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擔心張大道和齊正平是一夥的,那是因爲他實在看不透張大道,這傢伙的套路詭異,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要說他和齊正平一夥人有瓜葛他還真覺得不是不可能的。若容和若樸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性,那是因爲他們這一路被齊正平打得夠多,這會兒也成驚弓之鳥了。他們壓根就沒考慮這裡頭的可能性,只要有可能就行!
可齊正平不一樣啊~他自己知道這事兒啊!他怎麼可能和張大道一夥呢?他這前幾秒鐘還惦記着回頭找人報復張大道呢!要說他和張大道是一夥的,他自己都不信。可張大道這個時候的反應太弔詭了,他要是局外人他都得懷疑幾下。
更加詭異的是,邊上老道士他們的反應,好像真的擔心張大道和他是一夥的似的。這麼一看,齊正平自己都有些懷疑了。這傢伙不是笨蛋,真是笨蛋的犯罪分子早就進去了。甚至齊正平還很聰明,聰明到手裡抓住了一些人的把柄,聰明到自己發展了一些人脈。這纔在齊家倒掉之後,他這一條小魚順利的存活了下來。
這時候他一看局勢,明銳的就感覺到了有事兒,在他看來這老道士和手下的幾個人似乎和張大道有矛盾啊?這要是能讓他們離心離德,他逃跑的機會就更大了!齊正平是個聰明人,就算是這時候看出了點機會也沒想過反擊。他是個很能認清形勢和決斷的人。他這時候就想着脫身,脫身之後再報復張大道和老道士他們有的是機會!
就想他在齊家倒掉以後,一點沒想過報復那些自己惹不起的人一樣。齊正平有的時候,冷靜理智的不像是一個江湖中廝混打滾的混混。這個時候他就很果斷的一笑,道:“換人?好啊!你說換誰!你說換誰咱就換誰!”
這傢伙到了關鍵時刻,就連語氣都拿捏的相當到位,看着就跟他真都聽張大道的似的。影帝對他的重視程度都提高了幾分,之前特效大戰的時候就是這傢伙一個人對他和白二,這會兒的這個語氣和神態,那個小眼神,演技也是爆表啊!就這一分能耐,和他真有的一比,這傢伙不會是張大道新籤的演員吧?
更驚訝的是楊銳,他是真沒想到張大道和綁他的這傢伙是一夥的啊!這會兒楊銳又驚又喜,喜的是他這次好像有脫出生天的機會了,驚的是老張這傢伙如今真的是走上犯罪道路了。他這個要保護費的套路,已經是敲詐勒索的範疇了吧?說綁票好像也說的過去啊!
張大道倒是沒想到齊正平這麼配合他!轉頭皺着眉頭看向了老道士他們三個,張大道也在糾結,這三個傢伙到底哪個比較合適代替楊銳當俘虜,他這思索的功夫都沒注意到齊正平攬着楊銳正慢慢往後退呢!再讓他退遠一些,就可以甩了楊銳轉頭跑了!
齊正平對自己的跑步速度,看來還是有一些信心的。當然,這也和白二沒拉着小鑽風出來有關係。要是看見了小鑽風,他估計就不會這麼選擇了。而事實上,他的選擇是沒有錯的,張大道他們壓根就不敢放小鑽風去追他,之前放小鑽風追人的教訓,張大道可還沒忘呢!
齊正平慢慢退着,退着退着楊銳發現不對勁了,可他也不敢說身後槍盯着呢!影帝倒是發現了可他也沒說啥,他以爲這又是張大道安排的套路呢!就在齊正平退的差不多的時候,張大道挑好人了,他開口就道:“我覺得你挑若……額,你什麼時候站這麼遠了?你跑哪兒去幹嘛啊?”
“我站你奶奶個腿!”齊正平這時候乾脆利落的大喝了一聲,擡腳一腳踹在了楊銳身上,轉頭就跑!頭也沒回的擡手對着身後就開了一槍。
老道士帶頭趴下,楊銳是被踹倒的,就張大道和影帝沒事兒人一般的站着。當然,這種沒頭沒腦的開槍法,張大道他們就算站着也不太可能被打中,真要是中了槍張大道他們的倒黴程度估計就高的嚇人了。
張大道一時都沒反應過來,這人怎麼就跑了呢?影帝這時候湊了上來,在張大道耳邊道:“大師,咱們這是成功了嗎?”
張大道有些沒回過神來,轉頭有些納悶的道:“什,什麼成功了?”
“您不是故意放他跑的嗎?下次咱們再遇上肥羊,就放他出來啊!”影帝按着自己的思維推斷出了一套劇情來。
張大道一臉的茫然,影帝也看出了些什麼來了,小心翼翼的道:“您不是故意放他走的?”
張大道一臉的茫然,邊上的才爬起來的楊銳這會兒臉都黑了,他之前聽見影帝說張大道的計劃成功了,還以爲自己這保護費被坑的套路就是張大道設計的呢!等現在才知道,老張這傢伙果然一點正經的都沒有啊!當下就喊到:“那還愣着幹嘛!追啊!他毀了咱們車咱們就慘了!”
“哦哦,有道理。”張大道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大喊道:“白二,出來追人了!”
白二這才從山崖後頭跳了出來,帶着兩個窨井蓋“咣噹咣噹”的就往外頭衝,影帝也是連忙掏槍往外頭追。
齊正平這個傢伙還真有幾分主角相,絕處逢生啊!這要是被追殺的一路還能各種反殺奪寶,把張大道他們當運輸隊長,那就更符合小白文的設定了。當然,到了這個時候換主角,前頭鋪墊三百多萬字,估計得被人寄刀片。
白二牽着狗,和影帝一起追了出去,張大道這才一回頭,對老道士他們道:“看見了吧!不交保護費遇見危險就沒有保護。你們明白?”
齊正平一走,影帝和白二也追出去了,有槍的兩個都走了。老道士這邊看了看張大道,又瞧了瞧自己的兩個徒弟,突然一笑道:“老朽沒錢。再說了,我沒交保護費好像也沒出啥事兒啊!”
張大道一愣神,那邊若容和若樸都站了起來,站到了老道士身邊。張大道撓了撓頭,面對這種要硬來的架勢,他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乾笑了兩下,開口道:“那什麼,要不然我給你們說個冷笑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