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這會兒最鬱悶的就是鍾一航,首先是這個妝太討厭了,他感覺自己臉都木了!而且這個鬍子貼的也討厭,好像一張嘴就要啃一嘴毛似的!加上張大道這幫傢伙也不是東西,這哪裡是來踩點的,完全就是出來觀光的啊!
那個掛着相機低着頭的傢伙舉着個照相機四處拍,就跟沒見過市面的土包子似的,瞧見了什麼都要上去來幾張,嘴裡還老是讚歎。》就跟他娘國外遊客似的。鍾一航這一會兒功夫已經聽見好幾個人往他那邊指指點點嘴裡不是“棒子”就是“鬼子”,顯然是沒把他當中國人。
那個大個更討厭,見了吃的就流口水。這一天多的功夫幾頓飯下來,鍾一航完全確定了,這個貨肯定就是傳說中的飯桶!他都不由想起好多年前看過的一部tvb神話劇,裡頭那個楊戟吃飯就是用桶的,這個大個估計也能做到。看看他那個見了吃的就探頭流口水的樣兒,要多沒出息就有多沒出息。
爲首的那個姓張的假道士也不是好人,這一路已經看中好幾個兵馬俑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準備去魔都弄個山寨版的兵馬俑坑呢!唯一好點的就是那個叫影帝的,可瞧他眼裡精光亂閃的樣子,鍾一航也實在放不下心來。
更過分的是楊銳他們這些人,按說該和他是一夥的吧?可現在那般傢伙都離他遠遠的,不是看路上的妹子就是瞧見了新鮮東西上去問價。還真當自己是來旅遊的了。
鍾一航一肚子的氣,可偏偏又不方便說話!這鬍子堵在嘴前頭。不是練過的還真沒法正常說話。再往前走,就到了步行街的中段了,白二傻子總算是消停了些,因爲路邊已經沒有賣吃的了。倒是出現了不少小攤子,這個場面張大道熟!這和在武林那會兒他見過的差不多,擺攤的都是賣古董的。
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幾年隨着經濟的發展。加上媒體的炒作。古玩行業可真是發展壯大了,基本大點的城市都能找出這樣的市場來。最出名的自然是京城的琉璃廠南京的夫子廟這樣的綜合性古董市場。西安作爲十三朝古都,文化底蘊上絕不比南北兩京差,甚至還猶有過之,這樣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古玩市場。
加上關中的古墓多不勝數,這裡的古玩市場雖然在普通人裡頭名氣不大,不如琉璃廠家喻戶曉。可對於行里人而言,也絕對是不能錯過的寶地。這幾天沒趕上什麼旅遊旺季,路上的行人不多。從路邊偶有的交談看。來往的行人大多都是本地的藏友。
張大道一路走着,隨意瞄着兩邊攤子上的東西,心裡也和明鏡似的!不管什麼地方的古董市場,這擺攤的基本都是賣假貨的。別看那些小說裡頭說的撿漏有多容易。就這一條街下來,攤子上大點的真東西都超不過10件。而且這十件基本也是沒什麼價值的玩意兒,想從攤子上撿漏,眼力都是次要的,你先得有那個運氣。
這個機率差不多就和你玩爐石傳說競技場,抓出一把構築卡組的難度差不多。反正張大道他玩了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抓出來過。
張大道正撇着大嘴鄙視西安“倒界”的同仁太沒有職業道德。突然就感覺有人拉他衣服,回頭一瞧正是鍾一航,這傢伙對着一邊使了幾個眼色,還那手指指了幾下。張大道點了點頭,道:“到地方了?”
鍾一航連忙點頭,張大道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正好是一棟三層的仿古小樓。門臉邊上有個小樓梯間,樓道里頭寫着“三樓上網”幾個字。這樓的三樓看來是個網吧!這樣推論可知,這一樓二樓就是那個坑了鍾一航的古董店了。張大道瞧了一眼牌匾,名字叫“秦風”。這店名到時比前頭瞧見的那一水的“x古齋”要來的有風格。
不過張大道還是撇了撇嘴,不屑道:“哼,門口連兵馬俑都沒有,差評!”
楊銳他們看張大道停下了,也知道到地方。李溢最近正在扭轉自己的形象,努力和張大道搞好關係,這時候連忙表現,大聲的道:“哎呀,我走累了,咦,這裡有個茶館誒!我們進去喝茶吧!”那字正腔圓的發音,做作的動作,浮誇的演技。讓邊上的路人看見了都是一個大白眼,紛紛小聲道:“老外,肯定是鬼子。”“沒錯,這普通話學的挺不錯的。”“發音學的再好,也改不了鬼子那股尿戒子味!”西安不愧是古都,瞧瞧人家這股愛國熱情。
邊上影帝皺着眉頭吐槽:“這種垃圾演技,直接就給片子拉低了三個檔次!”
楊銳和沙川還給李溢搭戲呢!紛紛道:“喲西,喝茶得幹活!”“中國茶,哦依稀!”
張大道這種精神病人和白二傻子這種傻子這會兒都覺得有些丟臉,連忙招呼上影帝拉着鍾一航往那茶樓裡頭走。王偉也是鄙視的看了眼幾個開始給鄰國丟臉的前輩,連忙跟上了張大道他們。楊銳他們也是覺得有些臉紅,爲了配合李溢那浮誇的演技,他們可算是掉坑裡了。這一愣神的功夫,張大道他們就進了茶樓了。
而邊上有個小販一瞧來了外國人了,也是一下激動了,等知道是鬼子,這愛國熱情都被激發出來了。連忙拿起攤子上那個在尿坑裡頭泡了半年的青銅小鼎,走過來點頭哈腰道:“hello啊!你們地,古董地看看?青銅器地,大大地喲西!幾位太君想要,便宜便宜地!”也不知是祖上幹過僞軍還是抗日神劇宣傳效果太好,這小販張嘴就是太君。
沙川也是實誠人,琢磨了會兒日語“不要”怎麼說,想了許久硬是給來了句:“亞麻跌!”
他是真不知道,這句話男人是不說的。
楊銳幾個都傻了,這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硬是愣在了當場,好久才憋出一句:“娘希匹!”跟着立馬跑進了酒樓去。
這下子換成小販迷茫了,琢磨了半天沒弄明白,這到底他孃的是太君,還是藝術家?要不是蔣委員長?這麼前頭還一嘴日語,後頭就冒出亞麻跌來了?更過分的是最後那句,莫非太君的翻譯官是奉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