己的如意算盤。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皇后和皇上已經在慕容愷寢宮中了,兩人的臉色很是難看,像是大吵了一架。
“皇上,皇貴妃,雖說你們是阿愷的生身父母,但是他是我和太皇太后養大的,在你們決定將他帶病送進慎刑司的時候,已經還給你們了,他如果死了,那就是還了你們的生恩,如果活着,那他就是我的兒子。他的一切,不用你們操心。”
皇后恨恨地對着眼前兩人喊道。
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愛慕了近二十年的丈夫,一個是她在這深宮中唯一的至交。
可是就是他們兩個,硬生生將阿愷那個孩子逼到了現在的境地。
“姐姐說什麼呢?我和皇上只是想讓他記住教訓,怎麼就是要她命了?”
“我是他的母妃,做什麼事都是爲了他好,這點,無需別人質疑。”瑾皇貴妃聽着皇后振振有詞的話語,心底惱火萬分。
“不管你是不是她的母妃,不管你是不是爲了她好,因爲你們,他再一次生死未卜,太皇太后說過,如果你們不疼愛阿愷這個孩子,那我,就有便宜行事的權利。”
皇后說話的時候,拿出了手中的玉佩,這個玉佩,和阿蠻之前的玉佩如出一轍,玉質通透,只是上面雕刻的飛鳳,似雞非雞,讓人一言難盡。
“太皇太后他早就知道……”見皇后手裡拿着太皇太后的信物,慕容崢震驚非常。
“有太皇太后玉佩在此,皇上和皇貴妃還是離開吧。”現在慕容愷還在昏迷中,皇后懶得和慕容崢,皇貴妃他們計較,她現在讓他們離開,也不過是不想讓慕容愷在醒來後見到他們,她擔心阿愷心裡會不痛快。
“太皇太后再大的權利,也阻擋不了母親看自己的兒子吧?皇后娘娘您一直慫恿着阿愷娶北安的驕陽公主,也不知道到底安了什麼心思?如果不是你在其中挑唆,阿愷也不會和我這個母妃離心,更不會連父皇的聖旨都要拒接。“
“我和皇上,是阿愷的父母,你纔是真正的外人,就是太皇太后來了,她也是外人。你們誰都沒有權利關我們母子的事情。”
瑾皇貴妃越說越生氣,最後話語間連太皇太后都沒有放過。
“說到私心,本宮最大的私心,就是不希望阿愷以後的日子還像以前一樣。“皇后性情寬和,極少動怒,但是看着瑾皇貴妃理直氣壯的樣子,忍不住也動了火。
“阿愷以後過什麼樣的日子,自然有他的父皇和母妃操心,不勞您這個外人了。“
瑾皇貴妃話語中,全是嘲諷,在她看來,皇后就是外人,她纔不會管自己兒子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