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守則 186算計 天天書吧
已經看不見岸邊,更看不見周圍有人,這條船不知道是向着那個方向行駛的。
周圍都沒見船隻往來,而兩邊竟然已經看到了重重疊疊的山峰,和樹木。讓緋色想起了一段話來描寫這樣的景色。
一江秋水,依舊是澄藍澈底。兩岸的秋山,依舊在嫋娜迎人。蒼江幾曲,就有幾簇葦叢,幾彎村落,在那裡點綴。你坐在輪船艙裡,只須擡一擡頭,劈面就有江岸烏桕樹的紅葉和去天不遠的青山向你招呼。
緋色笑着,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了船頭的圍欄上,看着腳下的水。
這船是用人來搖將的,不過卻是下面一層,下面一層是搖將的人,而上面這一層纔是衆人坐的船艙。
緋色吹了一會兒風,在海面上,風來的速度很快,去的也很快,卻從不間斷。所以就算豔陽高照,太陽光炙熱的掃描着大地,湖面上波光粼粼。
緋色還是不覺着多熱,倒是有一種涼爽的意味,已經深夏了。
她和春初在船艙外面有說有笑,沒多久,卻見出來了一人,緋色沒有在意,這人不是南甯就是楚天釗。不可能會是別人,因爲除了這兩個人,。沒有誰會閒着無事出來瞎逛。
但是卻在回過頭的時候,緋色差異了一下,因爲這就是剛纔答應了她一件事的丞相公子。
“貴小姐倒是會偷閒,出來吹吹風,觀察周圍的風景,也是一種愜意。”尚之城看着緋色,笑道,他的眼底卻有着冷意,說着的話明明是暖和的,這種熱天,卻讓緋色打了個寒戰。
這個男人很恐怖,而且有讓人討厭不起來的氣質,這種人很危險。她是聰明人,所以離他遠點是最明智的選擇。
“尚公子不也是如此嗎?不然這裡可就沒有你的身影了。”緋色也笑着,表面上一點討厭和遠離的意思都沒有。她也看着尚之城,這個男人有一張很好看的臉蛋,也有讓人瘋狂的本質。
“哦,可是貴小姐,在下一直想要知道,你讓我做的事情是什麼!”尚之城突然變了一個氣勢,配上他的身姿。
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
語話軒昂。吐千丈凌雲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間太歲神。
緋色卻沒被他嚇到。只是看着這個男人,嘴角卻連笑容都懶得再裝了,春初一直站在她的身後,這個時候握住了她的手。
緋色捏了一下春初的, 表示她沒事。呵呵!這個男人竟然就爲了做什麼事情而追了出來,並且一直追到了這裡。看樣子,不得到她的答覆,誓不罷休的樣式。
“尚公子就這麼想知道,可以呀!但是需要你猜猜。我讓你做的是什麼!”緋色也不正面回答他,糾結這個問題已經在船艙裡糾結了半天,現在還來。她都沒有興致在陪他玩下去了,緋色臉色冷淡了下來。
面紗一直在臉上存在着,一雙肆意的眼睛卻明亮的讓人不容忽視。裡面的水光和波濤。不比看着她的臉蛋來的差。被遮住了樣貌,只能看眼睛,所以尚之城也一直不瞭解她在想些什麼。
卻是他遇到最難纏的女人,這個女人軟硬不吃的樣式,讓他也有些頭疼。
一般的女子,在他的溫柔攻破之下,早已經攜槍投降了。但是這個女人,他溫柔時候她不在意,他嚴肅起來她也不在意,倒像是百毒不侵一樣,讓尚之城很是不解。
而他卻必須要知道這個女人的條件,讓她趕快把這件事做了。否則……,他不敢預料後果,而家姐也傳信給了他,要讓他讓這個女人儘快的出嫁,若是嫁不了,那就讓她消失。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是因爲什麼,宮宴裡,南甯對她的好感這麼明顯的表示,讓家姐感覺到危險了。所以第二天緊急的召喚了他,告訴了他,讓他儘快把這件事情完成,而他卻覺着,楚王和貴緋色的婚事就是一月了。多等這一月又沒有什麼損失,而家姐卻等不了,一刻也等不了。
讓她看着南甯的身邊有女子,她的心就已經亂了,連他們這些親人都無那人重要。
尚之城鄙視的冷哼了一聲,被拖累了的傢伙,等到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會幫家姐實現願望,可是,真的如家姐想的這般美好嗎?尚之城不以爲意,他可不相信。
