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道這話說出來,就連一直堅持認爲他是大師,只是行事比較詭異一般人不能理解的韋明輝都覺得有些太過扯淡了。韋明輝皺起了眉頭,但是沒說什麼。他不說什麼,張盛言可忍不住,這傢伙一下就笑了,搖着頭道:
“有炸彈啊?那可太危險了!大師,有炸彈那咋辦呢?咱們不進去了?再回頭找那胖子他姑婆去嗎?你怎麼證明人家是易容變身的?”
“這個好辦,易容無非就是她練過縮骨功,改變了自己體形!再加上人皮面具而已。要破這個易容法,只要拽他臉皮就行!縮骨功的罩門在尾巴骨上,對着尾巴骨一腳下去,立馬就現原形!倒是變身術比較麻煩,貧道沒帶着工具來只能用黑狗血來破解,但這村裡狗這麼多其中必有黑狗,我們去取上一條,定能狗到功成!”張大道還以爲張盛言真是有心向他請教呢~一臉嚴肅認真的就提供了可行的行動方案。
很可惜,張盛言並不是認真向他請教的,而且張大道也沒帶着自己的狗腿子們。要不然光是衝着偷狗這一條,至少白二傻子會全力支持張大道的。
張盛言可不是白二傻子他對狗肉也沒什麼執念,當場就笑了,搖頭道:“我說大師,你有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要是那個老太太真就是老太婆,你這一套下來人家還活不活了?在人家村子裡頭弄死一個老太太,你信不信咱們幾個能被他們活剮了啊?”
“那你說咋辦?”張大道手一攤,反問道。
“都到這了,怎麼也得去廟裡探探啊!大師您不是說可能埋了炸彈嗎?那我們就不去了,您上!您是大師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你上去看看,真有炸彈我覺得傷不到你,對吧?”這大半夜的被張大道拉着跑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來,這傢伙還各種折騰,張盛言早憋着一肚子的邪火了!這時候張大道自己撞槍口上,他乾脆就激起了張大道,準備讓他自己一個人窮折騰去!真弄出什麼事兒來,讓人打一頓,只要別打死了,也算是個教訓。大不了到時候他們再救張大道就是了。
韋明輝也感覺到了張盛言的想法,他還有些不忍心,正想說話呢!那邊張大道“啪”就一拍手,搶先說話了:“沒錯!貧道來指定沒問題!這個建議很不錯,張大少你智商見漲啊?你們等着,我去戳穿他們的陰謀!”
張大道果然上當了,只要順着他的思路走,這傢伙的腦子比想象中的還要迷糊。當場就是一撩袍子的下襬,來了個京劇亮相的架子,邁步就往那山上的小廟而去。
韋明輝皺着眉頭,看向了張盛言,開口道:“張兄弟,這不合適吧?你也知道大師這人喜歡亂來,萬一出事兒咋辦?要不讓保鏢跟着?”
“不用不用,老哥你也是~他該吃點苦頭了。”張盛言果斷的就搖了搖頭。韋明輝嘆了口氣,轉念一想,這地方離着村子還遠着呢!真出了什麼事兒,他們跑還是跑的掉的也就不太擔心了。
張大道腳步輕快,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小廟邊上。到了邊上,他才小心了起來。一步三停頓的認真觀察起了附近的環境。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地方,他也沒瞧出有什麼問題來。張大道心道:【哼,果然是專業的,就連我名偵探都沒看出破綻來!果然有問題。】
張大道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面門邊上,自己貼着牆站着,無感都提升到了極致。洋山頭村本來就不大,這裡的廟當然也沒什麼規模。就一個大殿,邊上再有個木頭小屋就算齊活了。廟是無名的小廟,連個牌匾也沒有。只是村裡人燒香求神的場所,甚至連裡頭的神到底叫什麼?村裡知道的都幾個,神職更是不清晰,基本什麼事兒都管。是個正經的鄉野毛神廟。估計連土地廟的檔次都不夠。
張大道貼着門邊上的牆根站了一會兒,也沒發現有什麼大的問題,這才探出腦袋往門裡瞧了一眼。就這個廟,連個門也沒有,就一個門洞這麼直愣愣的敞着。廟外頭尚且黑的厲害,廟裡頭更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瞧不見,勉強能看見神像的輪廓和神像前頭的供桌。也沒長明燈也不見香火頭。可見這的香火也不怎麼樣!
這大殿倒是也不大,雖然黑的厲害,裡頭沒什麼東西。眯着眼睛適應了一會兒,也就一覽無餘了。張大道看了一陣子,沒發現除了神像供桌還有別的什麼。
“喂~你好!”張大道小聲的對着門裡喊了一聲,停頓了兩秒沒有迴音,他聲音高了一點點:“我看見你了!別躲了,我是送快遞的!”
裡頭還是一片的安靜,張大道皺了皺眉頭,自己也覺得送快遞這個說法不太像話,就換了個說法,音量已經也提高到了正常說話的水平:“我是鎮裡來的,看望孤寡老人送溫暖下鄉!這不是快中秋了嗎?我是來送月餅的。五仁的!”
其實這大殿裡頭壓根就沒人,當然連個屁聲都不會有,張大道可不覺得,他都說了看見人了!那人就一定在,這傢伙沒聽見迴音,皺起了眉頭暗想:【莫非是他們不喜歡五仁的?嗯,好像網上黑五仁黑的是挺厲害的,得換一個。】
張大道自己邊琢磨邊點了點頭,覺得他推理正確了,再次開口道:“五仁的不喜歡啊?那還有咖喱牛肉的!不會是要蓮蓉蛋黃的吧?這個可太俗了,你們品味不行啊!”
張大道絮絮叨叨的開始和不存在的人討論月餅該吃什麼餡兒的。下頭張盛言和韋明輝兩個可糾結了,他們能看見張大道在廟門邊上,卻看不仔細,就見他在那愣着不知道幹啥呢!這瞧了一會兒,韋明輝先急了,道:“要不然咱們上去看看吧?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瞧見什麼了!”
他們也聽不見張大道說什麼,這光等着也着急。張盛言雖然是擠兌着張大道上去了,可這會兒也覺得有些異常了。加上這半夜冷風寒月的環境,張盛言也有些拿不準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咬了咬牙就道:“行,咱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