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可以說是嚴峻的。海連川也是皺起了眉頭，他本來也以爲是殺人滅口，可張大道說的也對，沒道理啊？他被抓了，其他幾個只是跑路，殺他們幹嘛啊？他都跑了，被抓的可能性不大啊！從現在警方纔查了他們死亡的消息就能看出來，當時其他幾個人是沒有被懷疑的。那要殺人滅口，目標應該是他纔對。甚至外頭所有人聯合起來要弄死他這都是合理的。但要說殺其他人，這就不對頭了。
海連川想了好久，擡頭道：“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人死。不過我想了想，我告訴你們其他幾個人的消息。你們去查查他們看，要是都死了。那就……”
“那他孃的熱鬧就大了！老子這邊掛了七個，這十幾個人的團伙再死十來個，建國來都能數得着的大案了！”隊長咬牙切齒的看着海連川，又看了看張大道。這都什麼人啊？這一連串的葡萄案都能牽連出來~這讓他鬱悶非常。真想當作不知道，可隊長又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警察。甚至他的底線和正義感比絕大部分人都要高很多。這種案子不查個水落石出，他還真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小劉開始記錄海連川說的人，一會兒他就回來了。道：“還有四個，都在這兒了。”
“我去查。”隊長轉頭出去打電話，這種在外地他他得通過局裡去查。先走身份證，然後是戶籍系統。具體情況得落實到派出所。
張大道這邊不滿意海連川給的答案，吊着眉角看着海連川：“你真不知道？這麼殺人肯定有原因的嘛~誰沒事兒殺人玩兒啊。滅口不存在吧？爲了錢？”
“這個，我們那會兒是分了點錢，可我被抓起來那時候。社會上有錢人多了。找自己人下手沒必要啊。”海連川不愧是老罪犯，都改造了這麼些年了。這犯罪思路依舊無比的清晰。
“那就沒搶到什麼特別的東西?什麼古董啊~什麼字畫啊~這種不好分的東西。或者是什麼毛子的黃金你們搬不走找地方埋了。幾個人畫了圖一人一份什麼的。約定以後一起來挖啥的？有不？”張大道眼神灼熱的看着海連川。就是爲了這個來的！
海連川一臉懵逼的看着張大道，好一會兒轉頭看向影帝道：“這個他沒事兒吧？你們是不是聽人瞎說什麼了？這些真沒有啊~我們就搶了點別的倒爺，誰往帽子那倒古董啊。都是毛巾牙刷啥的。我們搶那個幹嘛？”
張大道一臉的幻滅，不是傳奇大劫匪嗎？連個寶藏都沒有，槍斃的時候你怎麼喊“我把一切都放在那了！”？怎麼開啓大火車賊時代。額，好像也開啓不了，綠皮火車都能懟死一萬個不知死活得不白癡。別說高鐵了！阿三那邊進修過都扛不住啊！
張大道表情數變，然後審訊室門開了，隊長滿臉寒霜的走了進來。直接坐下道：“這幾個人，身份證都註銷了！都是98年時候的事兒。現在正在讓人查他們戶籍地的死亡證明，儘量找到更多消息。現在看來，除了海連川你和徐青華，你們當初的一夥人已經死光了。”
“啊？”海連川的整張臉都是扭曲的，臉色更是非常的灰暗，從見他到現在，就是這個時候他的狀態最爲喪。好像精氣神都被抽空了。想想也是，他爲了義氣一言不發，不出賣兄弟，在監獄裡頭蹲了20來年，而事實上他進來那一年，他外頭的兄弟就基本死絕了。他這是給誰保守秘密？越想越覺得自己煞筆的無以復加。
“到底怎麼回事兒？這裡頭肯定有問題!”隊長死死盯着海連川。
張大道在邊上託着下巴：“會不會是仇殺？你們幹這麼多缺德事。肯定殺過人吧？人家後人回來報仇，把你們一個個的找出來弄死不是不可能啊？”
影帝也順勢道：“嗯？聯繫你被抓其他人才一個個死的？可能通過你查到的其他人！那人難道在監獄裡！”
所有人轉頭盯住了小劉，小劉以前老以爲小說電視裡頭說的氣勢是扯淡的，這一瞬間真的感受到了啊。跟有應激反應似的，渾身的雞皮疙瘩瞬間就都立了起來。跟着就是血壓開始下降，腦子一陣暈乎。還好他反應不慢，下意識的一咬舌頭，連忙舉手道：“98年我7歲！”
身上的感受到的壓力這才一輕。隊長道：“是獄警的可能性不大，他會警惕不會說的。是不是犯人？海連川，你是不是和其他犯人說過你的事兒？特別是其他幾個同夥？”
隊長說這話有立場的原因，他這個身份自然是要信任自己的同志的。海連川還是一臉的懵，這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怎麼也想不到其他人都這麼掛了。還就是一年裡頭的~好一會兒，海連川才一個哆嗦，道：“不，沒有。沒有，我那時候是重犯，我關單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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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張大道順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瓶子：“來二十片，我們現場實驗實驗。可能你說夢話會自動回答人家問題。銀行密碼都能說別說幾個兄弟了！出賣起來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這，沒有。這是什麼啊？”海連川一臉的慌張，這莫非就是那種吃了會白癡的藥？
“安定！”張大道點了點頭：“進口的。”張大道起身往海連川那邊去了。
“別，大師藥下留人！二十片吃了會死人的！”影帝連忙抱住了張大道。
隊長也是一臉詫異的看着張大道：“我去，這玩意兒你怎麼帶過安檢的？”
“安定可以過安檢的。而且我有精神病院的證明！”張大道無語的看着隊長回答的語氣那叫一個驕傲。
“還警察呢~法盲~”影帝在邊上順勢一懟。
“行了！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隊長怒了，轉頭對海連川道：“別給我裝傻！這個事兒肯定沒這麼簡單。他殺人肯定有原因！而且手段這乾淨，現在發現的幾個死者死的非常慘。要是其他幾個也如此，那不是深仇大恨不會這麼幹的！你給我好好想，想不出來我陪你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