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能趕到的顯然都是附近派出所的人,這幫警察連有配槍的都沒幾個,基本屬於靠着一張皮嚇唬安分守己老百姓的類型。真要是遇上了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估計也只能剩下擋子彈的作用了。這樣的人,張大道當然是不認識的。
張大道不認識他們,他們當然也不認識張大道。雖然張大道現在名氣確實是不小,不過在警察圈裡,大概只有刑警隊的人對他畢竟熟悉,影響力還沒有擴展到各級派出所。因爲不認識他,幾個警察進來以後除去大部分的人都去安撫那些賓客外。幾個大概是領導的中年人直接就往他這邊來了。
雖然是靠着皮嚇唬人的警察,但乾的年頭多了經驗也是積累了一些的,看着大廳裡頭就這邊有哭哭啼啼的人立馬就知道了家屬可能在這邊。當然,不用看哭哭啼啼的也知道,新娘的婚紗還沒脫呢!穿着跟個蚊帳似的,整個大廳最顯眼的就是他。
幾個警察連忙走了過來,到了新娘身邊道:“是新娘柯女士嗎?”
新娘這時候還捂着臉抽泣呢!換了誰婚禮上頭死了新郎,估計這時候都沒心思回答別人的問題。這不是是不是真愛的問題,據算不是真愛,結婚當天新郎死了,這新娘要再嫁估計都得找不知情人士了。首先,她這算二婚,其次,命硬剋夫這種事現在還是有不少人信的。
新娘不說話,張大道可不閒着,這傢伙翹着二郎腿就對着那個腆着肚子的中年警察道:“你傻啊?整個大廳就她穿着孝呢!她不是新娘誰是新娘?沒找錯人,她就是菊花!”
張大道說完這句讓邊上所有人都覺得怪怪的話之後,扭頭對着小龐道:“龐兒~你說現在婚紗白的居多是不是就防着這一手呢?你看看,婚禮死新郎連換衣服的功夫都省了~”
張大道聲音可不小,這麼沒品的話一出來,所有的親屬都是對着張大道怒目而視!要不是有警察在這會兒他們已經動手了。那胖警察聽見張大道的話也是一愣,這裡頭有些詞畢竟新他這樣年紀大的人是聽不懂的,不過大部分的意思他是明白的。這裡頭的惡意相當的明確!
胖警察皺着眉頭,不知道張大道說這話到底是不是家屬,但從張大道的德性看,這傢伙挺猖的!胖子警察當下就皺了皺眉頭,道:“你是誰?”
“市局的特別顧問。”張大道一臉的淡定。
胖警察一愣,臉上一下就糾結了起來,他確定自己沒聽過市局還有什麼特別顧問。不過市局的事兒,他也不一定都清楚。眼前這個囂張的傢伙要真是市局的顧問什麼的,他可不能得罪。不過這個顧問的年紀……
胖警察心裡的疑惑才升起來,張大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了一個小矬子,開始慢慢的修自己的指甲。跟着道:“對面那邊派人去支援沒有?我的手下和刑警隊的隊長都在那邊!”
胖警察一愣,懷疑跟着按下,嘴裡道:“那個,我們纔來!而且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胖子的意思很明顯,這種危險的事兒他們幹不了。不過跟着胖子感覺到了問題,這樣說太慫了一些,連忙跟上道:“不過後續的警力資源馬上就會跟上了!”
“說什麼?後續的警力?你們是不是警力!作爲警察,這就是你們的責任!保護民衆不受傷害,面對犯罪絕不後退!你這叫什麼?”張大道顯得無比的正直憤怒,邊上的家屬聽見他的話,看見他的狀態,連之前對張大道胡說八道的憤怒都少了。
那胖警察更是連忙邊擦汗邊點頭,道:“馬上,我馬上讓人去!”跟着胖子手忙腳亂的回頭,喊了好幾個警察衝出了酒店。
小龐有些佩服的看着張大道,大師這個傢伙最近越來越邪乎了!跟着,那胖警察跑了回來,在張大道的身邊坐下,開口套了幾句近乎。跟着似乎是想打聽下張大道的來歷。畢竟張大道的年紀太小了一點,說是警方的顧問他還是有些疑惑的。
這胖子雖然正經的本事不怎麼樣,但很顯然是個好政客,油滑的開始掏張大道的底。但很可惜,張大道壓根沒聽懂他什麼意思。因爲沒聽懂,張大道又不能直說,他就果斷的轉移起了話題。道:“咱們說下案子吧?你來之前我正在瞭解情況呢~那什麼,菊花~菊花~說你呢!過來,問你點事。”
張大道這一喊,新娘本來一心的傷悲,讓張大道這兩句“菊花”一喊,感覺心肝都顫了,鬱悶的都不知道該不該傷心了。邊上兩個伴娘本來也是被嚇的正裝小心肝受傷狀的,這會兒倒是還明白點事兒,連忙扶着新娘過來,在張大道他們對面坐下。
張大道看着眼前還在不斷的抽抽的新娘,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
“唉~”張大道嘆了口氣,突然從口袋裡頭摸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片出來,遞過去道:“給你嚼了能平靜點。”
張大道的話似乎有催眠效果,那新娘哆嗦着伸出手,接過了那藥片然後哆嗦着塞進了嘴裡。嚼碎了之後似乎他還真的平靜了一些。抽搐眼看着慢慢平靜了,不過還是沒全好。邊上的胖警察都看傻了?連忙問張大道:“那什麼藥啊?效果很好啊~”
“安定~”張大道吐了兩個字,邊上的人都驚悚的看向了他,這藥不奇怪,可隨身帶這藥就有些奇怪了。張大道倒是一點沒覺得有啥問題,看新娘平靜了一些了,就開口道:“郭九卿,蔡笑~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新娘愣了一下,強行平靜下了自己的心情,纔開口說話,聲音依舊有些顫抖:“知,知道~郭總是他的朋友,那個蔡笑,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名字,不過之前他有請他的朋友一起吃飯順便給他們請柬,其中有個姓蔡的。”
“名字不清楚啊?長什麼樣知道嗎?”張大道好奇的問了句。
“40多歲,挺黑……”新娘話沒說完,張大道連忙就打斷了他。
“四十多?那不是,蔡笑是大學生,才20多。”張大道搖了搖頭。
就這時候,那新娘纔好像突然想起來一般,道:“啊~好像那個蔡老闆說了,他可能沒時間會讓他兒子來參加婚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