殘害了你家人的仇人,你還能共躺一牀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家姐相信,那就夠了,她那個位置,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她都不稀罕,那更好,他和父親的計劃能更快的實施,需要她的幫助。
“貴小姐可真不是一般的喜歡繞圈子呀!在下還真的猜不出貴小姐的想法,所以才明確的問出。還希望貴小姐能給個答覆,也讓在下早點完成貴小姐的任務,早點安心納!”尚之城收起了手中的扇子,雙手合併了起來。看着緋色,沒有笑,臉色有着冷意,卻如同平常人一般,沒有露出一絲一點要害人的心思。
“不然,知道自己欠着貴小姐一件事,在下會睡不着覺的。”尚之城說着,走了幾步,離緋色更近了,他的頭都快碰到了緋色的。他卻還有繼續向前走的樣式,緋色後退了一步,這不是怕他,而是和這個男的接近。
她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沒得都能給他說成有的。她心裡也有些不安,拉近了春初的手,卻在這時候看到了尚之城身後的楚天釗,她頓時跟他使了一個眼色。
希望楚天釗能看懂,她也從旁邊饒了過去,看向楚天釗,嘴裡歡快的說着。“你怎麼出來了。”
“看你這麼久不回去,出來看看你!”楚天釗也瞟了尚之城一眼,倒是實話實說。拉起了緋色的手就想要進船艙,但是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好似想到什麼似地回頭看着尚之城。
“尚公子,內人有些不知禮數,還請見諒。”他笑眯眯的看着尚之城說完,然後轉身,瀟灑的離去。
手臂卻被緋色給掐出血來了,什麼內人呀!她當人知道了,這是古人形容妻子的。丈夫喊妻子,就是喜歡內人,在外人的面前還比較喜歡喊賤內。
但是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內人了,他們還沒成親了,更何況,還有一個月。這一個月,不要看着時間短,但是中間的變數誰知道。
她還嫁不嫁給他還是個問題呢?這時候就把內人喊了起來,他也不嫌慎得慌。
緋色掐着楚天釗的手掌,使勁的使力。這個臭男人,內人,這個稱呼,緋色嘴角狠狠的動着,可以看出來是在罵人。但是卻沒一點聲音,只是嘴脣在動。
“楚天釗,我還沒嫁你呢?別亂喊。”走出了一段距離,緋色才停了下來,甩開楚天釗的手,看着他冷冷的說道。而楚天釗卻不在意的再次拉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蛋上,左右摩擦着,嘴角也渲染了一份幸福的笑意。
“早晚是的,這是提前預支呢?”楚天釗笑着說道,迎來緋色一個白眼。
這個人,真是自戀,他怎麼就知道她早晚會嫁給他。都說了還有一個月呢?這一個月的變換誰知道。
不要小看了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好多人一個月經歷了人生的起伏。經歷了這輩子都沒經歷過的變換,他怎麼就能肯定他們中間會沒有變化。
所以對於楚天釗的話,緋色除了給一個白眼,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真不要臉!”緋色憋了一口氣,鬱悶了半響,才緩緩的說了一句。這裡已經到了船艙裡了,在往前走幾步,就是剛纔喝酒的地方了。
緋色不等楚天釗反應,就快速的走了進去,她蒙着的面紗因爲走得快,風俗的關係,輕輕的飄起。露出哪一張絕世的容顏,而紅脣上的腫脹因爲過了幾個時辰,已經消了一些,卻還存在着。
但是隻是匆忙的一瞥,衆人只能看到那張驚世的容顏,卻沒注意她脣角的紅腫。
緋色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衆人只是看了她一眼,繼續剛纔的話題,當緋色不存在。而這些都是舞筆弄墨的事情,沒有談到國家大事。緋色坐下後看着南甯笑了笑。沒有加入這場討論中。
而過了一會兒,緋色也不明白他們在討論什麼的時候,一人竟然看向了緋色,說道。”貴小姐的文采出衆,想必書法也定是出衆,能請貴小姐試下嘛?”
他看着緋色的表情帶着崇拜,希望緋色能賜書法一樣。
而緋色腦子一瞬間蒙了,她哪裡會寫字,平時春初讓她練字都喊不動。對於書法,她簡直是死門,什麼都不懂呀!
所以緋色怔怔的看着說話的人,表情無辜,有些不解。這話題怎麼又轉移到她的身上來了,剛纔不是還討論的好好的嗎,一會兒的功夫呀!
她纔剛剛進來沒多久,緋色慾哭無淚,卻在想怎麼逃過。